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傾城縱身一跳,重重地落到榻上,“啊——”沒有想象中的軟和,她痛苦地大叫一聲,複又抱著被子嗬嗬笑起來。
真的打算接受他了嗎?這些日子,從最開始的不明就裏若即若離,到後來他挑明自己的身份,說出心意的時候,她不是沒有動容的,隻是,她沒怎麼有勇氣在這個特殊的古代接受一個男人,因為她不想短短幾十年平平淡淡,她一旦接受,就會付出全身心,就像對待工作一樣,一絲不苟,容不得半點虛假。
蕭風進來的時候,看見她抱著被子打滾,心頭不由好笑,再強勢她也隻是個女人,還是會露出小女兒的嬌羞,這讓他心頭微微一動。
“娘子,”他故意喚了聲,沈傾城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喂,能不能換個稱呼啊!”
“要不叫王妃?”
“你小聲點!”沈傾城壓低聲音,他真是膽大包天,也不怕荒郊野外來個劫財的。
“好了,八字才一撇呢!”沈傾城奪過他手中的筆墨,將紙鋪開,蕭風連忙上前磨墨,沈傾城再次感歎:孺子可教。
大筆一揮,沈傾城剛寫了幾個字“保證書”,又覺得沒有一點氣勢,另換了張紙。見蕭風看過來,瞪他一眼,他識趣地轉過身去,這個時候,他看與不看似乎沒有什麼區別,就算她寫一張賣身契讓他簽他也不會拒絕的。
沈傾城凝神想了想,要寫什麼內容才能將一個男人吃得死死的呢?挖空心思,她忽然想起前世看過的片子《河東獅吼》,裏麵的台詞可謂經典,唇角微勾,大筆刷刷落下。
蕭風眼睛看不到,心裏好奇得厲害,他越來越有一種將自己賣了的感覺,忍不住問道:“寫好了沒有?”
“好了!”沈傾城一個漂亮的收尾,將筆放下,小心地吹幹了墨跡,示意蕭風過來看。
蕭風的臉由好奇轉為吃驚,再而是不敢置信,沈傾城勾唇一笑,指著上麵的字一個一個念出來:
“從現在開始,你隻許對我一個人好;要寵我,不能騙我;答應我的每一件事情,你都要做到;對我講的每一句話都要是真心。不許騙我、罵我,要關心我;別人欺負我時,你要在第一時間出來幫我;我開心時,你要陪我開心;我不開心時,你要哄我開心;永遠都要覺得我是最漂亮的;夢裏你也要見到我;在你心裏隻有我……”
念完之後,沈傾城挑釁一笑:“你做得到麼?”
蕭風從來不知道每日盯著一張冰山臉的她也會有這番表情,他忽然覺得眼前百花盛開,之前沒有喜歡上她的時候,他就認定了她,何況現在?
“好!我做得到!”他看著她的眼睛,堅定地道,眸光中波濤閃爍,像是蓄滿了風暴。
沈傾城險些沉溺於其中,不過她還記得事情沒完,將筆遞給他道:“不行,你得寫下來,將來若有違背,請不要來找我!”
“沒問題!”蕭風接過筆,想了想,提筆寫了起來,很快寫完,將紙重新交回來審閱。口中道:“我從來沒有說過這種話,有些羞囧,但卻是真心話,我隻說一次,隻寫一次,你記好了。”
沈傾城抬眼去看他,他的臉上泛起一絲不自然,清了清嗓子道:“從現在開始,我隻對你一個人好,疼你,寵你,不會騙你;答應你的每一件事情,我都會做得到,對你講的每一句話,都是真話,不欺負你,不罵你,相信你,關心你。有人欺負你,我會在第一時間讓你欺負回去;你開心的時候,我就開心,你不開心,我也會哄著你開心,在我心中,你永遠是最漂亮,夢裏一定有你,在我的心裏,也隻有你。這一生,我都會尊重你,支持你,深愛你!”
說完,他的臉已經紅透了,沈傾城久久沒有說話,直愣愣地盯著眼前的字,看著那麼像一首詩,極不真實。
他看著她的臉,極不自在地小聲道:“娘子,我可以進房睡了麼?”
“呃,啊?”沈傾城反應過來,轉頭看他,“這,不是你自己的真心話吧!”怎麼跟片子裏古天樂的台詞那麼像?
“沈傾城!”某人瞬間崩潰,忍無可忍,彎下身子撈起某人往裏麵的榻走去。
突然一下失重,令沈傾城驚慌失措,“啊”了一聲,一陣疼痛襲來,她哀哀地想,這天字第一號房,硬件可真夠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