沒想到程瑤迦竟在我懷中睡著了,長長的睫毛,未幹的淚痕,粉嫩嬌俏的玉臉,櫻桃微翹的光潤小口,吐蘭納脂的呼吸氣息,幽香暗浮的烏黑秀發,讓我不由心中炙熱,衝動之下伏頭輕輕在程瑤迦臉上琢了一口。而後憐惜地抱起程瑤迦,飛躍下樓,不顧別人異樣的眼光,攔路詢問一個四處探查,勁裝打扮的丫鬟,正巧是程瑤迦的貼身侍女,由侍女引路,將程瑤迦抱回她的閨房軟床,之後脫鞋換衣之事就交給侍女處理。自己倒是一時無處可去,還好丫鬟心細,帶我到隔壁的程瑤迦書房暫作休息。
無聊之餘,翻翻書房裏的書冊,不知不覺中時間過得飛快,直到丫鬟跑來通知,說是丐幫眾位好漢醒了,卻是尋不我。倒也沒什麼大事,從我口中確認洪七公已經走了,眾人連聲惋惜未能多見上視若神明的洪七公一麵,向程天豪告辭後,黎生又出言今晚設宴,邀我小聚,確認我是洪七公的徒弟,黎生哪還好以前輩自居,強烈要求我改了稱呼,一聲黎老哥,換來黎生的高興大笑,好感於我的謙遜,言語間更是著實結納。本來是想跟過去看看丐幫的分舵長什麼樣子,不過程天豪已先留言相邀,說是有事商量。
麵見未來嶽丈,雖然是第一次,卻沒什麼好緊張害怕了。這可能是幾年來培養出的自信作底氣的關係。俗話說,麵由心生,先天遺傳上的不足,“郭靖”的麵貌自然算不上說玉樹臨風,風liu倜儻,英俊瀟灑。但在我個人氣質的烘托改造下,倒也身軀凜凜,相貌堂堂,氣度沉穩,不亢不卑,笑容淡定,平和有禮,給人於親切如沐之感,隻在顧盼之際,方才不經意流露出幾分威勢。
“郭靖,江南七俠的愛徒,與全真掌教馬玨道長有師徒之實,更是洪老幫主的高徒。”程天豪食指輕敲桌麵,似笑非笑地盯著坐在對麵的我緩緩說道:“這幾年江南七俠在嘉興將一間酒樓經營得風聲水起,好生興旺。聽說還幫酒樓改了一個別有風趣的名字,叫娛樂城。吃、喝、宿、賭,四樣兼備。隻是我總覺得好像還少了點什麼。”
“青樓?”我苦笑道,幾位師傅本來是有提意要整合進去的,不過被七師父反對,誰讓她也是女子呢,至於我,當時也提了反對意見,倒不是提意不好,關鍵是心理障礙的問題,在蒙古開青樓,接客的都是外族女子,從大義上我可以說服自己,在中原的話,文化和種族的認同,讓我根本沒辦法狠下心去逼迫可憐的“同胞弱女子”出賣肉體。不夠能力解救她們已經心中有愧了,哪裏還好加入推人進火坑的隊伍。不過娛樂城要完善,嫖之一項肯定是不能少的,隻能待以後有機會搞到外族女人再說吧。
“江湖傳言,娛樂城的主意是江南七怪的高徒所定,還有,這幾年來江南七俠突然武功大進,聽說也跟他們的高徒亦脫不了關係!”程天豪雙眼精光暴閃,一切了然於胸道。靠,原來是我中了老狐狸的語言陷阱,明知道娛樂城少了哪一樣,還故意拿來考我,卻是要驗證他收集到的情報是否屬實。
“你老也知道江湖傳言多有不實之處,哪能盡信。”我淡然回應到,一幅高深莫測的模樣,反倒讓程天豪自以為堅信的心又動搖起來。
“隨便啦,反正你不是快成為我程家的女婿了不是。”程天豪意識到是我故意作怪,便避開話鋒道。
沒意料到程天豪會突兀地將話轉到這裏。“嗬嗬!”傻笑兩聲,以解尷尬,我故作輕鬆道:“我家很窮的,隻有老母親一個相依為命,你看這嫁妝是不是少收一點,當然了,免收或是倒貼我也沒意見啦。”
“哈哈哈哈!”程天豪開懷道:“你小子倒是個經商的料啊?經商第一要訣——臉皮厚,你小子算是達到登峰造極的境界了。”
“你老人家已經那麼有錢了,哪還會跟小輩我計較彩禮多少是不,再說是,兒女的幸福可不是用錢來換的。”我不慌不忙反駁道。
“不錯,就衝你小子這句話,老夫決定將彩禮去掉……”程天豪頓了一下才接著說完:“一文!”
“啊!”沒想到程瑤迦那麼文靜嫻雅的一個人,竟有一個這麼語言風趣的老爹。
“好了好了,開個玩笑,看在你還算是個少年英雄的份上,我也不多求了。幾年前你二師傅托我出手一批珍寶,大半貨款已經理清了。隻不過還剩幾件暫時找不到買家的,不如就做為嫁妝,權當禮輕情意重好了。”程天豪所指的貨物,正是我從牛家村酒店密室所啟出的曲三盜寶,後來請識貨又有渠道的朱聰幫忙脫手,沒想到找的地下接貨人竟是程天豪,不愧是靠當鋪起家的,這銷贓的本事可不小。話說回來,程天豪這老狐狸還真會說話,所謂的賣不出去,不知情的定以為是不值兩錢才沒人要,真實的狀況多半是太過名貴,一時難找到出價合適的買家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