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二十九章
兩個月後,江南之事似乎居於平定,處在這所小院的南宮瑾並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
每日所做的事情,就如當初一般沒有什麼變化,今日也是一樣,南宮瑾正坐在院中的小亭子裏,擦拭自己的愛槍。
此時已入了夏日,四周燥熱不安,樹上的知了拚了命的在喊著,池塘裏的魚蝦也熱的冒出水來,大口大口呼吸著空氣,卻又因為光輝太過於的強烈,所以躲在耷拉著荷葉的下麵殘喘著。
而南宮瑾根本就不為所動,任由頭上的汗水滴落隻是盯著自己的愛槍發著呆。
南宮瑾他愛槍,選取了千年的寒鐵選擇最精良的師父,在自己的日夜守候下終於看到這把槍的出爐,曾經想著自己會讓這杆火麒麟變得更加的強大,奈何陪伴了自己快三十年的槍,現在的自己卻不能夠讓他更加的強大的起來的力量。
南宮瑾有些悲然了,摸著那歲月曾經留下的痕跡,似乎也像是再跟他告別似的,隻是如此他也想對他來個真正的告別,或許也該給他找個新主人,至少能夠配的這把槍的主人,隻是他南宮瑾舍不得。。
驕陽烈火,炙烤著大地,南宮瑾握緊手中槍,隨著槍的走勢落在了水麵之上,雖然服了解藥,但是似乎也藏了一手,若是強行運功的話,身上幾處灼痛似有難忍。隨著日子的過去,這種感覺越發的明顯,隻是這時候南宮瑾能夠想到的,也許這一次會是他最後的一次舞槍吧。
槍身垂落在水麵,除了燥熱的聲音隱隱的傳動四周,南宮瑾閉上眼睛,感覺帶著熱度的風吹過,似乎帶著這嘈雜的環境下歸於了一處寧靜,彼時南宮瑾的心靜了下來,隨著閉上眼的一瞬,滯空了一切,隻是世界變成了黑色和白色,而手中的火麒麟在觸及在水麵時候,一灘水暈隨著綻開,慢慢的起伏了先,隨即旋轉加入了力道,顫動水漫散。
一個起勢,剛柔並濟舞動,而後便隻見那一抹紅纓飛舞,也分不清是隨著槍而行動,還是緊跟著槍而走,腰身配合著臂彎,似乎從身體之中給以的一道勁力勁頭槍尖。仿佛不是以身來舞,那感覺是似乎透著靈魂來演繹,攔山縱海似獨尊,直出直入遣拿紮,力透尖頂隻一線,氣勢如虹穿雲破,潛龍出水任天遊,入洞猛虎堪唯一,上平中舉下為橫,一步一進誰能比,攬臥出水繞虛乘,仰天墜笑落九層,禦點橫掃穿空壘,橫斷江水隔成橋,似水纏繞圈秋夢,挑盡紅塵撥誰真,躍嵐崩山劈風碎,行槍化影速風去,偷步移轉易輕靈。。。。
就在這暖風之中,就在這水麵上,似如隻是將四周的風景給同化,而眼前的人怕也是早已做到了人槍合一,似乎天地之間尋不到其他,似有與大自然同化,他南宮瑾再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隻是隨著感覺這個人正用他的生命在演繹他的所有。。
南宮郡站在那裏呆愣住了,隻是看著那個在水麵上的那個人,那般的身影,那般的感覺就像是曾經一般,而他南宮郡依舊是站在遠處看著,他不忍驚擾也不願意打破這種美麗的景色,隻是感覺又一次的被眼前這個人深深的迷住了。
他南宮郡甚至想過,或許他來這個世上,隻是為了尋找這個人,也或許經過,幾千年,幾千世他也忘記不了這個人吧。隻是這想象著嘴角不由的上揚了些,似乎隨著那槍的舞動,會想起曾經的快忘記的一些畫麵。。
幼年的記憶幼稚的沒有邊際,隻是那獨有的溫柔隨著歲月並沒有消減過任何,六年後的重逢,隻是那人群之中一道飛來的紅影,也在那時候,或許他南宮郡真的,真的從那個時候開始認真的想過自己的感情,再然後那些嫉妒的歲月,亦如往昔的溫柔,刻意被沉溺在無法自拔的怨念之中,然而那種的溫柔的眸子何曾變過,南宮瑾他是怎樣的人,他似乎從來沒有變過,那樣的人,那樣的世界卻不給人去任何了解他的世界,他的悲苦,他南宮郡甚至他最愛的是什麼??隻是知道他喜歡梅花,別的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籠罩著南宮郡,那樣的身影,那樣的悲傷,隻是他到底為了什麼而悲傷,而傷神。。
南宮郡站在那裏,視線依舊看著那風中飛舞奪目的人?他想要逃離,想要離開,不是因為不愛,也不是因為怕愛,隻是因為他太過愛著南宮瑾,隻是這樣什麼也不了解,隻是幼稚的貪婪吸取這個人給自己的溫柔,南宮郡想要變得不一樣,明明是自己一步步的達到這個人世界,隻是為了站在他的身旁,足夠的配上他,為他所愛,隻是現在的南宮郡有些迷茫,他急於想要理清,想要重新去了解這個人,重新愛上他的所有,包括他的喜怒的,他所有的快樂所有的悲傷,乃至他所憎恨的一切,他依然決定那往後剩下來日子,陪在眼前人的身邊,地老天荒也罷,海枯石爛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