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司翰宇驀地抬起頭,鷹眸銳利地盯著肖媚兒,沉聲問:
“司筱箐被人打了?什麼女人?然後呢?”
他一共問出了三個問題,冷冽的唇邊泛起一絲嘲諷,司筱箐那丫頭向來嬌縱野蠻,又有著司家大小姐這個身份,平日別人都是讓著她,有誰敢打她?
“當時我在樓上,隻是看到那兩個女人的背影,不過有一個女人好像前兩天來我們公司的許甜甜,我聽見司小姐喊另一個女的叫夏純,還罵她是賤人,好像說她搶她君子哥哥什麼的,她們兩個一人給了司小姐一耳光,但司太太的神情很奇怪,她還喊那個女孩純純,說想和她談談,隻是那個叫夏純的說她沒有資格,在門口還把她甩開了。”
肖媚兒把自己看到的仔細的說給司翰宇聽,聽完她的敘述後,司翰宇皺起了眉頭,深暗的眸底劃過一抹冷笑,抬頭看著肖媚兒溫和地說:
“這件事你做得很好,你先出去工作吧。”
雖然是簡單的一句話,卻讓肖媚兒心裏泛起喜悅,隻為他語氣裏一絲絲的溫和肯定,她便瞬間整個世界都成了晴天。
肖媚兒離開後,司翰宇拿出手機,撥出司筱箐的電話,勾起的唇邊笑意冷寒,高大身軀往椅背裏一靠,等著對方接聽電話。
沒過幾秒,電話那端便傳來司筱箐不太愉悅的聲音:
“喂!”
司翰宇嘴角笑意加深,聲音低沉愉悅的響起:
“筱箐,我是你大哥,你前幾天不是說喜歡施華洛世奇最新上市那對限量版魅影耳墜嗎,我給你買回來了,中午有沒有時間,大哥請你吃海鮮。”
“大哥,你說你幫我買了那對限量版的耳墜,你對我太好了,怎麼能讓你請我吃飯,中午我請你。”
司翰宇眸底劃過鄙夷,聲音卻是溫潤寵溺:
“好,誰請誰都是一樣,中午去海港之家。”
“嗯,我一定去。”
平偉煊是臨下班時接到梁上君電話的,他本是打算約夏純吃午飯的,但梁上君的電話先打了進來。
就在前天,還是他主動打電話找梁上君,請求他答應請stephen來中國給小蕊做手術,可現在,stephen一死,就變成了梁上君給他打電話了。
看到來電他頓時變了臉色,一股怒意湧上心頭,梁上君這個名字一出現,他頭上那頂原本隻是隱形的綠帽子就現了形,再想起昨晚在山頂,夏純終是堅持要等到結婚那晚,不睛把自己給他,他便更加的惱怒,羞憤。
接起電話時,他的聲音裏有著無法控製的冷硬:
“喂!”
“平偉煊,中午海港之家,我有話跟你說。”
梁上君並不像他想像的那樣低聲下氣,反而言語中透著他與身俱來的尊貴之氣,那種高人一等的氣勢讓他心裏越加不舒服,想也不想,便冷漠回道:
“我沒空。”
現在他也不求他了,幹嘛還要聽他的。
等過幾天他和夏純結了婚,不僅可以拿下和司翰宇的長期合作,為平氏藥業尋到一個保護神,還能打敗梁上君,出這口氣。
“平偉煊,你說夏純要是知道你和你妹妹之間的不同尋常關係,她還會和你結婚嗎?”
梁上君的聲音透過電波,涼涼地飄進他耳裏,平偉煊卻心頭一驚,臉色大變:
“梁上君,你胡說八道什麼?”
終是他自己心裏有鬼,不夠淡定,那惱怒地語氣等於直接告訴梁上君,他和他妹妹之間有著不同尋常的關係。
梁上君本是一句試探的話,卻不想起到了極好的效果,聽聽見他在電話裏低沉的笑:
“平偉煊,你要是不想夏純知道,你中午就如實赴約。”
平偉煊臉上青白交加,心頭震驚得不得了,梁上君怎麼會知道?
他眼前又浮現出昨晚小蕊聽到他說把婚禮提前到星期天時立即就煞白了的小臉和那眼裏濃得化不開的哀傷。
他的心狠狠地一陣抽痛,握著手機的手節節收緊,強自壓下心頭的情緒,半晌,才冷冷地問:
“哪間包間?”
“201!”
梁上君答得簡潔,話落,直接掛了電話。
此刻的市中心,他父母的家,上午九點半他就接阿浩回了家,當然,夏純也跟著來了。
而此刻,夏純正在廚房擇菜,準備午飯,阿浩在書房裏,雖然看不見,但他卻堅持要根據他對他描述的夏純的身形而為她設計一套婚紗。
梁上君打了電話便下了樓,走到廚房門口時,見夏純正背對著廚房的門在用手撕蘭花菜,她腰間係著一條碎花圍裙,纖瘦的背影恬靜淡然,這樣靜靜地看著她,便讓他心裏泛起一陣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