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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純隻是定定地看著他,緊緊地咬著唇瓣,他心疼的為她擦眼淚,溫柔地說:

“乖,別想太多,我在這裏陪著你,閉上眼睛繼續睡。”

梁上君溫柔地為夏純蓋好被子,嘴裏說著溫柔的話語,可夏純卻睜著眼睛不願再睡,猶豫了幾秒才說:

“君子,你相信這個孩子是你的嗎?”

梁上君渾身重重一顫!

深邃的眸子裏劃過一抹痛楚,他瞬間明白,她剛才哭著喊寶寶,原來不是因為今晚發生的事,不是因為差點失去寶寶,而是因為他,他對她的傷害。

“純純,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不相信你,我知道,這是我的孩子,是我們兩個人的孩子,對不起,對不起……”

他早就後悔了。

現在更是恨不能時間倒流,回到那一天,他發誓,絕對不會犯糊塗的懷疑她。

“你真的相信?”

這下輪到夏純懷疑了,隻要一想到那天他那樣絕決痛楚的話,她的心就像被人拿刀子割著一樣的疼。

“我相信,真的真的相信,純純,我不想隱瞞你,我去了G市,順便還去了C縣,找到了你孕檢的那家醫院,找到那個醫生,最後她告訴我,是司翰宇讓她改了孕期……純純,對不起,我被嫉妒衝暈了頭,才會說出那些傷害你的話,還差點傷害了我們的孩子。”

夏純搖頭,她不怪他那些像刀子一樣傷人的話,隻要他相信就好!

清晨,許甜甜醒來時,身旁已經空無一人。

穿好衣服,走出臥室時,鼻尖卻鑽入一股子煎雞蛋的香味,她心下一驚,本能的快步走向廚房,透過透明玻璃看進去,正好看見白子航挺拔的背影。

“白子航,你在我家做什麼?”

她驚慌地衝進廚房,生怕他再把自家廚房弄成戰場一樣狼藉不堪,可推開門,白子航卻笑著轉過頭來,聲音清朗明快:

“甜甜,你醒啦,剛好,我煎了荷包蛋,還替你熬了小米粥,蟹黃包是我在樓下包子店裏買的,你洗完臉就可以開早餐了。”

許甜甜怔怔地站在廚房門口,一幅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她不相信,上一次進她廚房弄得烏煙瘴氣的男人,現在居然能做早餐給她吃了。

實際上從那次後白子航就沒有機會再進她廚房去折騰,廚房幾乎成了禁地,許甜甜不讓他碰。

倒不是她賢惠,而是真的怕了他!

白子航得意的揚眉,似乎早料到她為驚愕地說不出話來,他帥氣的解下腰間圍裙,端著他親自煎的荷包蛋走到她麵前,把盤子高高舉著讓她聞:

“是不是很香,我練這個練了一個月,浪費了幾百個雞蛋,你是不是覺得這個色香味俱全了,要是拿去賣的話,不說十塊錢一個,一百塊錢一個都有人排著隊買。”

許甜甜恨恨地瞪他,伸手就要打翻他的盤子,白子航像是知道她會有這反應,優雅的往旁邊一避:

“甜甜,這是我專程為你做的早餐,趕緊洗臉刷牙去。”

他昨晚就決定了,他要拯救她,不能讓她和譚明淵在一起,所以,從現在開始,他要和好!

“白子航,你馬上滾出我家,想當三好男人找你那些鶯鶯燕燕去,別在我這裏裝模作樣,我現在和你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我們昨晚才還在一起,甜甜,你怎麼能這樣說呢?”

白子航一副很受傷的表情,看得許甜甜怒火直往上竄,咬碎了一口銀牙:

“和你在一起過的女人無數吧,你要服務你服務得過來嗎?”

“甜甜,我是有不堪的過去,但我現在隻有你一個人,這一點我可以對天發誓。”

許甜甜哪裏會聽他的花言巧語,大步走到琉璃台前,伸手拿起刀架的菜刀轉身衝他吼:

“白子航,你要不立即馬上滾出去,我就把你切成碎了煮來吃掉。”

她真是被他氣瘋了。

憑什麼他想怎樣就可以怎樣,她許甜甜不是那種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他要她的時候就當她是寶,厭倦的時候就轉身去勾、搭別的女人,現在又來哄她?

白子航被她手裏的刀給驚住,見她一臉氣憤,似乎真的隨時會把他殺了解恨的模樣時,他眸色變了變,斂了神色,擔憂的說:

“甜甜,先把刀放下,乖,別傷著自己。”

“滾出去,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

許甜甜一步步向他走來,揮舞著手中的刀,眼底是濃得化不開的痛和怒,他以為死皮賴臉的就可以留下來,重新把她哄好,可他還是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