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鳴,練武場集合。
斷木此項訓練,已被廢除。新的規定:在場諸位,可挑選任意一人為對手。隻要打不死,就往死裏打。直至一方認輸。唯有挑戰過後,方能自由安排練功時間。敗者沒有拒絕他人挑戰的權利,隻有兩個小時的恢複時間。至此,排名開啟。第一者,入住古建築。享受錦衣美食。末者,自尋吃食,不得住於屋內,隻許露宿。所有人不得暗自相助末者。違者與末者同罰。
每日一比,勝者為王。
規則剛宣布完畢,關山海就瞄上了陶福義。還未開打,陶福義認輸。關山海又找上了東方破曉。
毫無懸念,東方破曉贏了。在他的示意下,陶福義挑戰劉英勇。
陶福義主動發起了攻擊。
圓滾滾的身體,毫不畏懼的撞上了劉英勇的斷木神手。
軟綿綿的,打在陶福義的身上,竟然反彈回來。毫無準備的劉英勇,像炮彈一樣,倒飛了出去。
站定。轉身,前衝。劉英勇鬥誌被激發,反攻陶福義。不擊打肚子,轉攻麵門,下路。
擋住了麵門,防不及下身。陶福義“哼”的一聲,周身泛起淡淡的五彩斑斕之氣,自成護罩,擋住了劉英勇的陰招。
見對方動用了功法,劉英勇也可放心的使出精妙功法。褐黃之氣頓時遊走全身,源源不斷彙聚於雙拳,一招羅漢出洞。打在陶福義身上。兩股內勁衝突,各自為戰。轉瞬間,陶福義倒飛,如泄氣的皮球,四處亂飛。
劉英勇並不欣喜。他察覺到,陶福義剛才明明能化解內勁,卻沒化解。不知是何緣故。
隻見陶福義一步一頓的走了過來。腹部一絲褐黃之氣,竟被吸收,轉為自身五彩斑斕之氣。
劉英勇明白了。這是剛與他交手,還未適應他的褐黃之氣。此時,對方適應了。這家夥,打不得,會借力反彈。內勁也使不得,會吸收化為己用。這樣此消彼長,對戰時間越久,越是任人宰割。碰上這樣的對手,著實棘手。
眼看陶福義一步步逼進。劉英勇不住的往後退。退到無路可退,他靈光一閃。腳蹬石壁,借力反衝。褐黃之氣聚於雙腿,去勢如虹。俯身探出右手,抓住陶福義來不及閃避的左腳,運氣於手,扯倒了陶福義。
瞬間起身,掄著陶福義,左右甩向地麵。察覺到陶福義左腳也在吸收褐黃之氣。他停止運功,僅以蠻力,摔打陶福義。左一下右一下,左一下右一下。
近處觀戰的關山海,仿佛發現了新大陸。終於找到一個可以狠揍陶福義的辦法。其實,除了這個辦法,還有一個更為狠戾的方法。便是聚全身之氣於指尖一點,一力破萬法。讓陶福義來不及吸收,瞬間破除所有防禦,絞斷對方內腑。但此種辦法,怎麼能用於比武之中。慎之又慎,不可輕用。除非哪一天,陶福義叛變了。倒是可以一試。
變數驟生。陶福義在摔打中,漸漸增加了彈力。劉英勇差一點便要被其帶得飛起。一有停頓,陶福義便掙脫開,立於一旁,臉上依舊笑嘻嘻。
再次前衝,陶福義躲著,就是不讓劉英勇尋著空隙,抓住自己的腳。每次都用肚皮上的肉彈開對方。
劉英勇不得不改變策略。佯攻對方雙腳,左手尋著空蕩,揪住了對方耳朵,又是一輪摔打。
陶福義也不傻,雙手抓住劉英勇的胳膊,兩腳纏住腰。兩人僵持著。誰也奈何不了誰。
劉英勇右手震開陶福義雙腿,分出兩指插入對方鼻孔。左手玄黃之氣灌入,如遊蛇一般抽離對方牽製的雙手。勾著對方鼻孔,再次摔打。且加快了速度,以防陶福義,再次纏住。
陶福義氣走全身,身體更圓了。猶如彈性超好的皮球。在數十次摔打後,再次觸碰到地麵,便帶著劉英勇彈飛至空中數米。
兩人再次分開。果真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算了吧。你奈何不了我,我也奈何不了你。我吃點虧,跟你同罰吧,可惜了我這一身肉,又要白白損失了。”陶福義笑道。
“確實抗揍。那就這樣吧。”劉英勇才不在乎排名。今天隻是小試鋒芒。陶福義確實耐打。一時之間,難以分出勝負。何況他也快撐不住了。溫柔鄉亦是英雄塚,實在汗顏。反觀陶福義,雖然胖得有些病態,下盤略有不穩,但精氣神俱佳,不可持久對之。
“那兩位,並列末名,若沒異議,今日,到此為止。散了吧。”為首老頭道。
老頭話剛說完,劉英勇雙腿一軟,癱坐在地。還在觀望的陶福義,悔不當初,笑的有些勉強。
打坐。恢複消耗的褐黃之氣。戰鬥後的劉英勇,發覺修煉的速度,明顯變快了。褐黃之氣不僅恢複完全,更有所增加,愈發渾厚精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