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郡站在空蕩的房間裏,整潔有點過分的卻也昭示著主人的不再,空氣裏還飄著些快淡了花的香味,似乎還能夠感覺到那人的氣息,隻是硯台上那醒目的一封信件,還是讓南宮郡給慌了。
南宮郡不記得自己怎麼走進去,隻是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拿起那封信,信封上的字體,似如記憶之中那人的練的書法,卻也看到那一幅幅亂畫中的離別,一驚,如此提著心打開信封,繼而又猛然的心驚,那帶著墨香的宣紙上不過,留下短短一句,
執君之意堪故吾心
“執君之意,堪故吾心?”南宮郡隻是看著這信上的紙,字與腦中的念想給重疊沾滿。那個人他又逃了嗎?可是他不是說不再逃了嗎?為什麼要逃?為什麼?“你若無心,又何必好言哄我?”
隻是如此哭笑難抒,隻是看著南宮瑾的字,那種說不出的心痛,化為的隻是上揚的嘴角牽扯出來的笑,那笑容的難看已經形容不出。。
他南宮郡做了那麼多?想要追上他,想要走到他大世界,隻是卻從來沒有得到他的全部的真心?二十多年了,還要他南宮郡等多長時間,十年,還是在一個二十年?
“南宮瑾,我的瑾,難道當真等到你我老了,等到你沒有力氣,再也沒有辦法從我身邊逃走的時候,你才可能完完全全的屬於我南宮郡一個人的嗎?”
想著,想著,隻是笑容更加的加深,連同那份苦意隨之加深,那笑容變越發變味,帶著猙獰的笑意,發現所有的事物都變成了阻礙,這裏的所有整齊的東西,像是那些成規戒律一般礙眼的很,礙眼,憤怒,憤怒,這是憑什麼,他早就受夠了,受夠了。
“夠了,夠了,我受夠了等待,受夠了,與其乞求你回過頭來愛我,不如我狠心點,將你圈禁在我的身邊,那樣的話,是不是,你就永遠沒有辦發逃開我?是啊,我的瑾,你隻要看著我,看著我來愛你就好。這樣就好。”
一地散亂的東西,昭示著憤怒的心,隻是那所俄日的散落,也隻是無關緊要的桌椅,他南宮郡又怎麼省的毀壞南宮瑾的東西。
費卿,對,費卿他一定知道去哪裏了?費卿是大哥的人,他一定會知道,一定會。
怒火未消的南宮郡從房間衝了出來,他要找到費卿,快速的,恨不得那人就在自己眼前。
“蕭,給我吩咐下去,務必在半個時辰內,將費卿給我抓來?”
“爺?你這是怎麼了?”倒是沒有見過爺動過這般肝火,而且那個費卿和爺關係不是不錯嘛?
“叫你去沒有聽到,別在這裏給我廢話。”一雙要殺人的眼神看向那個叫蕭的家夥。
“是。”蕭一愣應了一聲,隨即聲影隨消,似乎還不能憤怒的事情,但是大概也知道必然和瑾公子有關。
南宮郡看著這所宅院,當日怎麼也沒有辦法從費卿嘴裏知道大哥的下落,其實當時也知道費卿是為大事為重,但是私心泛濫,幹脆便動用了瑾花樓的勢力,幾乎將二十多年前的舊事翻出來,才調查到了著所宅院,之所以難查是無根據,而就主人也相繼流轉了多人之手,若非當日一個案子的牽扯,或許當真調查不到,隻是等調查到的時候,卻因自己誤入闖進,當時還正想誰的宅院,便已經看到那人的身影。
行動的起來的瑾花樓,尋一人還是小菜一碟的,不過半個時辰,蕭已經將費卿帶了過來,在南宮郡的示意下便離開了。臨走的時候看了一眼費卿,這個一身書生氣息的費卿,似乎與這些武者江湖格格不入。
但是隻是擦肩而過的一瞬,便也能夠感覺這個人身上透著一股不容小覷的氣勢,但也沒有多留,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