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徐清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症結,不過就算是他知道了也沒有什麼可後悔的,這身子在他來之前就已經不是處男之身了。而且徐清此時追求的也隻是強大的力量,那飄渺無憑的仙道還未曾想過。
徐清的臉上立時露出了急切之色,道:“真人!昨天還有一位師太,若不是她與那妖人纏鬥,恐怕……卻不知那位師太現在如何?還有鎮上的……”說到這裏更湧出一股悲戚之意,眼淚止不住的流淌下來,那股悲慟之意甚至都讓這殿中之人感覺心裏發酸。
妙一真人歎息一聲,道:“哎!好孩子,你先起來吧。昨日救你的師太法號廣明,此時傷勢已經無礙。至於山下的眉州鎮……”說著又搖了搖頭,道:“哎!此番慘案,那妖人名顯示衝著我峨嵋派來的,在山下做下此等駭人聽聞的血案,更是在向我峨嵋示威。倒是我峨嵋派害了山下的無辜百姓啊!”
齊漱溟又看了看身邊的玄真子,道:“不知大師兄有何見解?”
玄真子終於將眼皮挑了起來,眼中陡然射出兩道精光,正瞪在徐清的身上。徐清驚呼一聲,隻感覺頓時渾身僵硬,猶如墜入冰窖,竟連手指尖都動不了一下。不過他雖然難受卻並不害怕,他能感覺到玄真子並無殺意,如此也隻是試探試探。畢竟全鎮千餘口人盡死邪陣之下,卻獨獨活了這麼一個小孩,又焉能不讓人起疑。
不過一息之間玄真子又馬上收回了目光,恢複了那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淡淡道:“孩子你且說說昨晚的情況。”
徐清也感覺甚怪,剛才那種難受欲死的感覺瞬間消失不見,甚至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就好像剛才的事情都是幻覺一樣,不過那種難受的感覺卻已經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裏。
此時一聽玄真子問話,徐清趕緊應道:“嗯!昨天晚上大雨悶熱,我有些睡不著,忽然就聽見外邊一陣狗叫。我想出去看看,卻忽然想要睡覺……”徐清撓撓腦袋,續道:“後來就有些記不清了,好像恍惚之間看見窗外升起了一道赤紅的光柱,漫天血氣,很是嚇人,我就一下子被嚇醒了。再後來就循聲向鎮中去了……”
眾人聽完皆皺起了眉頭,一個白衣僧袍的女子道:“掌教師兄,別說這孩子隻是一個普通人,便是咱們教中的頂尖的弟子,也未必能在‘噬魂吞血陣’中保持清醒!這其中恐怕還另有玄機。”
玄真子卻搖搖頭,道:“餐霞師妹多心了,剛才我已經試過,這孩子確實未曾修煉過任何道法,隻是元神天生渾厚遠勝常人百倍。剛才他也說了,隻憑聽見掌教師弟的一聲長嘯,就能確定其人是誰便可見一斑。隻可惜此子已非童身,不然日後成就不可限量啊!”說罷又不勝唏噓的搖了搖頭。
徐清這才恍然大悟,剛才妙一真人為什麼會露出那種表情。原來如今的修真界最流行的乃是全真流派的禁欲苦修。大凡想要飛升仙界得成天仙位業的修士,必須保持童身,內煉元陽成就先天一氣。
當然也有其他流派,比如葛洪的金丹派,陳摶的丹鼎派,都並不禁欲,隻不過人丁不旺,少人飛升。更還有世世代代流傳於皇家的帝王派,妄圖以黃帝yu女之法成就仙業。隻不過似乎直到如今除了黃帝之外,還沒有成功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