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紅暈又深了一分,司翰宇走到梳妝台前等著雲以念,見她像是死刑犯被槍決時一樣,腳步沉重地挪過來時,他眸底深處劃過一絲戲謔,對她招手:
“快點!”
雲以念見他拿起梳妝台前的梳子,她茫然地眨了眨眼,而後搖頭道:
“不用,我自己可以梳。”
“不是我幫你梳,是你幫我吹幹頭發。”
司翰宇理所當然的指使她,雲以念這才發現,他手邊的桌上放著吹風機,已經插好了電,隻等著她來幫他吹頭發。
話落,司翰宇真的坐進了椅子裏。
雲以念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噘了噘嘴,她認拿的走過去接過他手中的梳子,又從梳妝台上拿起吹風機,清弘水眸盯著他一頭濕潤的短發,悶悶地問:
“你的頭發這麼短,用得著吹幹嗎?”
司翰宇對著鏡子裏的自己揚眉而笑:
“當然,吹幹了睡覺才不會感冒。”
話落,他投給她一個開始的眼神,見她遲遲不下手,又笑著補充道:
“為了公平起見,你幫我吹幹頭發,我一會兒也幫你把頭發吹幹。”
雲以念心裏一驚,清眸眨動:
“不用,我自己會吹。”
事實證明,雲以念的話絲毫不起作用。
他的頭發刺得她的手心微癢,洗發水的香味混著吹風機的熱氣鑽進鼻息,她的心跳便一直沉沉伏伏,許是吹風機的關係,臉上的紅暈越來越深。
還好他的頭發短,兩分鍾便吹幹了。
雲以念是被司翰宇強行按在椅子裏的,屁股下有著他剛才坐熱的溫度,隔著單薄的睡裙如一團火燙熨著她的肌膚。
如坐針氈怕就是她此刻的感受。
“我真的可以自己來。”
雲以念試圖作垂死掙紮,隻是司翰宇不給她掙紮地機會,美其名曰不占她便宜。
正當司翰宇開了風機時,雲以念的手機鈴聲適時的響起,她驀地從椅子裏彈起來,頭撞在他來不及收起的風機上,疼得皺緊了眉。
司翰宇也被她的行為驚住,擔憂的問:
“你沒事吧?”
雲以念抬手捂著被撞的腦袋,搖頭道:
“沒事,我先接電話。”
話落,她急忙拿起手機。電話是舒嵐打來的,她剛按下接聽鍵,舒嵐便劈頭蓋臉的一番抱怨:
“雲以念,你個小沒良心的,你結婚這麼大的事居然都不通知我,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朋友了?你這是防火防盜防閨蜜還是怎麼的,我告訴你,你要是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就和你絕交,以後再也不理你。”
雲以念皺著眉,把手機隔離耳朵,以免遭罪。
司翰宇在一旁嘴角微抽,似潭的深眸裏泛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
直到舒嵐吼完,雲以念才把手機重新貼近耳旁,笑著哄道:
“阿嵐,你別生氣,我不是不告訴你,是還沒來得及告訴你,你不是出差了嗎,我都想好了,等你一回來我就請你吃飯,好好的賠罪……”
“真的?”
舒嵐聽她一番解釋後,終於語氣柔了下來,雖然還帶著一絲情緒,但比剛才已經好了無數倍。
雲以念臉上的笑更加的燦爛,忘了是打電話,連連點頭道:
“當然是真的,比真金還真,你什麼時候回來?”
“明天就回來。”
舒嵐恨不能現在就插翅飛回來。
“那好,明天我去機場接你。”
雲以念鬆了口氣,那個姑奶奶的脾氣不好,還好被她哄住了。
“嗯,帶上你老公,我要問問你是怎麼把他騙到手的,念念,你該不會是直接把人家給吃幹抹淨了吧,你得跟我分享分享,傳授點經驗給我。”
“咳咳……”雲以念連咽口水都嗆住了。
耳畔某人忍不住低笑出聲,她狠狠地瞪他一眼,沒好氣地丟下一句:
“舒嵐,你趕緊睡覺,明天再說。”
不待對方說話,雲以念便直接結束通話,老天,再說下去,舒嵐指不定說出什麼讓她無顏見人的話來。
“你應該告訴她,你初次見我就強吻了我。”
司翰宇戲謔的聲音響在耳畔,雲以念猛然抬頭,對上他笑意深深地眸子時,她除了心跳加速外,還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可是地上沒有洞,她鑽不進去。
“坐下,先把頭發吹幹。”
司翰宇拉過她的手,把她重新按坐在椅子裏,還好心地提醒:
“一會兒想站起來先說一聲,別再像剛才那樣,撞到頭疼的人是你自己。”
雲以念對他翻了個白眼,懶得回答,幹脆閉上眼睛,任由他折騰自己的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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