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尖銳的鈴聲伴著震動嗚嗚的響在包裏,她聽若未聞,雙眼除了淚水外隻剩茫然,腦子裏一遍遍地回放著當年她和譚明淵那些快樂時光。
如果可以選擇,她寧願他隻是不愛自己,隻是在國外愛上了別人,而不是走上了一條不該走的路。
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到底是為什麼?
難道真是這個社會到處充滿了誘/惑,而他沒有抵得住那些誘/惑嗎?
與此同時,夏純緊張地看著手機屏幕,聽著鈴聲一遍遍地響,卻一直無人接聽,她著急的就要下床。
“不行,我要去找甜甜,她現在肯定難過死了。”
梁上君眼裏噙著心疼,一把抓住她,執意不讓她離開醫院:
“純純,許甜甜不會有事的,你別太擔心,我現在就讓人去找她。”
原來,剛才歐陽墨軒打電話來,說許甜甜沒有見到譚明淵,還告訴梁上君,她自己一個人走了。
夏純一聽便著急的給她打電話,可電話撥了幾遍,隻聽見鈴聲不停的響,卻一隻沒有人接。
“都怪我,要不是我,也許譚明淵可以把過去洗幹淨,真的可以重新開始的。”
夏純著急上火得開始自責,要不是她那些證據,他們也不會抓到譚明淵。
“純純,不許你說這樣的話,你做的那一切都對的,沒有任何的錯,要錯也是譚明淵當初自己選擇錯了路,你乖乖的躺在床上休息,我打電話給白子航,讓他去找許甜甜。”
“不要打給他。”
夏純想也不想立即阻止。
梁上君皺眉,不解的看著夏純,卻聽她說:
“白子航找到甜甜又能怎樣,他隻會帶給甜甜更多的煩惱。”
“純純,白子航對許甜甜是真心的。”
梁上君試著解釋,但夏純不這樣想,她嘲諷地說:
“真心,他要是真心就不會和甜甜分手就又在花叢中流連忘返了。就算他是真心,可他能給甜甜怎樣的安慰呢,他說服不了他母親之前,我不希望他再出現在甜甜麵前。”
夏純隻是不想甜甜在難過譚明淵的事情時,還要被白子航傷害。她自己現在都正處於這種不被接受的尷尬處境裏,她不希望甜甜和她一樣。
至少,她覺得許甜甜是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來療傷,而非白子航能安撫得了的。
梁上君怕她激動,急忙點頭:
“好,我不告訴白子航,純純,我去找她總行了吧,你不相信別人,但最起碼要相信我是不是,你乖乖地在病房裏等著,我現在就去找許甜甜,我保證把她毫發不損的帶到你麵前。”
夏純妥協的點頭,她知道自己現在處於保胎階段,實在不適合出去顛簸,便答應讓他去找。
她不相信任何人,都是相信他的!
見她終於情緒終於緩和下來,梁上君才鬆了口氣,溫柔地勾了勾唇,輕聲交代:
“記著別難過,你難過咱們的兒子也會跟著難過的,來,看會兒童話故事,我一會兒回來再給兒子講故事。”
“君子。”
梁上君走到門口時,夏純又叫住他,他微笑著轉身,以眼神詢問她還有什麼事。
夏純不安的抿了抿唇,才遲疑地說:
“甜甜要是不想見我,你就送她回家吧,隻要她好好的就是了。”
梁上君是在一家酒吧找到許甜甜的,他把喝醉的許甜甜送回家,正好接到白子航的電話,雖然夏純不願意白子航去打擾許甜甜,但見他實在擔心的份上,他還是允許了他照顧許甜甜。
接下來幾天,夏純都沒有見到許甜甜。
在醫院休養這幾天,梁上君每天晚上都在醫院過夜,雖然她給他找來一張床,但他一個大男人睡在那窄小的床上很不舒服,她便提議早點出院。
梁上君見她氣色好了許多,醫生檢查後又說胎兒沒事了,回家再好好休息著,好好保胎一些日子就沒事。
夏純住院這幾天時,除了第一天沈塵塵帶著陸琳來醫院後,其餘時間都沒有人打擾,本來歐陽墨怡等人說去醫院看望夏純的,但都被梁上君給拒絕了。
連他弟弟梁上浩和付敏欣說要去看夏純,他也沒答應。
而他母親沈塵塵則是和他一直處於冷戰中,自那天晚上他摔門而去後,就沒有再回過梁家,他父親打電話給他,他也隻是敷衍地說自己忙。
外界的謠言梁上君不是不知道,隻是他不想理會,也不想去解釋,生活是自己過的,不是為了讓別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