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夏純讓他除了心疼,還是心疼。

他俊毅的眉頭輕蹙著,從口袋裏掏出煙盒,抽出一根煙點燃,修長幹淨的手指夾著香煙,看著淡淡地煙霧嫋嫋而升,他卻並不吸,隻是欣賞著煙霧,聞著淡淡地煙草味,心裏計劃著。

若是等,那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而他向來不喜歡等待,他喜歡主動出擊。

她醒來時已經十一點了。

走出臥室,便見梁上君正坐在客廳沙發裏和他父親喝茶聊天,看到她出來,梁上君調侃的說:

“純純,你怎麼就醒了,還沒天黑呢。”

夏純小臉上閃地定抹不自然,瞪了他一眼,不以為然的說:

“我餓了,起來吃過飯還要繼續睡的,爸,我媽做什麼好吃的呢,好香啊。”

夏誌生嗬嗬地笑,抬頭看了眼她已經消了腫的嘴角,才說:

“你媽媽給你做好吃的呢,她說你的嘴痛不能吃辣,今天中午吃清淡點的。”

夏純小臉皺了皺,伸手摸著自己還有些疼的嘴角,鬱悶地說:

“我還想吃水煮魚片呢,我讓媽媽做水煮魚片,辣一下好得快些。”

見她一提到吃就眉飛色舞的高興樣,梁上君忍不住笑,泛著絲絲溫柔的深邃眼眸看著她,打趣地說:

“吃貨夏純,你要是現在吃辣椒可是自己遭罪,趕緊去洗漱,一會兒先替你塗點藥膏,等媽媽做好飯,再把藥膏洗掉好吃飯。”

說話間,他卻是笑著起身,邁步向她走過去。

夏純噘了噘嘴,轉身就要進廚房先讓她媽媽做好吃的,可剛走兩步,手腕卻被梁上君抓住:

“先去洗臉刷牙 。”

“唉,你別拉我,我自己會走的啦。”

夏純的抗議無效,梁上君扣住她手腕根本不容她掙紮,連哄帶拉的把她拉進了洗臉間,扼殺了她想要先溜進廚房偷吃點東西的念頭。

“我不在你身邊人,倒是睡得挺香的嘛,一覺到中午?”

梁上君幫她擠牙膏時打趣地問,低沉的嗓音故意壓低了一分,隻有她可以聽見。

夏純秀眉一挑,小嘴一噘,還在為他不讓自己去廚房偷吃而生氣中,隻當沒聽見他的話,不予理會。

梁上君把牙膏擠好,又替她接滿一杯水,抓起她的手把兩者塞進她手裏,視線落在她還青紫著的嘴角上,低笑著說:

“這是起床氣嗎?你要是不想動手,那我幫你刷牙如何?”

見他真的伸手來拿牙刷和杯子,夏純急忙手一抬避開他,笑罵道:

“你管我有沒有起床氣,出去,本小姐現在要刷牙洗臉了,你少在這裏礙事。”

她心裏打算著把梁上君推出去,刷牙洗臉後自己好去廚房偷吃的,廚房的香味飄散得一屋子都是,她越是聞到那香味肚子就越餓,恨不能現在就去抓點來吃。

她推了下他,但他高大的身軀動都沒動,站在那裏像堵牆似的,堅持要等她洗漱後替她抹藥膏。

“純純,你的腿還疼嗎?”

梁上君頎長的身軀依在門邊,英俊的臉上浮著三分慵懶的味道,唇際泛著一絲淺笑,見她嘴角滿是泡泡,含糊的嗚嗚了聲,他嘴角的笑意在她可愛的表情下一點點擴散開來,深邃的眸子裏溢滿了溫柔情意。

這樣看著她,陪著她,心裏便覺得滿足,他從前都不曾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為了一個女人如此柔腸百折的。

“純純,我看到你被打的視頻了,你受傷嚴重嗎,現在哪裏?”

“我沒事。”

夏純的聲音淡淡地,沒有滲進一絲多餘的感情,像是和一個陌生人說話,從她知道他欺騙自己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收回了對他的感情,隻剩下淡漠。

平偉煊顯然被她這淡漠的語氣給傷了心,他的語氣裏滲進一絲失落和哀傷:

“純純,你還恨著我是嗎,那件事我知道是我不對,這一個月我想了很多,現在真的已經認清了自己的感情,我是愛你的,真的愛你,純純,我們從頭開始好不好?”

夏純冷笑:

“平偉煊,你要是沒別的事我就掛了,以後也別再給我打電話。”

“純純,你根本不愛梁上君,你愛的人是我,為什麼要和他結婚,你隻是氣我,氣我之前騙了你,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在我們之前常去的那家咖啡廳等你,等到你來為止。”

平偉煊的聲音很激動,說完便掛了電話,不給夏純拒絕的機會。

他在賭,賭夏純不可能這麼短時間內放下了他們一年多的感情,賭以她善良的個性一定會心軟前去赴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