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個人好好的盯著鄒逸莎和餘成蝶,見鄒逸莎過去後,餘成蝶就把手鏈給了她,太遠了,聽不清她們兩個人的談話。餘成蝶要走,鄒逸莎好像又叫住了她。然後,鄒逸莎伸出右手,手肘微微彎曲著,打開手掌,疑似想和好,很認真的跟餘成蝶說了幾句話。
高誌:“她們說什麼?”
倪晨:“我好像聽到了兩個字。”
顧雲杋和高誌期待的看著他,倪晨道:“他媽。”聽別的,可能聽不清楚,可是這兩字,他異常的敏感。
顧雲杋的眼神,立即變得犀利。倪晨趕緊蒙著自己的嘴,在老師麵前怎麼可以說髒話。
他們又看到餘成蝶麵無表情的說了幾句話,然後握住了鄒逸莎的手掌,很明顯倆人和好了。可是過了一會兒,餘成蝶又嚴肅的說了一句話,鄒逸莎做了一個啥動作就跑了,餘成蝶氣憤的追了上去。
高誌也坐不住了,站起來,叫道:“鄒逸莎,剛吃飽了別亂跑。”
倪晨尷尬的看向顧雲杋,隻剩他一個學生了,他也害羞的跑了。
其實鄒逸莎和餘成蝶,剛才的談話是這樣的。
餘成蝶遞出手鏈,“路上撿的,還給你。”
鄒逸莎接過來,仔細的看了這條手鏈,的確是她的,因為有顆珠子上有她的生日。她感激的看著餘成蝶,“謝謝。”她想肯定是那天,餘成蝶在她路過的地上撿到的。鄒逸莎也慚愧,自己一不小心,差點弄丟了爸爸給她的禮物。
然後,餘成蝶轉身準備離開,臨走之前,不舍的,看了一眼遠處的高誌。
鄒逸莎又叫住了她,餘成蝶回頭看著她。
鄒逸莎伸出右手,手肘微微彎曲著,打開手掌,誠懇道:“餘成蝶,再做一次朋友吧。你TM相信我,我這10年一直把你當朋友,給TM一個機會,再做次朋友唄。讓他們知道,不止愛情可以長久,友情也可以。”
餘成蝶也知道,鄒逸莎的確是個適合做朋友的人,之所以對她不滿,是因為高誌。餘成蝶不想再這樣小肚雞腸了,畢竟鄒逸莎真的不知道,她喜歡高誌的事。她想了一下,過來握住了鄒逸莎的手掌,“你錯了,這個世上,壓根就沒TM可以長久的愛情,但是友情可以。好,就讓你我TM再做一次朋友。”
不過,餘成蝶還有一絲不滿,她鄭重道:“以後,不準誰提絕交,誰提,誰就是小狗。”
鄒逸莎愣了一下,她的嘴不由自主的,學“汪汪汪”叫了幾聲,然後,她意識到錯了,趕緊跑了。
餘成蝶氣憤的追過來,“鄒逸莎,”眼神凶狠,想把鄒逸莎吃掉。
又過了許久,枯黃的草地上,出現了一抹暖陽。和藹可親的,淡淡的,輕輕的,暖暖的,不帶一點暴戾和煩惱,溫暖的包裹著,躺在草地上的4人,鄒逸莎,高誌,還有餘成蝶和倪晨。
他們靜靜的享受著,這短暫而淡淡的溫暖。陽光輕撫著他們的皮膚,一陣暖意滲透心田。
倪晨睜開眼睛,側頭看著他旁邊的餘成蝶,還有餘成蝶旁邊的高誌,以及高誌旁邊的鄒逸莎。四個人成一字排開躺著,倪晨越看越覺得有點尷尬。可是那三人,卻是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倪晨:“哎,你們就不覺得,我們這樣躺著,有點尷尬麼?”
餘成蝶也睜開微閉的眼睛,側頭看了倪晨一眼,嘴角一拉,鄙視,也有不屑,“你不亂想,怎麼會尷尬?”
倪晨不服氣了,“我想什麼了?”
鬼知道你想什麼,餘成蝶繼續閉上眼睛,不想理會他。
高誌的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手臂枕著頭,頭微微傾斜,看向旁邊的鄒逸莎。她是一隻手枕著頭,另一隻手,在扯地上的草,好像有心事。
高誌:“鄒逸莎,你在想什麼?”
鄒逸莎:“我在想,我能不能考上大學。”
高誌:“別想了,考不上,大不了我養你。”
鄒逸莎嫌棄道:“你?”
高誌艱難的點頭,躺著點頭,有點困難。
鄒逸莎別過頭去,“算了吧,你還不是,靠你那暴發戶老爸麼。”要是沒有你老爸,你都不知道誰養呢。
高誌也不服氣的別過頭去,暗下決心,將來一定要超越老爸。
餘成蝶聽了他們倆的談話,有一絲傷感,又上了她的心頭。
下午上課了,是英語課,同學們在默寫單詞。顧雲杋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配著白色襯衣,牛仔褲,黑色休閑鞋。在教室的桌子行道間遊走,一邊監視同學,一邊思考,想想他教導的方法,有沒有不對的地方,也在想還有什麼方法,可以提高同學們的英語寫作能力。英語25分的作文,能拿高分的同學是少之又少。
同學們默寫完之後,顧雲杋叫他們同學之間,交換來改錯。黑丸妹拿到鄒逸莎的默寫本後,有點糾結了。英語單詞沒有一個錯誤,可就是讓她很糾結,她紅著臉,還是決定告訴老師。她舉起害羞的小手,等待顧雲杋的指示。
此時,顧雲杋已經在講台上了,若有所思的凝視著同學們,天藍色和白色,完美結合的校服。青春的象征,很容易讓人留戀的年紀,也有人不會珍惜,把它浪費得幹幹淨淨,在回憶裏後悔……他在思索中,看到黑丸妹舉起來的手,他的情緒沒有任何變化,嘴角便冒出了一個字,“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