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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純眸底深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哀傷,瞬間又恢複了笑容,說:

“我沒愛上他,你現在公司忙不忙,要不請幾天假,也跟我一起去深圳,出去透透氣,也許過幾天回來心情就好了。”

“好,我去,我現在就打電話請假。純純,你讓司翰宇給我訂機票,要是訂不到,你就陪著我一起乘下一班飛機。”

許甜甜恨恨地抿了抿唇,去他的工作,去他的白子航,她什麼也不想管,現在隻想找一種方式發泄出心中的憤恨。

“好,我現在給司翰宇打電話。”

見她掏出手機往公司打電話,夏純也撥出司翰宇的電話,她走向她之前的房間,站在窗口,正好可以看見樓下司翰宇停在路旁的車。

手機響起,他從車裏探出頭,仰臉看見站在窗口的她時,司翰宇勾唇一笑,按下接聽鍵,溫潤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

“純純,怎麼了?”

“司翰宇,甜甜心情很不好,我想讓她跟我們一起去深圳,你要是沒有意見的話,就幫她訂一張機票吧?”

“當然,她去了正好可以陪你。我現在就打電話多訂一張機票,你把她的證件號發給我。”

“好,我們現在就下樓去,一會兒告訴你。”

“嗯,不用急,我等你們。”

許甜甜雖然一直不喜歡司翰宇,司翰宇也不待見她。

但因著夏純的關係,他們倒一路不曾發生什麼爭執,飛機上,許甜甜和夏純坐在一起,司翰宇和他帶去的一名秘書則是坐在他們身後的位置。

到了深圳機場,下飛機第一件事,許甜甜和夏純就是去洗手間裏換衣服,兩人脫掉了厚厚的冬裝,換了一身單薄漂亮的裝扮,又恢複了性感和嫵媚。

“一會兒到了酒店你們先休息,我要去分公司處理一下事情,晚上再陪你們出去玩。”

出了機場,公司的車便等在那裏,司翰宇讓夏純和許甜甜上車,他自己則站在車外叮囑。

他身後站著一同來的秘書肖媚兒,見她們不和他們一輛車,她眼底流露出一絲得意的笑。

“你不用管我和甜甜,趕緊去處理公司的事吧,我們今天下午哪裏也不去。”

司翰宇點頭,紳士的替她關上車門,看著車子啟動,行駛出去,他才上了另一輛車,肖媚兒跟著坐進車裏。

白子航第一次輸了官司。

從法院出來時,他一臉沉鬱,麵對記者的采訪,也讓助理替其回答,大步走向他那輛奢華的跑車,鑽進車裏,在記者的閃光燈下,跑車絕塵而去。

他一路呼嘯著開往許甜甜的公司,結果撲了空,許甜甜沒有上班,還請了一周的長假。

他又打電話回她老家,旁敲側擊,得知她沒有回去。

難道從地球上消失了不成?

他心怒地低咒一聲,把車開到了清安醫院,去找梁上君訴苦。

病房裏,梁上君正在和歐陽墨軒商量正事,見他垂頭喪氣的走進來,不禁皺了眉頭,疑惑地問:

“子航,你這是怎麼了,難道今天的官司輸了?”

本是玩笑的話語,卻不想猜對了,白子航聽到這話,頓時惱怒地罵了句髒話,將自己重重地扔進沙發裏,端起梁上君麵前的杯子一口氣將他的水喝完,不知是不解氣,還是不解渴,又伸手去端歐陽墨軒麵前的杯子。

隻是,歐陽墨軒先他一秒拿起杯子,他的手落了空,不禁皺起眉頭,不悅地說:

“阿軒,不帶你這樣的,不就是一杯水嗎,你又不渴,放著也是浪費。”

歐陽墨軒挑眉,不以為然的端著自己杯子:

“我怕你有病,會通過唾沫傳播病毒。要喝自己倒去,飲水機就在那裏。”

“我官司輸了!”

白子航瞪他一眼,沉鬱的開口。

梁上君和歐陽墨軒都驚愕地睜大了眼,眸底迸出的道道精銳光芒猶如X光要把他剖析透:

“怎麼回事,你會輸了官司,之前不是有把握的嗎?”

見他一副頹廢的樣子,梁上君微微皺眉,補充一句:

“是不是許甜甜和你家人的見麵又不歡而散了?”

白子航這些年打官司可是沒輸過的,除非他自己不在狀態,而能讓他不在狀態的,很有可能就是許甜甜和他母親的見麵。

白子航懊惱的點頭,沉鬱地說:

“這一次真的完了,許甜甜肯定再也不會理我了。”

他沒去許甜甜家,還不知道他自己的物品已經被她扔在了外麵。

“子航,要我說你還是和許甜甜分手得好,就你媽那天天把門當戶對掛在嘴邊的人,她肯定不會接受許甜甜這種沒有家世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