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 打賭——驗屍!(四萬字,求首訂)(1 / 3)

078 打賭——驗屍!(四萬字,求首訂)

“大師讓在下一頓好找!”蕭風進了禪房,在老和尚對麵盤腿而坐,伸手在牆邊取了個蒲團放在自己身邊,向沈傾城示意。

這是要讓她也坐下嗎?沈傾城有些尷尬,她一個女孩子這樣不太方便吧!

想了想,她側著身子坐下,雙腿往同一邊盤著,盡量讓姿勢優雅一些。

蕭風嘴角微微翹起,他倒是忘了這一層,看她那別扭的樣子忍不住想笑。

文正大師終於放下佛珠,睜開眼睛,麵帶笑意看向蕭風:“蕭小友這麼多年還沒有放棄,老衲可見識到了。”

蕭風笑笑道:“我這次帶個人來給你看,說不定會有幫助!”說著指了指沈傾城。

文正大師轉眼看去,沈傾城出於禮貌微微一笑,雙手合十道:“久仰大師名號,幸會!”

文正大師看清沈傾城的臉,瞳孔驟然收緊,臉上的笑容已換上驚疑之色,目光定定地鎖住沈傾城,似乎想要將她看透一般。

沈傾城被他的目光盯得疑慮叢生,她的心理素質算是極好了,卻也下意識地就想要躲避他灼人的視線。

莫非,他真的看出自己不是這一世真正的沈傾城?

“大師?”蕭風也發現他的異樣,大驚,文正大師一向淡然,一臉和煦如春風的笑容就是他的招牌表情,何曾見過他這樣?

文正盯著沈傾城,目光陰晴不定,半晌才問出口:“這位姑娘可是京城人士?”

沈傾城猶豫著點點頭:“正是。”

“你可認識洛璃?”他接著問。

洛璃?沈傾城沒有印象,她穿越來不到一年時間,身體原主之前的記憶極為模糊,她不由有些心虛,想不回答,文正大師如炬的目光注視著她,隻好說實話。

“我之前好像受過傷,昏迷過一段時間,醒來之後有些事就記不起來了,大師說的這個名字,我沒有印象,怕是沒有聽過吧。”她斟酌了下,想了個比較保險的說法。其實,她是知道一點的。

文正大師眼中的光芒漸漸減弱,不過還是繼續追問:“那沈伯陶呢,你可認識?”

沈傾城有些為難,她現在化名沈程程,就是不想暴露身份,雖然江南離京城遠隔千裏,但畢竟少一個人知道更安全些。

文正大師卻不等她答,突然道:“你是沈伯陶第六女沈傾城,是也不是?”

沈傾城愕然地抬眼看他,這位大師成仙了不成,怎麼連她的名字都會知道?

文正大師打量著她,幽幽道:“像,真的太像了!”

“大師見過跟我長相相似之人?”沈傾城心頭一驚,能跟她長得像的,除了她的生母,還可能有一個人——她的孿生哥哥沈傾國,這個大多數人不會提及的名字,而她就是知道。

她的腦海裏其實還有一點點印象,她有一個哥哥,可是很小就被送走了,不知是何原因。這時候文正大師既然提到,說不定他知道些什麼。

文正大師見沈傾城一臉的興趣,他又道:“聽說洛璃生了對傾國傾城的兒女,從未見過,原來竟是這般出眾,果真配得上傾國傾城四字。”

他的話透著玄機,沈傾城追問道:“還請大師解惑。”

“這件事牽涉到十五年前發生的一場血案,當時影響太大,驚動了聖上,於是勒令不許隨意議論。”

沈傾城靜靜地等著,她希望知道更多她生母的消息。

文正大師繼續道:“因為當年的事情,你爹大概也沒跟你提過你娘吧,洛璃雖然隻是沈伯陶的外室,但當年他是當朝的一品輔國大臣,人又年輕英俊,很是俘獲了一眾女子的芳心。

洛璃身份不低,又是皇後娘娘的同鄉,關係甚好,當年她上京來,巧遇沈伯陶,並不知道他的身份,兩人卻一見鍾情,從此私定終身,結下一段孽緣,洛家認為她敗壞門風,將其逐出家族,正好促成了兩人的關係,洛璃委身與他,沈伯陶承諾娶她,洛璃輕信了他,後來才發現他早已有了妻室,便將他拒之門外。

後來,洛璃生下一對兒女,皇太後親自前去探望,並將嬰兒取名為傾國傾城,也就是你哥哥和你。”

沈傾城覺得哪裏不對,注視著文正大師:“你怎麼會認識我娘?她現在在哪裏?還有我的孿生哥哥,我怎麼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文正大師恢複了一貫的微笑:“我隻是一個旁觀的知情者,隻餘她們的去向,這個就不得而知了,當年的事情太過撲朔迷離,你不知道,不僅是你娘,就是皇後娘娘,也不知所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沈傾城怔怔地想著,她以前一直以為自己的娘親身份低微,才做了沈伯陶的妾,沒想到還有這樣一層關係,還牽涉到皇後娘娘。她有一種預感,自己正要被卷入某個不知名的漩渦之中,想要抽身似乎有些力不從心。

她忽然有些排斥,她隻想要簡簡單單的生活,難道不可以嗎?思緒煩亂,她索性起身,獨自一個人出了禪堂,她需要時間消化這一切。

文正大師早就將她的所有表情都收於眼底,心下有了譜,他看了眼旁邊蒲團上一言不發不知道在想什麼的蕭風一眼:“蕭小友,不是引薦我認識這位姑娘嗎?你想將她拉進來?”

蕭風方才聽到沈傾城承認自己的身份,心中湧起一絲微妙的感覺,她可沒在他麵前坦白過。文正大師說起當年舊事,他又想到了他的母親,那個溫柔高貴的美麗女人,不禁沉入了自己的思緒,沒注意到沈傾城已經離開。

聽文正大師問話,他才注意到身邊的那隻蒲團上已經沒有人了,連忙站起身追出去。文正大師攔住他,“你不是想要那份東西嗎?”

蕭風詫異地低頭,文正大師已經將一個布包防到他手上,蕭風頓了頓,抬腳出了禪房。

沈傾城思緒紊亂,望著禪堂中間一個大大的“靜”字,卻怎麼都靜不下心緒來,便煩躁地走來走去。

蕭風有些後悔自己生拉硬拽地將她拉進來,其實他沒想讓她做些什麼,隻覺得她不是膽小怕事之人,遇見一點風浪不至於嚇得躲起來,所以執意將她束縛在身邊,希望以後他們能並肩戰鬥,成為他日後的臂膀。

可是此刻,她沒有了往日拒人千裏的冷豔,亦無這些日子對著他大呼小叫氣得杏眼圓凳的可愛,她那樣彷徨無助,令他心頭很不舒服,這一切是他強加諸給她的。

沈傾城感受到有人在看她,轉過頭來,毫無意外地發現蕭風,嘴唇扯了扯,露出個抱歉的笑容。

“跟我來!”蕭風拉著她手臂,拿了兩個蒲團放在地上,拉著沈傾城坐下。

沈傾城狐疑地望著他,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蕭風衝她一笑,狡黠道:“我聽說一種很管用的辦法,心氣浮躁的時候,打坐念經效果很好。”

“可是我不會念經!”她是無神論者。

蕭風想了想:“你跟著我念!”

沈傾城心情不好,迫切地想要自己靜下來,一本正經地看著他。

蕭風清了清嗓子,正襟危坐,眼睛微閉,嘴巴一張一合,口裏念念有詞。

“你念的是什麼啊?倒像那麼回事!”沈傾城忍不住好奇。果然,帥鍋不管做什麼都很養眼,她有了一探究竟的興趣。

蕭風睜開眼睛,認真地看著她:“般若菠蘿蜜、般若菠蘿蜜%……你就這樣念下去,念到數十遍一百遍,保管你靜下心來。”

說著他又閉上眼睛,架勢十足地念著。沈傾城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剛才的煩悶一掃而空。

“你笑了?”蕭風如釋重負,“這才對,你不知道你笑起來稍微好看點嗎?”

沈傾城瞪他一眼,這人真是,給他三分顏色就能開起染坊來,她索性不理他,學著他的樣子打坐念起來。

蕭風凝視著她不說話,從他的目光中可以感覺到他的關心。她的臉頰有些微微發燙,她撒謊說自己叫沈程程,連官籍上都是這個,這下謊言被戳穿,不知道他會有什麼想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