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扯了扯唇:“別忘了,你做過我的男人,你也做過別人的男人。”
冷弦黑眸一亮:“你醋兒了?!”
安月冷冷一笑。
冷弦跟著她,亦步亦趨,“誰讓我是一個皇帝……”
安月眨了眨眼,“我沒怪你啊,你隨意就好,隻是別來招惹我,我無意插足於你的後宮。”
冷弦神色低沉地望著她的背影,“我可以不要這個所謂的後宮,我隻要你。”
安月笑了笑,“可惜,我不願意。”
“……”
安月是被逼進宮的。
她一進宮,第一件事就是讓他給一個最清靜的地方,住下來再說。
可冷弦想了一會兒,一本正經地說出一個答案:“朕的龍吟宮是皇宮裏,最清靜的地方,你要住嗎?!”
安月不可思議地瞪著他,“你沒開玩笑吧!”
讓她住皇帝的地方,開什麼玩笑?!!!
冷弦撇撇嘴,“我看起來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嗎?!”
安月深呼一口氣。
冷弦望著她排斥的樣子,心知肚明,她不是不喜歡清靜的地方,隻是不喜歡和他住在同一個地方。
他歎了口氣,溫柔道:“你就住在龍吟宮吧,那裏,清靜,也安全,朕放心,至於朕……朕不住在那裏就是。”
安月看都不看他:“用不著,我不想欠你的。”
冷弦眼底閃過一絲隱痛:“我不住在那裏了,這樣都不行嗎?!”
“隨便給我安排一個地方吧。”安月抬腳要離開,心情煩躁得要命!
冷弦拽住她的手,不容分說就把她拖進龍吟宮,幾乎是霸道地把她按在龍榻上,一雙漆黑的眸子,逼視著她:“你就住在這裏,不會有任何人打擾你,包括……朕。”
安月愣愣地望著他。
冷弦低頭,吻了吻她的唇,她眼底微痛,四目相對,他撫著她烏黑的頭發,苦笑:“我知道,你不願意看見我……住在這裏好不好?算朕求你。”
安月眼底氤氳著猝不及防的水霧,就這樣流過鼻梁,滑落下來,既然有情,為什麼當初可以無情至此?!
他幾乎也哽咽了:“別哭,算朕求你的第二件事。”
安月別過臉,獨自緩解著心痛。
他抱住她,聲音竟然有一種蒼涼的意味:“朕真的錯了,朕大錯特錯,失去了你。”
否則,他們現在會是我最幸福的一家三口。
“你走吧。”安月聲音微微發顫,她發現她尤其麵對不了他現在的樣子,幾乎悲傷到了人的心底。
冷弦撫過她的眼淚抹去,強顏歡笑:“那朕走了,你如果……想見朕了,讓奴才去通報一聲就行,朕來見你。”
他何時寵過這樣一個女人,可寵她,卻好像是天生的本能,從第一眼見到她起,他就把她放在了心裏,以後就再也沒忘記過。
冷弦走了。
安月拿過被子蓋在自己的身上,蜷縮起小小的自己,看著熟悉的這裏,獨自悵然若失。
她本來以為,拿了東西,就永遠也不會回來了。
月蜉沒再召喚她,也沒有告訴她拿了東西後該怎麼去找她……
或許,這一切不過是月蜉把她推向冷弦的借口。
畢竟,這香包裏的東西根本就不是她的。
又跟她有什麼關係呢?!
可惜,現在反應過來也已經晚了……
殿裏沒點上宮燈,她看著黑暗,就那麼想著想著睡了過去。
後來,她是在一隻掌心的溫撫下醒來,她感覺似醒未醒時,自己像一隻小動物一樣,被他一下又一下地撫著……
睜開眼睛,看到冷弦,連她自己,都不知是鬆了口氣,還是歎了口氣。
“該吃晚飯了。”他嘴角微勾,眼中柔情似水。
安月逃避地錯開了目光,低低嗯了一聲。
他卻像著迷了似的,指腹輕輕撫上她的容顏,眷念不舍的摩挲,看著她紅了臉,他眼底席卷過一絲瘋狂,抬起她的臉,重重地吻了下去。
“……”
安月倒在龍榻上,一頭烏發海藻一樣漂亮地散開在他的枕麵上,她烏黑清澈的瞳仁看著他時,給他一種,她心裏有他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