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麼畫麵?”

司翰宇有些意外她會願意告訴自己她夢見了什麼,他沉鬱的眸底浮起一絲溫潤,夏純眉心緊擰著,像是在回憶剛才的夢境,被他握著的手卻悄悄抽離。

“我夢見你向梁上君開槍。”

司翰宇冷嗤一聲,視線掃過她躲進被子裏的手,嘲諷道:

“純純,你還真是認定了是我害梁上君的。”

“可後來平偉煊又出現了,然後,我聽見槍響,但不知道你們誰打死了誰,就醒過來了。司翰宇,我不是認定你,隻是因為你恨梁上君,又在那樣的時候卑鄙地要我離開梁上君嫁你才肯救他。你有作案的動機。”

司翰宇抿唇不語,聽著她繼續說:

“如果真不是你,那會不會是平偉煊?他為什麼會和你一起出現,你不是說會查出來是誰害我的嗎,你什麼時候才能查出來?”

門外傳來敲門聲,司翰宇說了聲‘進來’,門被推開,一名服務生端著盤子進來,恭敬地說:

“司總,您要的燕窩粥好了。”

“放這裏,你出去吧。”

司翰宇讓服務生把燕窩粥放在床前的小桌上,後者應聲離開。

他微微一笑,溫和地說:

“純純,你先起來把這粥喝了,我答應過你的事,定然會做到,但目前你最重要的是調養身子,剛才醫生的話你都聽見了,就算你不為自己,也該肚子裏的孩子。”

說到孩子時,他語氣有一絲絲的異樣,但麵上的表情沒變,伸手扣住她一隻胳膊,扶著她坐起身來,又拿過枕頭替她墊在身後。

夏純沒有一點胃口,但聽他說到孩子,她又在心裏告訴自己,這是她和梁上君的孩子,她必須讓他健健康康的來到這個世界,她必須吃東西。

司翰宇端起粥碗,淡淡地問:

“是你自己喝,還是我喂你。”

夏純想也不想,便脫口道:

“我自己吃喝。”

司翰宇沒有勉強,把粥碗遞到她手裏,溫和地說:

“已經不燙了,放心地喝吧。”

“你們讓開,我要見純純。”

許甜甜惱怒地聲音響在門外,夏純喝粥的動作頓住,轉頭看了眼門口,知道是他的保鏢把許甜甜攔下,臉上不禁泛起一絲不悅,清冷地說:

“司翰宇,許甜甜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希望你別整天像防賊一樣防著她。”

“等你喝完粥,我再讓她進來陪你。”

司翰宇一臉平靜,絲毫不在意她的惱怒和門外那個大吵的女人,他當然知道許甜甜是她最好的朋友,可那個女人是梁上君的鐵粉來著,他不願讓夏純和她有過多的接觸。

不願她動搖她的心。

夏純氣得磨牙,恨恨地瞪著他,可僵持了幾秒,司翰宇依然不為所動,狹長的鷹眸隻是深沉地盯著她手裏的燕窩粥,她最後連調羹都不用,直接端起碗,仰頭,毫無形象的把一小碗燕窩粥喝了個幹淨。

把手中的碗往他手裏一塞,氣憤地問:

“這下可以讓甜甜進來了嗎?”

司翰宇深眸微閃了下,性感的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看著她憤恨的小臉,平靜地問:

“還要再喝一碗嗎?”

“不喝!”

夏純答得冷硬。

司翰宇起身,對著門口說了聲:“讓她進來!”

他的話音落,門外的保鏢放行,許甜甜怒氣衝衝地推開門,一進來就惱怒地質問:

“司翰宇,你這是什麼意思,就算純純嫁給你,可她也有人生自由,你別想禁錮著她。”

司翰宇眸底閃過一絲冷意,夏純怕許甜甜和他吵起來,雖然自己也惱,可這會兒又不得不壓下心裏的怒意,安撫地說:

“甜甜,別生氣。”

“你們聊,我先出去招呼一下賓客。”

司翰宇起身,簡單的吩咐了句,便拿著她喝了燕窩的碗離開休息室,走到門口時遞給保鏢,揚長而去。

休息室裏隻剩下她們兩人時,夏純眸底浮起急切,一把抓住許甜甜的手,著急地問:

“甜甜,梁上君現在情況怎樣了?”

許甜甜輕歎口氣,安撫的拍拍她的手,輕聲答道:

“他很好,我又打過電話回醫院,是我接起電話時,他剛好聽見你說願意嫁給司翰宇,他太過激動,才又暈了過去,經過搶救已經沒事了,純純,我真是替你擔心,梁上君在今天醒來,代表著什麼,你比誰都清楚。你要如何和司翰宇過一輩子,難道你真的,真的要放棄你和梁上君的感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