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上不該在醫院罵我姐,我是一時衝動,然後就控製不了自己,君子哥哥,你知道的,我沒法控製自己,其實我真不是有意的,雖然那天我偷聽到我媽打電話,聽到她說我姐現在的爸爸不是她的親生爸爸,但我真的沒想過把這件事說出來。”

“你說什麼?”

梁上君眸色倏地一冷,視線銳利如刀。

司筱箐嚇得小臉一白,睜大了眼不敢再說下去。

“筱箐,告訴我,你聽到了什麼,然後你都對純純說了什麼,你要是真覺得自己做錯了,就老實告訴我。”

梁上君深眸定定地盯著司筱箐,在他銳利的眸光下,司筱箐隻得老實交代:

“我也是偷聽到的……”

聽完司筱箐的話,梁上君俊顏難過看到了極致,他用從來沒有過的嚴厲語氣責備司筱箐:

“司筱箐,你怎麼能對純純說那些話。”

“我也是一時激動,君子哥哥,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媽媽剛才說,要把我送到醫院去,可是我不想去,君子哥哥,你幫幫我,我真的不想去,我去裏麵,那些人都把我當瘋子。”

司筱箐被嚇得哭了起來,她一邊哭一邊抓著梁上君的衣袖求他幫她。

梁上君麵沉如水,頎長身軀僵滯地坐在那裏,堅毅的薄唇抿出涼薄的弧度,他滿心滿腦都是對純純的心疼。

“司筱箐,你要是不想被人當成瘋子,以後就不許再胡說八道,剛才你說的這些,不許對任何人說,聽見沒有?”

司筱箐連連點頭,哭著答應:

“我不說,我對誰也不說,包括我大哥,我也不說。”

梁上君冷厲地瞪她一眼,拿開她抓著自己衣袖的手,站起身說:

“回去告訴你媽媽,以後別再去打擾純純。”

“君子哥哥,那我以後還能見到你嗎?”

司筱箐可憐兮兮地望著梁上君,她害怕了,怕梁上君再也不理她,她還怕他對她凶。

以前她二哥在的時候,二哥對她好,君子哥哥對她也好,後來二哥沒了,她大哥就恨君子哥哥,不許她提他,也不許她去見他。

白子航在C縣玩得樂不思蜀,把A市那些案子都給拋到了九宵雲外。

許甜甜用一整天的時間陪著他逛完了C縣那三兩個景點,最後,兩人大包小包的,全是許甜甜那個吃貨買的東西。

“子航,你什麼時候回來?”

他們坐車回去的時候,歐陽墨軒從A市給他打來電話,白子航回答得漫不經心:

“不知道,這邊的事忙完了就回去。”

許甜甜在一旁撇嘴,分明已經辦完了,上午她就攆他走的,結果他自己賴著不走。

“子航,我聽君子說了你去C縣泡妞的事,你先把手頭上的案子辦完再去不行嗎,總不可能第一次去就把婚結了再回來吧?”

歐陽墨軒在電話裏不滿的說。

白子航卻是得意地笑:

“有這可能,我嶽父嶽母對我特別滿意,指不定真要辦了婚禮再回去呢,你先把份子錢準備好了,回去請你吃喜糖。”

“白子航,我跟你說正經事呢。”

“我也是說正經事,阿軒,你這飽漢不知餓漢饑的,等我的終身大事辦好了,自然回去處理案子。”

“白子航,你不要胡說八道,誰要和你辦婚禮了,你別以為毀了我的名聲我就會嫁給你啊。”

白子航一掛電話,身旁許甜甜便不滿的數落起來。

他嘴角笑意不斂,一對桃花眼裏噙著意味深長,待她數落完,他才悠悠地吐出一句:

“我覺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挺好的,要不一會兒回家我把昨晚我們滾床單的事告訴你爸爸媽媽,問問他們,選什麼日子好。”

許甜甜氣得眼一瞪,手中一袋零食朝他飛來:

“白子航,你去死!”

白子航俊眉一挑,伸手準確的接住她砸過來的一袋酸梅,還優雅的掏出其中一粒放進嘴裏,笑著說:

“不錯,先吃點酸的,都說酸兒辣女,我喜歡兒子!”

“啊……”

許甜甜氣得雙手捂耳的大聲尖叫……

在她捂耳尖叫的時候,不經意地看見了對麵超市走出來的那道熟悉身影,然後她的尖叫聲嘎然而止。

白子航順著她的視線看去,見街對麵提出一袋子東西走出超市的人赫然是她一直喜歡的譚明淵,他俊臉也瞬間覆上一層陰雲。

譚明淵許是感覺到他們投去的視線,他轉頭朝他們看來,視線隔著一條街道和許甜甜相觸,他性感的薄唇微抿了抿,提著袋子的手驟然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