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聰頭湊了過去,露出饒有興趣的表情:“還真是,紮得辮子都一樣。”
“我去趟廁所。”賀小寺起身出去了。
“等會兒在去啦小寺,現在正是關鍵時刻。”庭賽賽著急的說。
“不行了,膀胱要炸。”她道。
庭賽賽:“……那你先去吧,不過一會兒再陪我去一趟好不好,我現在很害怕。”
“好。”賀小寺頭也不回的說。
她走的中間,王聰頭已經把照片放大縮小看了好幾遍了,似乎看出些門道來,忍不住笑了,又把手機塞回庭賽賽的手裏。
“欸,聰頭,你看出什麼了麼。”庭賽賽問。
“看出來了,也就你這種傻子看不出來,我也去趟廁所。”王聰頭起了身。
“啊?”庭賽賽皺起眉頭,心慌慌的:“別丟下我一個人啊,我害怕。”
“那你跟我一起去男生廁所吧,那裏特別安全。”王聰頭賤搜搜的說。
庭賽賽一聽這種段子就臉紅,她紅著臉說:“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的嘴縫上。”
246裏沒一個她認識的人,不好意思再在人家班裏帶著,庭賽賽摸著頭,假裝隨意出了門,然後一路小跑的回到了自己教室。
賀小寺上完廁所出來,碰到了也出來上廁所的王聰頭,相視一笑:“來了老弟。”
“來了。”王聰頭用那雙水淋淋的手在賀小寺背上蹭了蹭。
賀小寺一把拍開了他,質問:“這是什麼水?”
“黃水。”王聰頭道。
賀小寺呲牙,很是嫌棄。
王聰頭笑了笑,在她耳朵邊說:“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和雪桃兒去了工地?”
對於王聰頭能看出來賀小寺並沒有很詫異,她隻是立馬回頭把手捂在他的嘴上:“不準說出去。”
王聰頭笑了,拉開她的手:“我不說,但你得請我吃飯。”
賀小寺:“……辣條?”
“成交。”
兩人一拍即合。
回到246,庭賽賽已經不在了,就按照她那副膽小的樣子,現在肯定是先回教室了。
也快上課了,賀小寺沒在多留,跟聰頭說了再見之後也回去了。
今天又是沒跟雪小扣說話的一天,短短兩天,很多人都以為兩個人分手了。
隻有熟悉的幾個人才知道,是鬧了矛盾,而因為年輕人的那一點小小的自尊心,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
不過和昨天相比,賀小寺的心情已經算好了不少。
晚上的最後一節課,又準備去畫室,賀小寺本想去246的教室門口找雪桃兒的,不過轉念一想,她大概不在教室,便給她發了信息。
“我在哪等你?”
沒多久雪桃兒的信息就來了:“我跟柳十三在西街口烤冷麵的攤位,等你。”
賀小寺:“……”
不是剛下課麼……跑這麼快。
“好。”回複完了信息,鬼使神差的,賀小寺就想往車庫去。
老想看看車子還在不在,萬一偷車的人嫌它破又把它放回來了呢,帶著卑微又渺小的期待,她去了。
到了車庫,先是往原來的位置看了一眼,發現車子不在,微微歎了口氣。
果然沒還。
這麼想著,心如死灰的另外一條路出去了。
轉彎的時候隨意一瞟,當看到角落的車子時,忽然定住了。
原本隻是以為那車子長得跟自己的車子很像,不過當看到車子上一放歪掉的刹車閘時,她就確認這是她的車子。
眼神從驚訝變成了迷茫,無法相信的眨了兩下眼,忍不住挑著嘴角笑了出來。
“什麼情況,昨天看的時候還沒有。”賀小寺搖了搖頭,掏出鑰匙試著開鎖。
打開了。
她的車子很幹淨,像是特意被人清洗過,上下檢查了一番,想看看是不是被盜走了什麼零件,但不僅沒有,車子甚至被上了油,兩條輪子也被打了氣。
“靠,發生奇跡了。”賀小寺驚歎,推著它出了車庫門,渾身每個細胞都在訴說著開心。
正好奇車子到底是誰幫忙修好的,就察覺到車子被換了檔,座位也被調高了不少。
心裏忽然升起一陣暖意,忍不住笑了。
調整了一番,將車子調整到最適合她的狀態,這才愉悅的騎出校門,去找雪桃兒她們。
秋晚天氣十分煞爽,這個點有很多在外學習藝術的學生和穿著拖鞋半袖的居家人士,站在每個小攤上,有說有笑的,人不是很多,但也不算少,想要一眼看出雪桃兒她們的方位,確實有些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