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漸寒瞟向紫衣女,對方登時緊張,露出一幅泫然欲泣的神情。
這不禁讓我聯想到傾灑茶水時間,便很不爽的同月漸寒道:“這件事跟他沒關係,隻是我從小自立慣了,不喜歡被人服侍。”
月漸寒彎起眼睛,道:“我知道,但是我也不喜歡被人拒絕,你應該聽過一個詞,叫做入鄉隨俗吧?”
他的語氣雖然溫和,但是卻蘊含刁難和斥責。
我看著旁邊已經哭出來的女人,心裏充滿了深深的無奈和憤怒。
多漂亮溫柔的人啊,看起來就像水做成的一樣,卻被這樣變態的家夥蹂躪使喚。
於是便橫下心同月漸寒道:“確實是我不對,但是你這麼做也太虛偽了。”
他不解道:“怎麼?”
我說:“因為你是男人,所以覺得被美女服侍是件很榮幸的事,卻忘了我跟你性別剛好相反,如果真心想盡東道主之宜,那就應該給我派個帥哥美男來,不是麼?”
眼下我已經到了瀕臨爆發的邊緣,所以也不怕再得罪他。
之所以會說這話,是因為我已經確認過了,整座月宮裏麵,除了月漸寒以外全都是女人。我也想借這機會,讓他嚐嚐被人刁難的滋味!
月漸寒怔了下,竟然笑了起來,推開旁邊的女人,站起身來,“那我來好了。”
當他說出這話的時候,不隻是旁邊的女人神情錯愕,我也覺很驚訝。
可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地步,我再拒絕的話,就顯得太畏縮了。
他從台階上走下來,到了我跟前。
旁邊已經嚇呆的女人連忙爬到邊上,騰出位置。
月漸寒笑了下,拎起下擺盤腿坐下,拿起筷子偏頭看著我,“你喜歡吃哪個?”
看著他坦然自若的動作與神情,一股寒氣卻不受控製的從後背爬上來,我好像明白了什麼叫不作就不會死。
不過他身為月神,都拉得下臉和身份服侍,我又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呢!而且隻要心裏有怨氣,人人都是找茬高手。
我硬起頭皮,說:“隨便哪個都行。”
月漸寒夾起一筷,“那吃這個吧,飄渺之海的特產番瓜,保證你在別處沒吃過。”
我說:“不好意思,我對瓜過敏。”
月漸寒道:“番瓜是長在地下的植物,跟現世的那種藤上長出來的東西不一樣。”
我說:“這兩個字組合在一起,容易讓人想到醜陋的東西,沒食欲。”
他蹙了下眉頭,將菜放到麵前的空碟子裏,又夾了一筷,“那嚐嚐這個吧。”
我眼也不眨,“太熱了。”
他耐著性子道:“你都沒嚐。”
我說:“從上麵的熱氣就能看出來。”
於是他吹了吹,又送了過來,我又道:“太涼了。”
“小魚兒,”他偏頭看我,露出讓人毛骨悚然的微笑,“你這是故意在為難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