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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純純都把床給我鋪好了,我當然要馬上趕過來試試合不合適。”
夏純嗔他一眼,難怪剛才許甜甜那丫頭的表情有些怪異,原來是知道他來了,故意說那樣的話。
“那你滿意嗎,要不要上去試一下,看會不會掉下來?”
夏純看著這張隻寬一米二的單人床,他這麼高大的身材睡上麵是有一點委屈了,不知道腳能不能伸直。
梁上君輕笑,一臉幸福的說:
“就算掉下來我也覺得是件幸福的事!”
“花言巧語!”
夏純笑罵,眉梢眼角卻是滿滿的幸福笑容,看得梁上君的心都柔軟成了一汪湖水,越發的溫柔賴皮起來:
“難道純純不願聽我說這些花言巧語嗎?”
正在兩人蜜語甜言時,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許甜甜的聲音打斷了病房裏兩人的溫情:
“梁上君,譚明淵真的和司翰宇有勾/結……他是不是出事了?”
聞言,夏純臉色一變,驚愕地抬頭看向梁上君,譚明淵真出事了?她怎麼不知道?
再看許甜甜臉色蒼白,雙眼茫然驚愕地樣子,她急忙安慰道:
“甜甜,你先別急,有什麼事進來再說。”
她走過去,拉著許甜甜的手,發現她的手冰涼得嚇人,她的心又是一緊,早就擔心她可能受不了這個打擊,所以她遲遲不敢告訴她。
許甜甜睜大眼睛定定地看著她,好姐妹不是白當的,從夏純這表情,她就知道,那些都是真的了,心像是突然被人用刀子狠狠刺了一下,她腳下一個踉蹌,腿一軟,耳畔夏純的聲音滿是擔憂:
“甜甜,事情也許沒那麼嚴重,來,先去那邊坐下。”
夏純又看向梁上君,輕聲說:
“君子,你就把真實的情況告訴我們吧,譚明淵是我和甜甜兩個人的朋友,我們想知道他現在的情況。”
梁上君眉頭微皺了皺,他何嚐不知道譚明淵是她們兩個人的朋友,可他不想讓他們難過。
“好,你們別著急,我都告訴你們。”
許甜甜滿眼期待的望著他,她突然間覺得譚明淵是不是因為自己的身份才疏離自己,又或許,他是不是也喜歡自己的?
想到這一點,她的心越加難過。
他不是出國留學的嗎,怎麼會變成了現在這樣?
“譚明淵在國外就和司翰宇有來往……”
梁上君說,譚明淵的態度很端正,他很主動的交代了他做的那些事……可是聽到後麵,許甜甜已經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了。
她隻知道自己愛了那麼多年的男人居然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那麼完美,即便他當初說在國外有女朋友,她也依然覺得他是完美的,還是當年那個白衣翩翩的少年,可是現在,那個名字像是一把淬著毒藥的匕首,狠狠地紮在心口,瞬間劇毒蔓延了她渾身的血液,那痛蝕骨錐心。
“梁上君,我現在想去見見譚明淵,可以嗎?”
半晌,許甜甜幽幽地問。
“可以,這樣吧,我給阿軒打個電話,讓他過來接你。”
夏純不放心地說:
“我也想去。”
但她的話遭到梁大總裁的拒絕:
“不行,純純,不是我不讓你去,你現在的情況不適合去見譚明淵,等過幾天,我再陪你去。”
“甜甜?”
夏純擔憂的看著許甜甜,她敏銳的發現,許甜甜從剛才到現在,一直都沒搭理自己,她肯定是在埋怨自己一直瞞著她。
許甜甜神色恍惚的站起身,說了句:“我自己搭車過去。”然後恍惚的走出病房。
不知是沒聽見夏純的話,還是真的心裏有著埋怨,埋怨她的隱瞞。
見狀,梁上君安撫的拍了拍夏純的手,起身追出去,溫言解釋道:
“甜甜,你別怪純純,她也比你早知道沒有幾天,這件事,她還不知道,不告訴你,是她還沒想好怎樣跟你說,怕你難過。”
許甜甜眼裏有著淚花,卻沒有流淚,聽見梁上君的話,她隻是輕輕搖頭,輕飄飄的回答:
“我知道!”
梁上君送她下樓,給歐陽墨軒打了電話,又讓屬下開他的車送許甜甜去警局,正好豬姨送晚飯來,他接這晚飯,讓她不用上樓了。
許甜甜吃了閉門羹,譚明淵不願見她。
她白跑了一趟。
她拒絕了歐陽墨軒要派人送她的好意,自己一個人漫無目的的沿著大街走。
初春的夜,寒意甚濃,吹過耳畔的風還透著刮骨的寒涼,她身子縮了縮,雙手抱胸,不知何時臉上濕涼一片,抬手一擦,卻像是擰開了水龍頭,淚水更加洶湧的飆飛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