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堵上了全部,隻為了在蕭乾皇麵前定下安伯府的罪,讓蕭乾皇對安伯府動手。
便是到現在,她還在心裏隱隱期盼著蕭辰淵能幫她,而不是安伯府。
直到前一秒為止,她還在心裏期許。
可是蕭辰淵開口的那一瞬間。
她的心底突然一片淒涼。
蕭辰淵說;“父皇,事發當時兒臣也在安伯府,兒臣瞧著安伯府為人謙恭有禮,並不像有謀反之心的樣子。”
這一瞬間,蕭十七真正地對蕭辰淵死了心。
她終於認清了,原來,在他心裏,她真的不過隻是一顆需要投入感情的棋子而已。終究,還是比不上他心上人的性命。
終於,他們二人還是站在了對立麵上。
蕭辰淵心知蕭十七對這件事有些誤解,他隻期望蕭十七現在能先聽他的。若是他站在安伯府這邊,將今日的對話爛在肚子裏,沒人知道蕭十七曾來告過狀,蕭乾皇也不會對安伯府動手,而蕭十七作為公主,最多隻會被象征性地罰一罰,再加上蕭十七的生辰在即,並不會有什麼大的懲罰。如此一來,蕭十七並不會被安伯府盯上,二人之間的誤會總有機會解開,反正來日方長。
他想著來日方長,卻料不到世事無常。
蕭乾皇看了看自己的兒子,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兒,最終沉聲問蕭十七:“顏兒,你為何要說謊汙蔑安伯府?”
早在蕭辰淵開口的時候,蕭十七就料到自己這一局注定敗了。這就是父親對女兒薄弱的信任。他寵了她這麼多年,卻在任何時候都最先懷疑她。
也是,蕭辰淵是裘老前輩的愛徒,又能妥當處理好朝政上的事情,對現在的蕭蜀皇室來說,蕭辰淵比蕭十七可信的多,哪怕蕭辰淵曾是質子,哪怕蕭辰淵今日的名聲才能都是蕭十七替他謀來的。
不知不覺間,蕭十七已是滿臉淚水,她緩緩起身,慢慢地挪著步子往後退:“父皇,在您眼中,辰顏就是這樣會謀害他人的人嗎?”
“您既是從未信過辰顏,又為何要將辰顏放在現在這個位置上?”
“辰顏是否說了謊,對於父皇來說並不重要吧,重要的是父皇認為辰顏說了謊,辰顏就是說了謊。”
蕭十七隻覺得心中很冷,身上很冷,她看著蕭辰淵,笑得有些瘋狂:“哈哈哈,是我錯了!沒想到,到頭來,錯的竟然是我!”
蕭辰淵心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看著蕭十七,試圖安撫她:“十七,你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這樣的,你先冷靜一下······”
蕭十七流著淚,絕望的搖了搖頭:“不,就是這樣的,為了你們自己,你們連我都可以算計!”
“既然如此,那我說什麼都是錯的!”
“辰顏知錯,自己領罪受罰!”
蕭十七說著突然轉頭從蕭辰淵的身邊跑過去,蕭辰淵伸手抓住了她的衣袖,卻沒能抓的住她。他緊跟著轉過頭去,卻隻看見鮮紅的花朵從蕭十七的額頭上綻放開來。
“十七!”
“顏兒!”
蕭辰淵接住了蕭十七無力滑下的身體,一遍遍地喚著她的名字。
湘皇後和蕭乾皇也被她嚇到了,蕭乾皇連聲叫著太醫:“太醫呢!快傳太醫!”
上一刻還鮮活的人,下一刻卻像沒了生氣的娃娃一般倒在那裏。蕭乾皇抱著湘皇後,安慰著她,看著蕭辰淵抱著蕭十七離開大殿,蕭十七的血還殘留在大殿上,蕭乾皇閉上眼,不去看那片鮮紅,隻是問自己:“為何會這樣?”
為何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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