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一小會兒的玩笑,雪桃兒因為要上廁所,便先走了出去。
隻是剛走到門口,她又急速的返回了教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幾人都沒反應過來的瞬間藏在了桌子底下。
賀小寺三人一頓,庭賽賽更是不理解,看向賀小寺。
“這是……”
賀小寺也不知道,但她伸出手指在嘴邊做出噓的樣式,示意他們都不要說話。
不一會兒,比庭賽賽更大的嗓門衝破雲霞,叫的人耳朵發疼。
“雪桃兒!我都看見你了,你出來!”孔程孔在門口大喊。
庭賽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誰啊,怎麼這麼嗓門。”
王聰頭挑了下眉,微微歎出口氣,很習以為常的道:“一個瘋狂的追求者。”
賀小寺也無奈的歎了口氣,終於知道為什麼雪桃兒要藏起來了。
“追雪桃兒的?雪桃兒是誰,你們班的?”庭賽賽三連問。
王聰頭支著下巴,另手指指向桌子底下。
庭賽賽這才捂住了嘴,點頭比出ok的手勢。
孔程孔很衝的進來了,邊掃視邊道:“桃兒,我真的看見你了,出來,別躲著我。”
不過他沒看到雪桃兒,反而看到了坐在246的賀小寺。
徑直走了過去,手自然的摁在賀小寺的肩頭,不見外的問:“小寺,你見到雪桃兒了沒有?”
賀小寺抬頭,眼神單純無辜,搖了搖頭。
當庭賽賽看到孔程孔的第一眼,她的眼神有些犯花癡,癡呆了般眼睛都不眨一下。
王聰頭在她麵前打了個響指。
“看什麼呢你。”他說。
庭賽賽回頭,有些害羞,更多的是眼神的閃躲:“沒,沒什麼。”
“奇怪,剛剛明明看見她的,怎麼一眨眼就不見了。”孔程孔捂著脖子,稍微用力扭了一下,便露出了吃痛的表情,摁著賀小寺肩膀的手也用力了不少。
“脖子怎麼了?”賀小寺問。
“哦……”孔程孔緩了好一會兒:“昨天不知道在哪磕的,我做夢夢到自己在一輛很窄的車裏被人推著走,早上起來就發現脖子成這樣了。”
我猜你大概不是做夢,賀小寺心道。
“對了,昨天晚上我不知道怎麼的睡著了,是你們兩個把我抬回來的不?”孔程孔問。
賀小寺眼珠子一轉,不說話,隻搖了搖頭。
孔程孔眉頭一皺,疑惑住了。
他似乎在想什麼,神情越來越複雜,又問:“那我們去工地了麼。”
賀小寺抿唇,又搖了搖頭。
孔程孔的表情徹底凝固了,帶了絲很明顯的驚恐,配上精致的五官,活似一尊木雕。
“……我,我先走了。”孔程孔一溜煙的跑了。
待他走後,賀小寺敲了兩下桌子:“他走了。”
雪桃兒鑽出來,可那個表情完全不改是躲人該有的模樣,似乎躲過很多次,見怪不怪。
她從位置的角度在門口張望,確定孔程孔真的走了,這才準備出去。
“小寺,今晚一起去畫室吧。”雪桃兒說。
賀小寺點了點頭。
“那就這樣,我先走了,拜。”雪桃兒留下一個很神秘的微笑,食指在嘴邊比出噓的樣子。
那意思賀小寺在清楚不過,點了點頭,也用同樣的動作回複她。
“喂,你們剛剛在說什麼?”庭賽賽一臉疑惑的看著她:“還有還有,剛剛那個帥哥,真帥啊,沒想到你竟然還認識這種程度的帥哥,小寺你有沒有他的聯係方式,我想讓他出現在我的好友列表。”
“想什麼呢你,你的好友列表最帥的男人隻能是我一個。”王聰頭兩隻手指彎曲,打在她的腦門,不輕不重,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王聰頭好笑:“嘿,熟了。”
“聰頭!我腦門都要被你打寬了。”庭賽賽賭氣的說,不過被聰頭打了一下,庭賽賽似乎被打開了什麼開關,拿出手機,打開了那張渾濁的照片,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
照片隻能看出是四個穿著淮楠校服的學生,而且很糊,甚至多了一種腳已經消失的錯覺,隻有第二位手中的光和拖著那人的長長的馬尾。
剛開始覺得可怕沒敢多看,可現在在看來,躺著的馬尾腿很長,頭發也很長,脖子卡在邊緣,頭與頭發吊在外麵,這樣的姿勢很容易酸脹。
庭賽賽咽了下口水,看著王聰頭和賀小寺,道:“那個人剛剛說自己脖子疼,還去了工地,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