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純唇角微牽,溫和地說:

“下雪路滑,開車小心點。”

梁上君笑著點頭:

“你先睡,我晚些時候再回來。”

話落,不再停留,快步離開了病房。

許甜甜心裏無比恐慌,無比害怕,上次夏天就是在人民醫院沒有醒過來,她怕譚明淵也會……

他們趕到手術室外麵時,歐陽墨軒也在醫院。

許甜甜還沒來得及問,手術室的門就在這個時候打開,兩名護士匆匆忙忙地從裏麵出來,其中一人匆匆離去,另一人衝站在走廊裏的他們說:

“傷者失血過多,我們醫院血庫的血漿不夠,你們誰是AB型血……”

“護士小姐,我是AB型血,抽我的,要多少都行。”

那名護士的話尚未說完,許甜甜已經急切的撩起了自己的袖子,滿臉擔憂的看向手術室裏。

“好,小姐,請跟我來。”

“阿軒,裏麵手術的人是誰?”

白子航擔憂的看著許甜甜跟著一名護士進了手術室,才疑惑地問一旁的歐陽墨軒。

歐陽墨軒沉鬱的道:

“是譚明淵……”

正說著,走廊那頭,梁上君匆忙趕來,看到白子航也在時,他眼底閃過一絲複雜,轉而問歐陽墨軒:

“情況怎樣?”

歐陽墨軒眉頭緊皺,目光看向手術室的方向,說:

“他是在郊外一處廢工廠裏受的傷,與他一起的兩個人都當場死亡了,現場很淩亂……”

“護士小姐,你再抽我一點,我求你,再抽一點……”

“小姐,你真的不能再抽了,正常人一次性隻抽400cc,我們都已經抽了你600cc血漿了,你要再抽的話,自己就要進搶救室了。”

許甜甜被護士扶著出來,小臉慘白得毫無血色,連走路也踉蹌,可她哭喊著還要讓護士抽她的血。

“護士,抽我的。”

歐陽墨軒兩步上前,挽起自己的袖子。

白子航一臉陰沉,從護士手裏把許甜甜一把抓過來,惱怒地質問:

“許甜甜,你是想把自己的血給抽幹嗎?”

“隻要能救活他,就算抽幹我的血,我也願意。”

許甜甜哭得像個淚人兒,當她剛才看到譚明淵躺在手術台上生命垂危時,她的心痛得像刀割一樣。

“甜甜,你別急,我已經讓人從清安醫院立即送血漿過來,你們誰符合血型的,都先去抽血。”

梁上君對身旁的幾名警察說,聞言,那幾個人也不管自己符合不符合,都紛紛湧上前去……

白子航把許甜甜扶到一旁椅子上坐下,壓下心裏的怒意說:

“你現在乖乖的坐在這裏等著,這麼多人給譚明淵輸血,不會比你的血少,你要是不聽話,我現在就把你弄回去,不許你在這裏。”

說話間,他拿出紙巾替她擦淚,許甜甜怕他真的把她拉走,她連哭都不敢哭,隻是淚水無聲滑落。

夏純正要睡覺時,接到一個陌生電話,那人在電話裏說譚明淵生命垂危,在人民醫院搶救,許甜甜暈倒在人民醫生,讓她趕過去看她。

她大驚,掛了電話,立即換了衣服,走出病房時,想給許甜甜打電話,可一想起那人說她暈倒了,她又把手機放進衣兜裏。

“純純,您這麼晚了還要出去嗎?”

在走廊裏碰上照顧她的特護,夏純匆忙的點頭:

“嗯,我有急速要出去一趟,一會兒就回來。”

“純純,我陪你去吧,你自己出去,要是有什麼事,梁總會怪我的。”

那特護不敢有半點的馬虎,夏純微一猶豫,想著自己的腿不方便,便答應她:“好,你陪我去吧。”

“嗯,純純,你等我一下,我回房間拿一件外套,馬上就走。”

出了電梯,夏純由特護扶著出了醫院,事情緊急,她來不急打電話讓,隻能在路邊打出租,剛好,路旁有一輛空出租。

特護為夏純拉開車門,讓她先坐進車裏,哪知夏純一坐進車,她還沒上車,那司機突然開車,夏純身子猛的一晃,雙手驚慌的抓住東西以穩住自己的身子。

一旁的特護手扶著車門,被車子甩得跌倒之前她本能的把車門給她關上,驚慌的大叫:

“純純,純純……”

夏純小臉蒼白,清弘水眸驚慌中染上憤怒,她腦子裏突然生出一個不好的預感,自己遇上了麻煩,這個司機肯定不是什麼好人,不禁惱怒地叫道:

“停車,我朋友還沒上車呢,師傅你快停車。”

“夏小姐,這路上不能隨便停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