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二蛋冷哼一聲,故作不屑的說道:”那又如何,一個犯人而已!能讓他活著,都是對他最大的恩賜。“
”是嗎?誰給你這樣的權力,能不通過彙報直接處死犯人?“
牢房外傳出一道冰冷的聲音,森寒到極點,還隱隱有些殺意綻放。
楊二蛋和馮袁聞聲轉頭看向門口,緩慢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
馮袁聽到聲音,心頭一驚,這是來個煞神了。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馮袁的心頭越發沉重。他禮部尚書,不屬於吏部,來到這裏若是沒有足夠的理由,是會被追責的。
原本來這裏沒有其他大的官員也無所謂,這些獄卒嘴上不滿的叫囂幾句,對他也造不成什麼威脅。
可現在來的可是個大神,暗刃的頭領,同屬於皇朝死侍,卻是死侍裏拔尖的存在,統領。除了趙允之外,他是名副其實的權柄權利最大的。
馮袁在前幾天的朝堂上見過李林,可楊二蛋卻沒見過,他隻是一個小小的獄卒管事,還沒資格見李林。
楊二蛋不識來人,大聲的說道:“好啊!今天你們這些無關人員,接二連三來我天牢,究竟想幹什麼?”
李林走到門口,陰沉著臉,目光看著楊二蛋。
楊二蛋因為不認識李林,所以很囂張的跟他對視,完全不把李林放在眼裏。
在他心裏,隻要不是吏部官員和皇上,其他人誰也管不到他,甚至還要跟他和顏悅色的說話,和他商量著事情。
他之所以有這樣的心態,也是因為天牢不歸其他官員管,獨立存在的機構,隻對趙允和吏部尚書負責。
馮袁對李林躬身行禮,恭聲說道:“大人貴安!”
李林掃視眼馮袁,見他身穿禮部的官服,好奇的輕聲問道:“你是禮部的人?為什麼來這個地方,這裏可不是你能來的。”
馮袁聽到李林的問題,想過很多種回答,可都被他放棄了。李林是個活了不知多久的老怪物,一些低級的謊言對他不一定有效果,反而還會讓他厭惡。
與其如此,還是一言不發,恭敬的低頭站著才是最好的選擇。
李林眉頭微皺,擺擺手讓馮袁離開。
“你走吧!下次別讓我在天牢裏在看到你!”
馮袁應聲也不含糊,緩慢的躬身後退出刑房。
馮袁心裏暗鬆一口氣,幸好李林沒有追究,不然這個場可不好圓。
李林在馮袁走後,心裏暗想,這就是那個黃巾叛軍的人,看著挺斯文的,沒想到竟然隻是一個眼線。
他早就聽聞趙允說過馮袁,就連計劃也聽說了,所以他才會不追究馮袁來天牢,就等著放長線釣大魚,一舉端掉黃巾叛軍的人。
馮袁不知道李林的想法,若是知道定會嚇出一身冷汗,被這種存在惦記著,對他來說可不是好事。
李林冷眼望著楊二蛋,對這個不知名的嘍囉,敢這樣作死,他心裏是好感全無。
楊二蛋見馮袁對李林恭敬無比,心裏暗道這家夥是誰?為什麼我沒見過?
“你是誰?”楊二蛋疑聲問道。
李林懶得跟他解釋,一個區區獄卒,直接拿出腰牌給楊二蛋看。
楊二蛋看到腰牌,雙眼瞪大,仔細的看眼腰牌。
這個腰牌是趙允親自命人用鎏金打造,整個飛龍皇朝僅此一塊,是一種身份的象征,意味著這塊腰牌的主人地位僅次於趙允。
腰牌上刻著三個大字,李林王,大字上金光閃爍,即使在昏暗的牢房,依然能清晰看到上麵泛著金光的字跡。
看清楚後,楊二蛋嚇得跪倒在地,哆嗦著嘴說道:“大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大人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