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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他知道他們之間還有很多障礙,但那一切都不重要,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他都隻要心愛的人留在自己身邊。

除了她,他誰也不要!

她點頭,不想讓他擔心 ,可淚水卻像是關不緊的水龍頭,不斷的往下落。

他又著急地喊:

“純純,你別哭了,再哭對寶寶不好,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讓你受這麼多苦……”

他手忙腳亂地幫她擦淚。

最後,他的大掌被她抓住,她臉上淚痕未幹,卻展顏而笑,仿若雨後枝頭綻開的玫瑰,還帶著雨露,鮮豔嬌嫩,惹人憐惜。

“你自己也哭了。”

夏純紅腫的眸子盯著他英俊的臉龐,她小手鬆開他的手,緩緩抬起,撫上他棱角分明的臉,他不動,那樣靜靜的坐著,任由她擦去他臉龐上滑落的那兩道濕痕。

然後,他揚起一抹燦爛而迷人的笑,笑意在那雙濕潤的眸子裏泛開,映著一室明亮的燈光,像是鑲進了無數細碎的鑽石,又像是遙遠天際上最亮的星辰,光澤瀲灩,絕美無雙。

這一刻的病房裏氣氛溫馨而甜蜜!

梁上君努力壓下心裏的情緒翻騰,骨節分明的大掌緊緊握著心愛女子柔軟的小手,寫滿深情愛意的雙眸眨都舍不得眨一眼,緊緊地凝著她淚痕未幹,卻綻放著輕柔笑意的小臉,

“純純,答應我,以後再也不要離開我。”

他定定地鎖住她的視線,低沉哽咽地嗓音裏除了重新在一起的喜悅外,還有著害怕分離的恐慌和痛苦。

夏純重重地點頭,不管接下來他們要麵臨的是什麼,她都不要再離開他,兩人深情相視了幾秒,他又再次把她擁進懷裏。

“純純,我想這樣抱著你,永遠永遠。”

隻要能這樣和她靜靜廝守,管他什麼公司,緋聞,社會輿、論,他什麼也不想管,隻要這樣靜靜的陪著她,和她朝夕相守,白頭到老就一切足矣。

夏純靜靜的依在他身邊,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一聲聲地震動著耳膜,呼吸間縈繞著熟悉而思念已久的陽剛氣息,耳畔還有著他的輕語細喃,突然覺得,這一刻的自己幸福得死去也值得了。

“純純,純純……”

梁上君低沉的嗓音一遍遍地輕喚著她的名字,似乎怎麼喚了喚不夠,每喚一聲,都像是訴說他這些日子的思念,每喚一聲,都凝聚著一世深情。

他心裏有千言萬語想對她說,可滿腹柔情溢出薄唇時卻隻化為一聲聲地輕喚。

歐陽墨軒站在病房外,等了許久也不見梁上君出來,忍不住皺了眉頭,看來今晚那個重色輕友的人是不會從病房裏出來了。

在他的世界裏,怕是除了夏純外,其他生物都不存在,他現在和心愛的女人柔情蜜意都來不及,自己隻能先走,讓他們兩個好好的訴訴相思,天踏下來,也等明天再說。

今晚的事他沒有通知任何人,包括梁上君的父母,在發生這麼多事情後,他母親沈塵塵對夏純已經心生了芥蒂,這個時候他們也不宜知道。

他留下兩人,加之梁上君的兩人,帶著其餘人離開了醫院。

這一晚上梁上君寸步不離的守著夏純,本來就折騰到深夜,分離了幾個月,承受了幾個月相思之苦的兩人卻是毫無睡意。

“純純,很晚了,快睡覺,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梁上君知道她心裏還擱著事情,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讓她好好休息,他鬆開她的手,起身,卻聽見夏純問:

“你要去哪裏?”

梁上君的心因為她這句而狠狠一窒,搖頭說:

“我哪裏也不去,去打點熱水來給你洗臉,洗了臉好睡休息。”

在她的視線跟隨下,他挺拔的背影走進裏間,用裏麵的盆子打了熱水出來,體貼的擰了濕毛巾為她擦臉。

“那你今晚睡哪裏?”

夏純沒有讓他回家,她知道即便自己讓他走,他也不會走。

而現在的她,也不想讓他走,從現在開始,她要好好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分鍾。

“我沒關係,純純,你快睡,我陪著你。”

梁上君在病床前坐下,重新把她的手握在掌心,用自己的溫暖和氣息來驅逐她心裏的不安和緊張。

這病房裏隻有一張床,她猶豫了下,輕聲說:

“要不你也上來睡吧,我一個人也占不完一張床。”

梁上君想也不想便拒絕,態度堅定:

“不行,你和寶寶現在都很虛弱,我不困,哪怕這樣看著你一晚上,我明天依然可以精神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