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我錯了能抵什麼用。”邵時柏鬆開了她的臉,出門前道:“洗校服吧。”
“啊?”賀小寺震驚的看著他,似乎在說這種事情也要洗校服抵罪麼。
“啊什麼啊,讓你洗你就洗,不僅今天要洗,就今天晚上這件事,你就得給我洗半年校服賠罪。”邵時柏說的很理直氣壯。
“你在開玩笑吧。”賀小寺眉頭都皺在了一起:“這可屬於校園暴力啊。”
“我又沒打你,算什麼校園暴力。”邵時柏很嫌棄的看了她一眼,慢悠悠的出去了:“讓我打我都懶得打。”
走到門口頭也沒回,拉長了聲線道:“不過你要是想試試也不是不行。”
賀小寺皺起鼻子埋怨的看著他,翻了個白眼:“還想試試也不是不行,誰要試啊,開玩笑。”
宋頌來到賀小寺跟前,拍了拍她的肩頭,很沉重的點了點頭。
“好運。”
“你是準備見證一場慘無人道的校園暴力發生還不幫忙對嗎?”賀小寺開玩笑的說。
宋頌又點了點頭:“沒人能打的過邵時柏,柳十三那麼胖都抗不過他,接受命運吧少女,我覺得你可以成為奇跡。”
“不我不可以。”賀小寺認真而決絕。
宋頌沒管那麼多,又拍了拍她的肩頭,回到了座位上。
緊鄰上課的時候雪桃兒柳十三還有厭世臉三個人才到了畫室,手裏大大小小拿了一堆吃的,香味撲鼻,很吸引人。
賀小寺咽了下口水,將注意力全部轉移到麵前的素描上。
“小寺,今天也來這麼早。”柳十三把薯片移到她麵前,等她拿幾塊吃。
賀小寺拒絕了,推開後道:“還好,我不吃晚飯,所以來的早一點。”
“怪不得你這麼瘦呢。”柳十三拍了拍自己的肚皮:“不像我,根本管不住嘴。”
“是管不住嘴,什麼東西都往嘴裏塞,誰要娶了你肯定很性福。”雪桃兒單純的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
柳十三吃薯片的嘴頓住了:“你剛剛是不是在開車?”
賀小寺點了點頭同意她的話,習慣了雪桃兒的開車速度,賀小寺現在已經沒什麼感覺了,可以說無所畏懼,金剛不壞,即使在聽到什麼語出驚人的話,她也能麵不改色的聽下去。
“但你沒什麼證據。”賀小寺提醒。
柳十三想了想,覺得哪裏不對,但哪裏不對,一時間竟然想不出來。
“桃兒,你今天晚上完了。”柳十三道。
雪桃兒單純無辜的哈哈笑了幾聲。
“Youaredead.”柳十三很認真的指著雪桃兒。
“Youaredeadtoo.”雪桃兒伸出手指頭,貼在她的手指尖。
兩人一拍即合,哈哈傻笑了好半晌。
王紙站在門口,莊重的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靜。
畫室安靜下來,但還有小聲笑著的人,無傷大雅。
“好了好了,都往中間坐,有很重要的事跟你們說。”王紙說。
不用畫畫,眾人當然是高興的,學生時代總是這麼默契,即使是聚集起來聽很無趣的話,大家也都一副很開心的模樣,不管是學習還是畫畫,這個道理在哪裏都通用。
紮成一小堆,雪桃兒和柳十三拉著賀小寺排排坐,宋頌不爭不搶自行坐到後麵,而沒位置的邵時柏也隻能坐到幾個人後麵,掙紮了幾下,決定坐在不太吵鬧的賀小寺身後。
王紙掃量了一圈,眉頭一皺。
“孔程孔呢,他去哪了。”
“不知道啊。”柳十三說:“是不是迷路了。”
“他還真說不定。”雪桃也接茬。
畫室一陣哈哈大笑。
“笑什麼笑,安靜。”王紙也被逗得有些合不攏嘴,又一次問:“都正經點,有事說,邵時柏,你給他打個電話問問他走到哪了,在不來就罰款。”
邵時柏歎了口氣,拿出電話撥起號碼。
畫室靜悄悄的豎起耳朵聽他們二人的談話,但響了老半晌,也沒人接起來,顯得有些尷尬。
“不會真的迷路了吧。”柳十三小聲的說。
“他說會遲到一分鍾左右。”賀小寺說。
“還遲到一分鍾左右,這都遲到十分鍾了。”王紙看著腕表吐槽:“他的左右範圍也太大了。”
賀小寺聳肩,心道習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