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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純用沒紮針的那隻手安撫的拍她的手,好笑地說:
“我那是安慰你好不好,你老實告訴我,他是不是說讓你回到他身邊了?”
“這你都知道?”
許甜甜話一出口又急忙低頭去看自己頸項,然後臉紅了下,皺著眉頭道:
“他其實什麼也沒說啊,但今天早上我起床,卻見他在廚房做早餐,還有模有樣的煎了幾個荷包蛋,熬了小米粥,純純你也知道的,上次他差點把我家廚房給拆了,他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大少爺,哪裏會做那些事,可他說這些日子練習了幾百個雞蛋……”
夏純麵帶微笑,靜靜地做一個傾聽者,聽著許甜甜把她怎樣趕走白子航的事說完,她沉吟了片刻問:
“甜甜,你想和他在一起嗎?”
許甜甜犯難,眉心擰得死緊:
“我不知道。”
“那就不要理他。”
“不理他?”
許甜甜眉間泛疑。
夏純點頭,表情嚴肅:
“你不會心疼了吧,難道我幫你出什麼主意,你都不滿意?”
“沒有沒有,純純你說,我聽你的。”
正在夏純向許甜甜支招的時候,病房外傳來敲門聲,她們兩人相視一眼,同時抬頭去看,見房門被推開,進來的人赫然是梁上君的母親沈塵塵。
若是隻有她自己,夏純和許甜甜還不會驚愕的睜大了眼,可跟在她身後進來的,正是她們兩人都認識的陸琳,她臉頰上那幾道被司筱箐抓破皮的紅痕結著痂,在她白皙漂亮的臉蛋上,分外顯目。
沈塵塵的臉色不太好。
因為她們身後站著豬姨和兩名保護她的人,剛才夏純和許甜甜聊天,倒沒注意外麵的動靜。
沈塵塵和陸琳其實是被那兩名男子攔下了的,還有這個什麼豬姨狗姨的,她說她們先生交代過,太太不宜見客。
那兩名便衣也說受命於他們總裁。為確保夏小姐的安全,她們還是別進去得好。
這樣的話聽在沈塵塵耳裏,真是火冒三丈,敢情她的好兒子已經把她當成了外人,甚至當成了仇人來防著,她要見夏純都不讓。
本來這幾日她心頭就憋著一團火,那天梁上君那混小子鬧出那麼大的事,自己拍拍屁股走人,還把手機關機,她聯係不到他,連他昨天夜裏連夜趕回來,他們都不知情。
要不是今天早上看新聞,她還真不知道司家的事。
真是越想真生氣。
什麼時候開始,她那聽話的兒子和她分得這麼清,以前她兒子沒有遇到夏純,沒有愛上她之前,他總是說他這輩子最愛的異性就她這個老媽,還說那誰誰誰娶了老婆忘了娘的事絕對不會發生在他梁上君身上。
可現在,現在呢。
他不僅娶了老婆忘了娘,還把她當賊一樣的防著,就怕她傷到他寶貝的女人,和肚子裏別人的孩子。
她不僅氣憤,還心痛。
夏純雖不知道沈塵塵心裏的波濤翻騰,但她的直覺告訴她,沈塵塵今天來,絕對不是什麼單純的探望。
豬姨進來收拾了飯盒,不敢說什麼,靜悄悄地又退了出去,那兩名男子之前沒攔住,也沒敢再說什麼,病房的門關上時,室內的氣氛突然變得詭異。
不管她們為何而來,該有的禮貌還得有,夏純微笑著開口:
“沈阿姨,陸小姐……”
“沈阿姨,陸小姐,純純這會兒正輸液,不方便下床招呼你們,你們隨便坐。”
夏純的話被許甜甜打斷,她揚起虛偽的笑,從她們出現在門口的那一瞬間,她心裏就拉響了警鈴,進、入備戰狀態。
沈塵塵微微皺眉,顯然對許甜甜這番話有著不悅,她穿著一身名貴,高貴雍容,沉下臉時,還真是有幾分懾人之氣。
夏純眉心蹙了下,心裏暗叫糟糕,甜甜這樣的話語肯定是要惹惱沈塵塵的了。
陸琳隻是一臉溫和,微笑著站在沈塵塵身旁,收起了自己的鋒芒,全然是一個知書達禮的大家閨秀。
“沈阿姨,您別聽甜甜瞎說,我其實沒什麼事,您請坐。”
因為她是梁上君的母親,因為她是她曾經尊敬,想要視為親生母親一樣孝順的長輩,所以,夏純忽略心裏的感受,麵上笑容絲毫不減。
她又對許甜甜使眼色,卻聽見沈塵塵溫和平靜地說:
“甜甜怎麼會是瞎說,純純,你可別亂動,要是再動了胎氣什麼的,君子還不和我這個當媽的拚命,他都派著人在外麵守著,連我來看看你都不讓進了,原本我是想看看你這裏有什麼需要的,現在看來,君子把你照顧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