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好一個許久不見。”尹文很不耐:“你們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不知道尉校長屈身高就我們橋北,是有什麼事情?”王紙也是不太客氣,語氣帶著三分刻薄冷漠,大家還是第一次見到王紙這副模樣,頓時都覺得這兩個人並非普通看客,都心裏好奇的不得了,嘴上卻不敢吭氣,眨著眼睛,觀察形勢。
“什麼話,以為你們橋北是什麼上得了台麵的大畫室,連對待客人最基礎的禮貌都沒有,可真是令人,瞠目結舌。”鷹鉤鼻迷著眼睛,語氣透著十足的鄙夷,與相比王紙更加多的刻薄。
邵時柏眼神眯起,察覺到這兩個人來者不善。
“欸,諸葛,不能這樣無禮,even老師還在呢。”那位蔚校長柔聲教導。
鷹鉤男哼了一聲,別過了頭。
蔚校長笑笑:“是我領導不方,讓二位老師見笑了,還有上次的事情,也是我的不對,在此代表全仰畫室,跟二位道個歉。”
“什麼?!”柳十三激動拍著雪桃兒的肩膀,笑聲嘀咕:“是全仰的校長。”
“咱們畫室竟然跟全仰認識。”牛百蹙眉,意味深長的摸著自己的下巴,還不明覺厲的點頭,仿佛已經透過表麵看透本質了。
全仰……
賀小寺也恍惚有些印象。
在哪聽過呢?
擰眉在腦中尋找好大會兒,她也終於想起來了。
是瑉美女一直給她推薦的那個地方,全長治最有名,升學率最高的畫室,最後因為太煩瑉美女的嘮叨和若影若顯的控製欲,賀小寺心中也對這個全仰產生了極其反感的情緒,即使沒去過,可心裏麵對他的印象是負數的,當然,這隻是她自己的一味看法。
學生在私底下竊竊私語,議論紛紛,可四位老師隻見已經產生看不見的火花了,四目相對,皆火星四射。
尹文更加不屑,甚至別過眼睛,不願再看那二人一眼。
見尹文和王紙不吭聲,鷹鉤男不滿了:“我們蔚校長已經開口道歉了,王老師,您怎麼也不給點表示,怪不得你們橋北的老師都是這樣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這樣一個負責人,怎麼可能會領導好一個整個畫室。”
鷹鉤男目光犀利,口中帶刺,從剛開始便一直對王紙針對有加,倒讓現場的學生十分不爽快。
王紙也隻是笑笑,深吸口氣,絲毫不為所動,他忽視了鷹鉤男的針針相對,反到客氣的對蔚校長道:
“蔚校長,不是我不接受,是我們實在受用不起,這件事對我們畫室乃至我們的老師都有影響,你也清楚你旁邊的這位,諸葛晨鍾,大名鼎鼎全仰的負責人,做的事情破壞的是行業準則,我沒說出去壞他的名聲已經是對你們最大的原諒了,你們今天還出現在這,並親身道歉,倒讓我和我們的尹文老師,沒台階下了。”
賀小寺感受到現場的敏感,她以前就知道王紙說話圓潤有度,總能顧及到所有的方麵,但今天看來,她又低估了王紙這個人。
這話說的,既給了橋北麵子,又將錯歸還給麵前的全仰。
那位名叫諸葛晨鍾的負責人臉瞬間黑了下來,咬肌不自然的咬動暴露了他現在心裏的情緒。
怒氣,不爽,還有一些不明顯的失麵。
蔚校長也沒說什麼,或許知道自己的人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隻苦苦的笑著:“我隻是覺得沒有親自道歉,心裏過意不去,如若可以,我們也想給橋北提供些經濟,或者能力上的幫助與合作,今天剛好,我們畫室的也來寫生,看到了便過來打個招呼,順便了了蔚某的一樁心事,以及兩家畫室之間的不愉快。”
“況且諸葛剛進入這一行不久,沒有王老師經驗豐富,偶爾犯下毛病也有很大的地方是我教導無方,我在替他,向王老師道個歉。”蔚校長微微鞠躬,誠摯且真心。
王紙哪能受的住校長親自鞠躬道歉的,雖心有不滿,但眼下這場麵,他可以不給諸葛晨鍾麵子,但不能不給蔚校長。
諸葛晨鍾也是一震,連忙伸手扶起蔚校長:“萬萬不敢老師!”
咬咬牙,諸葛晨鍾先是怒瞪王紙,不情不願的鞠身:“是我不對,冒犯橋北的各位老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