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苦思冥想的時候,樹上突然掉下來一朵花,我伸手抓住,定睛一看,樹上竟有個人在看著我!

我下意識退了兩步,錯愕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而我剛才隻顧著胃裏不適,竟未留意到這家夥的存在!

月漸寒此刻竟躺在樹枝上,嘴巴裏叼著一片狹長的葉子,看上去就像一個悠然自得的少年。不過想到囚室裏麵的女人時,我心裏頭就像被塞進了一塊寒冰!

他笑了下,“我一直在啊,看到你在那裏吐啊吐,也不知道該怎麼出聲。剛才在想什麼,一臉凶巴巴的的樣子,感覺想殺人似的。”

“我方才去了你的囚室。”

“哦,你看到什麼了?”

“那個不小心把茶水減到你身上的女人,你要真痛恨她,還不如殺了她。”

“是麼,那等下回去就讓人殺了她好了。”

他語氣很輕鬆,淡定的就好像是在討論天氣!

我隻是隨口質問一句,沒想到他竟然會做出這樣的決定,立刻握緊了五指,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月漸寒道:“那是哪個意思?”

我痛心疾首道:“一條人命,就算是隻畜生,也不應該被這樣對待。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當年在時空島上,你我都曾經曆過那樣的事,如今好不容易得了自由,應該好好珍惜並好好對待在乎你的人嗎?”

他拍拍手,跳下來,站在我麵前,“小魚兒,你這是在教訓我嗎?”

因為最佳發育時期是在牢裏度過,長期的營養不良導致他跟普通的男人相比,矮了許多。不過饒是如此,在我跟前依然略高一截。

我說:“談不上教訓,就是看在朋友的立場上想要給你些忠告和提醒。”

“朋友?”他嗤笑道:“你真的將我當成朋友,而不是想迫切遠離的變態和瘋子?”

說這話的時候,他眼也眨的盯著我。

被說中了心事後,我便抿唇不語。

他是個非常聰明狡猾的人,因為特殊的出身和經曆,導致思維和做法異於常人,根本無從以常理推斷。我也沒必要在這種彼此心照不宣的事情上狡辯,免得激怒了他,再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

月漸寒也不在這個問題上多作糾纏,“在這片縹緲這海上,我就是神,隻要我高興,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任何人都無權置喙,他們也不敢吱聲。”

說完輕蔑的勾起嘴角,走人了。

我站在原地,將兩隻手握的越來越緊。

晚上,月漸寒邀請我一起共進晚宴。在看過白天囚室裏的人後,我現在根本沒有任何食欲,但眼下的情形卻由不得我拒絕,所以最後隻好硬著頭皮去了。

在我低頭琢磨麵前的食物時,而他卻在對麵,拿著筷子喂懷裏的女人吃飯。

他動作很輕柔,麵對那個女人的時候,目光充滿了愛憐,倘若不是我對其知之甚深,一定誤會他們是對很相愛的情人!

月漸寒使了個眼色,旁邊穿著紫衣的女人邊走過來,拿著筷子幫我夾菜,並且送到我嘴邊。

頭開始隱隱有些痛,也不知道是因為這些天沒休息好,還是因為被這家夥折騰的。實在享受不起這種獨特的服務,於是便搖頭拒絕了,“我自己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