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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翰宇笑著打趣,兩歲的衣服她現在忙活什麼?

夏純瞪他,挑了秀眉,得意地說:

“我織好這件,再給寶寶織一件連體衣,那樣就直接裹住。你剛才說什麼事,怎麼不說了?”

“我讓其他人都走了,隻留下阿誠,純純,你不是以後要自己生活的嗎,現在是磨練的時候,接下來這兩個月就由你做飯,好不好?”

夏純驚愕地睜大了眼,聽見司翰宇問:

“怎麼,你不願意,還是想趁著沒人逃掉?”

“也許我真有機會逃掉。”

夏純斂去笑,質疑地盯著司翰宇,補充道:

“不過我更希望你們都走掉,剩我自己在這裏就行,我很喜歡這裏的環境。”

“會的,等寶寶出生後,我們就走。”

司翰宇笑得溫柔,他骨子裏那股陰冷強勢氣息似乎也全部退卻了,這幾日都給她親切溫和地感覺。

“要是警察找來了呢?”

“純純,你是擔心我嗎?”

司翰宇身子前傾,定定地看著她,繼而勾唇一笑,安撫地說:

“我把弟兄們都安排好了,隻剩下阿誠在這裏,純純,如果有一天真的警察找到了我們,你也不用內疚。”

夏純不自然地哼了哼,冷硬地說:

“我才不內疚呢。”

“嗬嗬,別織毛衣了,我們去劉大嬸的菜地裏摘些菜,中午我給你打下手。”

夏純被司翰宇拉下樓,出了門,看見阿誠正在院子裏那塊空地上揮動鋤頭鋤地,見他們出來,他抬頭笑著打了招呼,額頭上大汗淋漓的。

“這是準備種什麼?”

“宇哥說種點空心菜,長得也快,我先鋤好地……”

阿誠連稱呼都換了,夏純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怔了幾秒才恍然,笑著說:

“好,司翰宇,你想得很不錯,空心菜長得快,十天半月就能吃了。”

“那就走吧。”

司翰宇提著籃子和夏純來到劉大嬸的菜地裏,他負責摘長豆角和黃瓜,夏純則蹲在地上摘空心菜。

這鄉村的空氣都比城市的清新,鼻尖縈繞的是疏散的氣息,把手中嫩綠的空心菜一根根多起來,摘了一把,司翰宇已經摘了足夠今天吃的菜,伸手來拉她。

回到他們家裏,阿誠已經把院子那塊地翻鋤好了,夏純不僅摘了空心菜,還摘了顆出菜心地菜苗。

司翰宇站在一旁看著他們兩個齊心協力把菜種上,臉上的笑容映著這燦爛的陽光,心裏無比的幸福滿足。

阿誠澆水的時候,司翰宇就幫著夏純摘菜。

阿誠要做飯,被司翰宇阻止,說他做的飯沒有夏純做的好吃,阿誠很識相的走開了,留下他們兩人在廚房忙碌。

司翰宇隻是打下手,菜是由夏純炒的,中午一葷兩素還有一湯。都是出自夏純的纖纖玉手。

不知是她做的太好吃,還是那兩個男人給麵子,反正這頓飯三光了,一點點都不剩,司翰宇臉上的笑容一直都沒有減少過。

梁上君開會到下午兩點,回到辦公室,便看見他母親沈塵塵坐在他辦公室裏等著。

“君子,你可開完會了,媽給你煲的湯,還有你最愛吃的菜……”

沈塵塵一見兒子進來,立即站起身,討好的開口,說話間又慌忙打開保溫盒的蓋子,頓時一股濃鬱的香味彌漫開來。

“媽,你拿回去吧,我沒時間吃,現在要出去一趟。”

梁上君把手中的文件往辦公桌上一放,轉身就要離開。

“君子,再忙總得吃飯吧,你看你現在瘦得,吃飯也要不了多少時間,就幾分鍾而已。”

沈塵塵提著打開蓋子的保溫盒攔在他麵前,濃濃地香味充斥在他鼻端,梁上君眉頭皺了皺,看著她母親一臉期待的眼神,他依然拒絕:

“媽,我會吃飯,你不用擔心。”

“君子,你是想一輩子不理媽了嗎?”

梁上君抬手擰開門的動作微微一滯,身後他母親的聲音裏夾著濃濃的哀傷,他心裏劃過一抹酸澀,沒有回頭,冷硬地丟下一句:

“我現在真的很忙。有時間我會回去看你和爸的。”

“君子……”

沈塵塵難過的聲音被梁上君拋在身後,他高大俊毅的身影出了辦公室,很快消失在她視線裏。

懷裏的保溫盒還飄散著濃鬱的香味,她僵滯地站在那裏,希望梁上君會改變心意回來吃她送的飯,可她兒子是多麼心狠的人,他走了就是走了。

梁上君臨下班時回到辦公室,那個保溫盒還放在他辦公桌上。

湯是他喜歡喝的,菜也是他喜歡吃的,隻是早已涼透。

梁上君盯著保溫盒看了許久,腦海裏浮現出他母親在廚房裏忙碌的模樣,又想起下午她那期待自己吃這些飯菜的表情,心終是軟下來,掏出手機撥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