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完火把,楊二蛋吹滅火折子,走到李林麵前恭敬地行禮。李林不說讓他離開,他是斷然不敢離開的,就怕因為離開,惹怒李林,回到上麵後在殺了自己。畢竟有權力的人大多性格乖張,一個不順就要奪人性命,他可不敢賭。
李林沒有理會楊二蛋,徑直走到玄鐵所製的厚重牢門前,靜靜的直視著鐵窗裏的景象。
突然,從鐵門後傳來掙紮鐵鏈的聲音,還有不甘憤怒的嘶吼聲。
李林嘴角微微上揚,慢斯條理的說道:“老夥計,多年不見,我對你甚是想念啊!”
李林說完,裏麵的掙紮怒吼聲更加強烈,鐵鏈撞擊的劇烈聲音直直傳入耳膜,聲音十分刺耳,好像要把耳膜震裂。
楊二蛋在嘈雜的聲音裏痛苦的捂著耳朵,五官扭緊,咬牙堅持,他感覺這道聲音帶著特殊的力量,直穿腦海,似是要震碎腦海。若不是李林在這裏震懾著他,他真的一刻也不想多待。
蕭峰已經陷入深沉的昏迷,對牢房裏的聲音沒有任何感覺。
“剛來你就這樣歡迎我,看來我們的友情還是像以前一樣深厚啊!”李林不受鐵鏈的聲音影響,麵色不變的輕聲說道。
李林身軀猛然一顫,一股無形的力量從他體內湧出,和鐵鏈的聲音對撞,兩者互不相讓下,周圍的岩石壁開始掉落小石子還有灰塵。
楊二蛋在他們兩人的對弈中如一葉孤舟,漂泊在洶湧磅礴的大海中,隻能無力的苦苦掙紮,博取一線生機。他感覺自己的腦袋即將炸掉,鼻孔也開始冒出兩行鮮血。這場無形的對弈若是在持續一段時間,他必死無疑。
至於蕭峰,之前的武道修為就是聚源期,即使修為被廢,可曾經也是聚源期的強者,這是毋庸置疑的,他的肉身早已被真元凝練的不受聚源期武者的氣勢影響。所以兩人的氣勢對撞,對他本身也並沒有多大的影響。
兩人的無形對弈沒有持續太長時間,是牢房裏的存在先落下風,喘著沉重的粗氣停止鎖鏈的撞擊聲。
楊二蛋見他們二人的對弈結束,喘著粗重的呼吸,心裏鬆下一口氣,要是他們在持續一段時間,自己必死無疑。
這就是弱者的悲哀,在強者的對抗中,僅僅隻是受到一些餘威影響,也足以致命,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同時暗驚道,沒想到這個李林王不止有權力,實力也非同小可,竟能和囚水牢裏的恐怖存在對弈,並且獲勝,真是可怕。這囚水牢裏的存在可不好惹,是個實打實的魔頭,會吃人的。
之前很多進去送飯的獄卒都被他生吃進肚,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所以後來的獄卒也都小心著,從來不進門給那個魔頭送飯了,而是每天從窗口丟進去一個饅頭,給他續命,消耗體力。想等他虛弱時進門替死去的同僚報仇,可這魔頭也非同小可,這都幾年了,僅靠每天一個饅頭依然生龍活虎的凶厲異常,鐵鏈撞擊聲就是他的攻擊手段。這就導致了這裏是所有獄卒都不敢接近的禁忌之地,誰也不會嫌自己命長沒事跑來這裏送死。
李林見自己贏得了勝利,冷笑一聲,發出“嘖嘖”聲。
“才十幾年不見,你就狼狽成如此模樣,真是不堪啊!”
李林說完,牢裏的韓沉就發出滲人的嗤笑聲,如破掉的風琴,笑聲中夾雜著滔天的怒意,聽的人能起滿身的雞皮疙瘩。
“你個厚顏無恥的東西,還敢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