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見老太太站起身來,笑嗬嗬地用手壓了壓,看了一眼旁邊的小王,說道:“你就是小王吧?你老師上次來市醫院我見過你。年輕有為啊。”
聽見秦川讚賞,小王靦腆地撓了撓腦袋,但臉上的得意卻怎麼也隱藏不起來了。
圍觀越來越多的群眾,這時候也來了興趣,低聲議論紛紛
“誒?你知道怎麼回事,咋圍了這麼多人?縣政府要出啥政策了?”
“沒出什麼政策,我在這看半天了,那老太太找那坐在那裏的江湖郎中看病,誰知道正好老太太的主治大夫看到了,急忙嗬止,但那江湖郎中好像不服。
所以老太太掏出藥方讓江湖郎中看,江湖郎中將紙上的藥方念出,這時候又惹出來一個市醫院的中醫,人家那市醫院中醫都說方子沒問題。我看那年輕的江湖郎中現在下不了台了,沒看在那裏傻笑呢嗎?”
“是啊!江湖郎中可是害人,這年頭江湖郎中都少了,我年輕那會兒江湖郎中才多呢。多半沒什麼真本事就靠騙人。”
“你說這話我可不認同,有的江湖郎中還是有真本事的,我以前長了疥瘡,就用江湖郎中的方子,還施了兩天針,後來慢慢就好了。”
“你那個是小病!說不定是自己後來自愈的。”
“沒準兒這小娃有本事呢?”
“嗬嗬...他要是有本事,我把手裏的收音機吃了。”
李世民雖然將圍觀群眾的話一字不落地聽在耳中,但他並沒有露出什麼不滿,而是看著小王說道:“中醫講究望聞問切,辨證施治。不知道這位大嬸,當時主訴的病症是什麼?”
小王嗤笑了一聲,說道:“方姨來醫院的時候有惡心、腹脹、大便溏、神疲倦怠。舌質紅,脈洪數。”
“哦?”李世民聞言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秦川問道:“這位老人家,如果是你做望診,現在還能看出什麼?”
秦川聞言臉色凝重,又看了一眼老太太,沉聲說道:“自汗!麵頰潮紅!但這與方子的治法並不衝突吧?”
李世民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這方子之中藥物雖然多,看似各方麵考慮得甚是齊全。但仍舊是補益止瀉之法罷了。若是我用藥,則隻需要三味即可!”
“三味藥?”秦川聞言皺了皺眉頭,臉上露出不滿之色,醫藥之道,人命關天。他現在也感覺這人是一個江湖郎中了,不懂裝懂。還敢在縣政府大門口擺攤,要麼是真有本事,要麼是不知死活。如果他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自然有辦法炮製這個江湖郎中。
李世民話落,縣政府門口的圍觀群眾,立刻也嗡嗡嗡鬧哄哄地議論紛紛。心裏麵都不看好李世民,如果不是秦川一副要洗耳恭聽的樣子,其他人恐怕都要掀了李世民的攤子了。
“你們都在這幹什麼呢?這是縣政府門口!”一個臉型方正,一臉正氣的男子,大喝說道。
“平原!”這時候一臉書生氣的男子不滿地看了一眼他。
小王聽見聲音,回身看見說話的兩人,遲疑了一下,還是向兩人說道:“徐縣長好!陳主任好!”
徐縣長擺了擺手,說道:“這是怎麼回事?”
小王勉強笑道:“一個江湖郎中在這裏胡吹大氣,說我老師的方子有問題!”
“江湖郎中的攤子支在縣政府旁邊了?保衛科那些人幹什麼吃的?”陳平原怒聲說道。
徐縣長笑了笑,看了一眼陳平原,說道:“先看看!沒準這江湖郎中有些手段呢!”說著,他抬起腳步,向裏麵走去。
到了李世民的攤子前麵,看見滿頭大汗的老太太一愣,說道:“是方阿姨?你找宮書記?”
老太太看是徐縣長,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是小徐啊!”話落,她也沒有繼續說話,因為自己兒子和這徐縣長不對付,她是知道的。
旁邊人一聽縣長出來了,更加開始議論紛紛。
“那是徐縣長?”
“對!是新來的。我小舅子在縣政府辦公,聽說這徐縣長和宮書記有點不對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