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白衣人先翻到外街,另兩個白衣人蹲立牆頭,麵朝內院,不多時接應提拉出一個布袋大包,而後傳給外街地上兩人,隨後兩人跳下牆頭,配合前麵兩個,合力抬著布袋急奔前行,與此同時,圍牆又翻過四個白衣人,緊跟前麵布袋,左右衛護。奇怪了怎麼會有先後兩夥白衣盜賊,追哪一個邊好呢?
剛邁開幾步,圍牆又冒出幾個散發黥首,觀察到八個白衣人已拐過街角,散發人這才翻牆而過,緊跟其後,又翻過十餘灰衣人,竟個個都手中均執木棒竹杖,遠遠吊在白衣人之後。瞧這打扮,極似丐幫中人。
這般情形怎麼麼如此熟悉呢?記得原著中歐陽克劫掠程瑤迦就類似這個場景。白色長衫好像是西域白駝山的統一製服。莫非最先閃現的那個身材高長的白影就是歐陽克不成,那程瑤迦豈不是搶先一步被抓走了。心口無名火刹時騰燃起來:你個禽獸歐陽克,要是敢動瑤迦一根寒毛,我非把你大卸八塊,再剁成肉醬不可。
盡管心中急如火燎,但不知歐陽克藏身何處,也隻能學著丐幫眾人遠遠跟隨,八個女扮男裝的白衣人為加快速度,分成兩組輪番換抬,一柱香的功夫已奔出十多裏路,築房漸稀,蟲鳴鴉叫,卻是到了郊外,隻見八女抬著布袋走進一座大屋,眾乞丐四下分散,把大屋團團圍住了。我哪裏還安奈得住,化身鷹翼,從眾人頭上飛越而過,破空之聲嘶納作響。一式飛龍在天,勢如破竹,狠狠轟在剛被掩上的大門。
“呯”得一聲有若平地驚雷,厚實的柏木大門在掌力下化成木屑紛飛,門後侍女躲避不及,被掌風掃過,立時驚叫拋飛,控製不住身形,落地後接連翻滾,運氣不好撞上桌椅坎角,登時鼻青臉腫,哀聲叫痛,起身時一襲白衣連著臉蛋全沾染了斑駁黑灰,煞是狼狽,卻是我沒殺女人的習慣,隻用上柔勁讓眾女吃點苦頭罷了。
此效外獨屋原是一所祠堂,大廳上供著無數神主牌位,梁間懸滿了大匾,寫著族中有過功名之人的名銜。廳上遍點紅燭被我掌風掃滅,隻餘四五枝火光搖晃一番後才漸複平穩,正見居中師公椅上軀體歪曲地躺坐著一人,腰下是褪到一半的布袋,雙手被反縛住,口不能言,身不能動,雙眼緊閉,神情委頓,淚水從驚嚇過度的青白臉頰上不住流淌,不是程瑤迦是誰。一隻怪手彎指停留在瑤迦粉臉之上,顯是劃摸一半被我突如其來的硬闖打斷。循手而上,一身白衣,輕裘緩帶,服飾華貴,有如一位富貴王孫扮裝。背寬影高遠超江南之人,右手尺長折扇繞指轉動卻是有意無意將範圍圈指在瑤迦心髒部位。
瞄到歐陽克的小動作,我的雙眼不由微眯了一下,看來一時衝動,沒有暗中偷襲實在有些失算,這個歐陽克不簡單,我的雷霆一擊雖然震懾住了歐陽克,卻也讓他認清實力後,改借瑤迦為人質,令我投鼠忌器,不敢妄動。為今之計隻有將計就計,繼續裝作怒火中燒的模樣,迷惑歐陽克,才有可能尋機反擊。
“把你的狗爪子拿開,不然小爺我不介意幫你切下來紅燒!”我厲聲喝道。察覺情況有變,又聽到熟悉的聲音,是郭大哥嗎?為求證實,程瑤迦睜開眼來,看清與歐陽克對峙之人正是我後,眼中不由暴出萬分喜意,臉頰之上,珠淚未幹,映襯之下,仿若梨花帶雨,分外嬌俏可人。嗚咽其聲,程瑤迦想要和我打招呼,卻又啞穴被製,著急掙紮之下,氣血上湧頓時粉臉通紅。
“是嗎,不知你和這程大小姐什麼關係,又有什麼資格叫我歐陽克放人!”歐陽克不焦不燥道,身子已是慢慢轉圜過來,卻仍是小心翼翼,扇口不離瑤迦心髒左右。神態瀟灑,蠶眉斜飛,深目高鼻,臉麵俊雅,卻又英氣逼人,可能混雜了西域血統的關係,肌膚白晰亮滑,藍寶石色的眸子奇異中透著令人著魔的深遂。
“我未婚妻!你還不放人。”我理直氣壯道,一是不想言語上弱了氣勢,二是一點私心有意試探程瑤迦對我的感覺。餘光正瞄到聞言呆愣過後,驚喜羞怯混雜的程瑤迦,粉臉已是紅得快滴出血來了,再次緊閉雙眼不敢與我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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