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怎麼滿頭大汗的。先喝口水吧!”
陳平原打開了徐縣長的房門,氣喘籲籲,見徐縣長遞過來的水,咕咚咕咚一口氣全部喝了下去。
“我問過了!他叫李世民。是咱們縣的,而且還是小雷家的!”
陳平原話落,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徐縣長。
徐縣長驟然聽見這個江湖郎中居然也是小雷家的,不禁一愣,心念急轉,他聽出了陳平原話中的意思,但他故作不知地說道:“哦?這我還真沒有想到,小雷家還真是出人才啊!不錯!這也說明新政策的優越性,更多的人才湧現出來了。”
徐縣長說話停頓了一下,陳平原也知道徐縣長是想讓他繼續說。陳平原自然問了更多的信息,否則領導讓幹什麼就幹什麼,一點自主性沒有,他也不用在辦公室主任這個位置上混了。
他老實地繼續說道:“這叫做李世民的年輕人目的似乎不那麼純粹,我問他為什麼挑在縣政府門口義診。他說在縣政府旁邊擺攤子,就是為了讓更多的人能看上病。他還說會明天後天會再進行義診,之後就會回小雷家。並且他在看病的同時,還故意透露出他是小雷家的人。”
沉吟了一番,徐縣長笑道:“還真是懸壺濟世的好郎中啊,一心為百姓著想,不錯!不錯!”
陳平原見徐縣長打機鋒,心中暗自腹誹。從這徐縣長上任以來,陳平原與他多次接觸,可不認為他是一個愣頭青,而是一個經常揣著明白裝糊塗的老油條,但他也不會說破。什麼事情,自己心裏有數就行了。這徐縣長背景深厚,等他順利鍍完金,爬上書記的位置,接下來的位子就是自己的。宮書記已經老了,縱然頗有手腕,又能堅持多久?再說他身邊親信不少,自己過去宮書記那裏也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
“平原!既然這江湖郎中想在咱們縣政府門口待著,就讓他待著。你去和他說一聲,晚上也不用去找地方睡覺了。就住在咱們縣裏的招待所吧!”徐縣長緩緩地說道。
陳平原聞言眉頭一挑,說道:“徐縣長?招待所可不是咱們的人啊!”
徐縣長故作不滿地看了陳平原一眼,說道:“都是黨領導下的同誌,什麼你的我的?就說是我本人的意思。”
“是!”陳平原聽見徐縣長如此說,隻得低眉順目地答應。
臨近黃昏,李世民感覺腹中饑餓就收了攤子,陳平原告訴他可以到縣招待所去休息,也沒有告訴他縣招待所在哪裏。他隻能打聽了一番,把五髒廟填滿之後才順利地進入了招待所。
回想今天發生的事情,他還是頗為滿意的,名聲算是打出去了一點,也成功引起了縣裏麵領導的注意。再待兩天等事情持續發酵後,就可以功成身退,深藏功與名。
今天的診治,他還真發現了幾例頗為棘手的雜症,並無太好的方法,隻能先用藥治標,如果想要治本的話,還需要別的方法。
躺在床上,閉目沉睡,不一會兒,李世民再次回到了那個詭異的小屋之中,麵前依舊是那幅女子圖,就連胡青牛都說不出這畫是如何而來。
微微一歎,李世民向外走去,胡青牛在給茶杯裏麵倒著茶水。
“我又來了,胡先生這個月何以教我?”
胡青牛微微一笑,半空中浮現出一副人體穴位的圖案。說道:“主人也是習武之人,穴位定然也是清楚,之前我教你的東西是來自於《無名醫書》,從今天開始我就開始教你《子午針灸經》。針灸之道,不同於看病下藥,不僅需要熟記經脈走向,還需要悟性。人體穴位繁雜,用針該刺激哪些穴位,產生什麼樣的效果。就連我也不敢說盡知。我們先從最基礎的穴位經脈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