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甜甜一臉感動,傾身擁抱著夏純,委屈地說:

“純純,你看我現在多可憐,你不能拋棄我自己回老家去,你在這裏陪著我好不好,要不你搬回來,我今天下午就已經把白子航的東西扔出去了,明天你出院就直接回我們兩個的家,那些個混蛋男人都靠不住,以後我們兩個相依為命地過一輩子。”

夏純心頭一冷,身上頓起一身雞皮,推開她,故作嫌惡的說:

“你別惡心我,我雞皮都起來了。”

許甜甜眼裏閃過惡作劇,被夏純推開又死皮賴臉的貼上去,還故意惡心巴啦的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故作深情地說:

“純純,反正你現在已經不喜歡梁上君了,就幹脆和我在一起好啦,我保證會比梁上君更愛你,更疼你,一輩子都對你好的。”

梁上君就是在這個時候推開病房門的,好巧不巧,許甜甜的話全都被他聽見,他深邃的眸子裏劃過一絲暗沉,隻是轉瞬即逝,溫潤揚起的聲音打斷她們的嘻鬧:

“純純!”

夏純在他突然的聲音鑽進耳膜時身子驀地一顫,心猛地一下竄動,抬頭看向聲音來源,清弘水眸撞進一雙好久不見的深邃眼眸裏。

那一刻,空氣裏似乎多了一絲異樣的氣息。

許甜甜則是飛快地鬆開夏純,騰地站起身,轉過頭,有些尷尬地看著梁上君,擺著手解釋:

“梁上君,我剛才隻是開玩笑的,你別當真,你來得正好,我先走了,純純,我明天來接你出院。”

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她撬人家牆角,還被人家抓了個現形,以後還怎麼混啊。

“甜甜……”

夏純小臉微變,本能的開口叫住她,可許甜甜溜得比兔子還快,她抓起自己的皮草便衝出了病房。

其實梁上君沒有在意她剛才的話,知道她們隻是玩笑話,在許甜甜經過他身邊時,他眸底深處劃過一抹深邃,唇角微勾。

反手,關門。

邁步走向病床前。

他肩膀上殘存的雪花轉瞬間融化成水。

病房的氣氛突然間就變了。

空氣變得稀薄,氣氛變得怪異。

原來相愛的兩個人,現在變得疏離,原來的幸福甜蜜,也變成了心悶心痛。

夏純拿著雜誌的手暗自緊了緊,對麵的男人每走近一步,她的心跳就快上一分, 兩周不見,他這麼突然的出現,她不知道該以怎樣的表情來麵對他。

“純純,剛才在超市看見這草莓很新鮮,我就買了一斤,你嚐嚐。”

他把手中的袋子放在病床前的小桌上,唇角勾起一抹淺笑,言語溫潤,仿若什麼事情都不曾發生過,仿若他們不是在冷戰。

夏純的心驟然一緊,他這種粉飾太平的方式讓她心頭無端惱火,她白晳的小臉上瞬間覆上一層冷漠,如水的眸子也染上三分清冷:

“你走吧,我什麼也不吃。”

梁上君臉上的笑僵住,深邃的眸子裏有什麼湧動,翻騰,但也不過瞬間便被他壓下,英俊的臉上維持著溫柔的笑,風雲不驚。

他把保鮮盒從袋子裏拿出來,動作熟練的撕開那層保鮮膜,把其放在水果盤裏,拿起水果盤進洗手間替她清洗。

夏純呼吸有些亂,心口被堵得難受,梁上君不把她的冷漠和惱怒當回事,這讓她氣憤得想殺人。

他憑什麼說消失就消失,說出現就出現。

消失了半月,她平靜了半月,可現在,他一出現,立即打亂了她的平靜,像是一塊巨石砸進了平靜的湖麵,在她心湖激蕩起千層浪。

她緊緊地閉了閉眼,努力調整自己的情緒,試圖壓製心裏不受控製泛起的怒意,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生氣,這半個月他不曾打擾的日子,她過得很平靜的。

許甜甜走出醫院,就被白子航堵住,他二話不說將她拉上車,車門一關,不待她開口,豪華跑車便如利箭一般竄了出去。

“啊,白子航,你這個瘋子,你停車,我要下去。”

“我帶你回家,告訴我爸媽,我要和你結婚。”

白子航冷硬的聲音響在耳畔,話落,又叮囑一句:

“把安全帶係上!”

“白子航,你停車,我不要係安全帶,也不要跟你回家,你放我下來,你這個強盜,流氓。”

許甜甜的憤怒隻換來白子航的冷哼:

“由不得你願不願意,我已經給你爸媽打過電話了,他們明天就來。”

僅沒有因為他的話而減速,反而腳下油門一踩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