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得獎了當做慶祝,沒有就當安慰,好不要那麼心傷。
護士進來,柏嘉疏小聲地用英語問:“怎麼她這個時間在休息呢?”不應該啊,這種日子,而且她身體應該好多了快出院了,不會體力不支精神不好早早就躺在床上休息才對。
護士微笑道:“哦,她昨天晚上趁男朋友忙,跑出去看演唱會好像,穿太少凍著了今早有點發燒,被男朋友訓斥了一頓。”
摩挲著手中兩張來之不易的演唱會門票的柏嘉疏:“……”
護士看完人出去了,剩下的人懵懵的坐在那裏,不是吧。
那這票……
柏嘉疏連忙燙手山芋一樣丟在床頭櫃上,末了又覺得太顯眼,拿了份紐約時報蓋住。
嗯,穩了,誰要去看誰去,景先生陪她去吧。
她不去了,回頭被他拉黑名單連病房都進不來就完了。
柏嘉疏看看病床上安睡的人,輕呼口氣,微笑,拿出手機戴上耳麥上油管看直播。
盧瀟『迷』『迷』糊糊醒來,腦袋還有些脹和暈,看清床邊漂亮的短發女孩子後,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她興奮地把手機壓在床上,滿臉笑意。
一抬眸,看到床上的人醒了,她愣了下,馬上開懷地重新抄起手機,“啊啊啊啊你得獎了得獎了!!”
盧瀟眼珠子一動不動。
柏嘉疏把手搭在她被子上,像個天真的小孩,目光清澈非常,“怎麼了?高興壞了嗎?”
盧瀟晃神,“哦不是,我在想……什麼獎。”
柏嘉疏:“……”
不帶這樣的,口口聲聲說這是最高目標這是夢想,結果頒獎之日依舊我行我素不去那個音樂人夢寐以求的殿堂現場,不去就算了,躺在病床上睡覺。
醒來還懵懵的沒反應過來什麼獎……
柏嘉疏一臉抑鬱,盧瀟徹底想起來今天是什麼日子,她睡前還有在想的事後,一笑,抱歉地『摸』『摸』她的頭。
她撐著坐起來,為了補償她挽回她飄搖破碎的心,拿來她的手機往回看了看得獎那一段的視頻。
“好看嗎?”
“嗯?”
“這一段好看嗎?”
盧瀟笑開:“是電影嗎?還好看?”
柏嘉疏仰起頭,聲線低低,輕飄飄地總結:“我就覺得那個畫麵像電影一樣,特別獨特,特別神聖,你可真是我的信仰。”
盧瀟扭頭看她,溫柔一笑。
人離開時,盧瀟送完人從醫院門口回來,琢磨她的景先生去哪了,抽煙區打電話嗎?她想抱他。
景微酌從外麵回來,抱著束鋪著『露』珠的紅玫瑰,病房裏裏外沒人,他挑了挑眉,離開時他嶽父嶽母還有盧澗楊可都在的,裏麵的人也在睡覺。
不然他不敢離開。
景微酌困『惑』地靠著床邊坐下,把花放在床頭櫃。
正打電話,瞥見報紙被花推動後,『露』出了什麼東西。
景微酌眯眼,抽出來看了看。
電話剛好通了,裏麵的人傳來愉悅地聲音,“你去哪了呀?”
“回家給你拿了件外套,你跑哪去了?”
“有朋友來看我,出來送人。”
景微酌扯起唇角,“還安排了什麼計劃?”
“嗯?什麼?”
“看演唱會。”
盧瀟不解,“你說什麼?沒有。”
景微酌翻轉著兩張門票,“確定嗎?病還沒好就又要出去玩?”
盧瀟揚著細長眉尾,轉入不遠處的病房。
聽到腳步聲,景微酌偏頭。
盧瀟拐進來,看到他手上的東西,他還挑了挑眉。
她懵懵地馬上搖頭,“不關我的事。”
“過來。”
盧瀟深吸口氣,走過去從他身後爬上床,一下子拉上被子蓋住頭,“我沒有,不要陷害我。”
景微酌輕笑一聲,摩挲著兩張很不容易遇見的票,“你很欣賞的一個歌手,不去嗎?那浪費了。”
盧瀟掀開被子,轉過來爬起來看。
景微酌輕哼,“還說沒有?”
盧瀟:“……”
她恨恨道:“是你弄來陷害我的吧?早上生病我不是已經又吻又抱道歉了嗎?”
景微酌剛要開口,她驀然趴下在床上,揚起濕漉漉的一雙眸子,又補充了一句,“沒吻夠?可感冒會傳染啊景先生,你忍忍吧。”
景微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