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弦吻著她,也在看著她的反應,隻要她有一點抗拒的意思,他立刻退身,他不敢激怒了她。
可不知怎麼的,是因為她才睡醒,還是他的錯覺是真,她竟然就這麼任他吻住……
冷弦心裏微微激蕩,很溫柔了,一個吻,卻害怕弄傷了她似的。
兩個人呼吸聲一下又一下,清晰可聞。
情到深處,他顫抖地動手,輕輕扯下了她的衣帶。
他的吻綿延如下。
安月傷感地閉上了雙眼,他就像是毒,明知道應該遠離,卻無法抗拒他的靠近。
“我餓了。”她帶著哭聲說。
冷弦立刻說:“好,我們吃飯。”
他現在事事順著她,就連做到了這一步,隻要她有一點不願意,他就算折磨自己也忍了下來。
把她的衣衫重新整理好,他把她抱下了龍榻,清了清嗓子,吩咐道:“上膳。”
門外的奴才很快應是。
因了剛剛的親近,安月臉蛋浮著不正常的動人紅暈,有些疲若無骨,用不上力氣,冷弦就把她抱在腿上,極盡疼惜,喂著她吃飯。
安月靠在他的胸膛上,輕輕抬起眼皮望著他。
她提著他的心,卻冷眼旁觀他的沉落,就像他當初一樣,她受著他的愛,卻隨意回應和拒絕。
因果輪回……她心底蒼涼地一笑。
“你白天一回來,就睡了吧?睡了那麼久,晚上還困嗎?!”冷弦找著話跟她說,一邊觀察她有沒有不悅的樣子。
安月就著他的湯勺喝了一口湯,捏著他的衣角把玩,慵懶地漫不經心:“住在這個地方,心累,心累,自然睡的也快,跟睡的多不多沒有關係。”
冷弦心底一沉,他黯淡地垂下眸:“哦。”
他的龍吟宮,在她的眼裏,卻讓她很心累,那是不是代表,他也讓她覺得很累?!
安月看著他失色的容顏,他把她逼回來,就該知道,她不會讓他好過……可是為什麼,她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卻並不痛快呢?!!
站在旁邊伺候的奴才們,早就對皇帝懷裏這個女子起了百分之百的好奇心。
現在,這個女子還能公然不給皇帝麵子,要知道龍吟宮是什麼地方,就連皇後也沒在這裏住過哪怕一個時辰,可這個沒名沒分的女人卻……說這個地方讓她心累?!!
冷弦突然說:“你……願不願意用個封號?”
安月冷冷地看向他。
他不是說賜給她一個封號,而是小心翼翼地問她要不要用……奴才們都震驚當場。
更讓他們接受不了的還在後頭,這個女人清涼的聲音說:“我不願意,我此生不會進你的後宮。”
冷弦張了張口,想問“是不想進後宮,還是隨時隨地準備離開朕?!”可他哪兒敢啊……
他傻了,一個封號,怎麼可能束縛得住她。
冷弦笑著去哄:“好,都依你,你不要,那就不要罷,反正那些都是虛名而已。”
安月蹙眉道:“我不想吃了。”
冷弦放下碗,冷聲吩咐:“收了吧。”
奴才們立刻上前,做好了該做的,都退下去了,然後,宮裏沸騰了。
這個神秘的女人到底怎麼能讓皇帝那麼寵愛……能和這個女人一比的,找來找去,也就隻有當朝那個已經逝去的年輕太後了吧!!!
冷弦用手指梳理著她微亂的發絲,眼神微灼:“還要睡嗎?”
安月閉上了眼睛。
冷弦吻了吻她的唇,她不耐地悶哼一聲,“別得寸進尺。”
冷弦挑了挑眉,在她耳邊低沉地說:“忍不住。”
安月臉紅了紅,睜開眼睛,直直地看著他:“你後宮裏的女人有不少吧,你可以去找她們。”
“她們都不是你。”冷弦苦笑。
安月冷笑:“那就不關我的事了。”
“你是故意的嗎?”冷弦突然問,“這樣若即若離……和來時完全不同,你終於,也要報複我了嗎?!”
安月嗓子一澀:“我隻是不想你過得太好,憑什麼你剝奪了我生活的權利,我卻不能讓你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