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

夏純臉色微變,輕輕扯了下許甜甜的衣角。

梁上君也被許甜甜一句嘲諷的話說得臉色尷尬,但也不過瞬間,他英俊的臉上又浮起優雅的笑,溫和地向她們介紹:

“純純,小琳子是上次參加我們婚禮那個陸叔叔的女兒,你可能沒有印象,小琳子這幾年在美國念書,昨天才來,這位是她的堂姐陸茜。”

陸琳聽完梁上君的介紹後恍然大悟,一臉驚訝地問:

“君哥,原來夏純就是你之前的妻子啊,難怪我在深圳聽見這個名字時就覺得耳熟,上次你們結婚的時候我知道,因為當時正趕一篇論文沒來得及回來,唉,隻可惜你們現在已經離婚了。”

“君子,小琳子,我們去那桌吧,別煩礙純純她們了。”

一旁一直不曾開口的白子航突然插話進來,視線掃過許甜甜時,似乎兩人隻是陌生人。

“小琳子,走吧,一會兒讓你嚐嚐我們A市的甜品,一點也不比你在國外吃的那些食物差。”

那個叫陸茜的伸手拉過陸琳,衝夏純和許甜甜象征性的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便拉著她往另一張空桌走去。

梁上君頎長的身軀站在那裏不曾動彈,深邃的眸子還緊緊地看著夏純,見陸琳和陸茜走開,他又解釋道:

“純純,你別誤會,我隻是把小琳子當成妹妹。”

“我沒有誤會,你趕緊過去吧,她們正看著呢。”

夏純眼角餘光掃到在另一張桌前坐下,又轉過頭來看的陸琳,語氣溫柔平靜,聽不出任何的情緒來。

其實這樣最好。

她在心裏告訴自己。

梁上君俊眉輕皺,正想說什麼,一旁的白子航卻吐出一句驚人的話來:

“甜甜,我們分手吧。”

許甜甜前一秒還寫滿鄙夷的小臉瞬間僵滯,整個人有半秒鍾的石化。

夏純也被震驚了。

雖然她知道在許甜甜和他母親發生那樣的不愉快後, 他們兩個有可能走向分手,但這句話由白子航說出來,她是不曾想到的。

就算要提分手,也該是許甜甜提才對。

“我們早就分手了,你現在說,不覺得多餘嗎?”

許甜甜在瞬間的石化後,無比尖銳刻薄的反擊。

她忽略心裏像被刀割一樣的痛楚,麵上一臉嘲諷,話落,又轉頭對夏純說:

“純純,你還吃嗎,要是不吃,我們就結帳吧,一會兒明淵該等得急了。”

這一下,換白子航呈石化狀態了。

“好!”

夏純麵上還保持著淡淡地微笑,經曆這麼多事後,她的承受能力已經很強了,相信再過不久,她就可以做到泰山崩於前都麵不改色。

把所有的痛埋進心底深處那個無人可以觸碰的角落,留到一個人的時候,再自己拿出來慢慢咀嚼,細細感受。

她不再看梁上君,掏出一張百元大鈔放在桌上,拿起她們脫下的外套,和許甜甜一起,有說有笑的走出了他們的視線。

梁上君頎長的身軀挺立著,背脊透著僵滯,眸色複雜的盯著她的背影消失在二樓門口,他才收回視線,轉而冷冷地看著白子航,沉聲質問:

“你剛才什麼意思?”

白子航聳聳肩,很快又恢複了風流倜儻:

“就是字麵意思啊,和許甜甜分手。”

“甜甜,你沒事吧?”

走出甜品店,頓時一股寒意襲來,夏純身子微顫了下,急忙把手裏的外套披到許甜甜身上,自己也穿上外套。

許甜甜倔強的揚起一抹笑,無所謂的說:

“我能有什麼事,自那天打他老媽的時候我就沒想過再和他繼續下去,純純,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真的沒事,你看,我笑得多開心。”

夏純知道她是強顏歡笑,便也跟著笑道:

“說得也是,不管白子航多麼優秀,有個那樣的老媽,你嫁給他都不會幸福,還是譚明淵好,他沒有父母,你要是和他在一起,以後也不會存在婆媳問題,不會存在家庭矛盾。”

“嗯,就是就是,走,去醫院看看,他這兩天該出院了吧。”

許甜甜臉上的笑容很燦爛,至少比這冬天有一下沒一下的陽光燦爛多了。

夏純點頭,不管她想做什麼,隻要是她想做的,能夠讓她暫時放下心裏痛苦的,她都願意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