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叫歐陽單的肖晨走出仙雲山寨的時候,楊丹心的心似乎就跟著離開了仙雲山寨,時不時地走出仙雲山寨,踏過吊橋,眼望著通往仙雲鎮的道路,那蜿蜒曲折的道路隱沒在山林和灌木叢中,偶爾一段露出泛白的路麵來。
估計肖晨一家應該返回仙雲山寨的時辰,楊丹心興致勃勃地走出了仙雲山寨,踏過了吊橋,在平壩之上的大樹下,凝望著遠處,等待著他們的出現。
微微的秋風輕輕吹動著他的衣袂,灼熱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空隙斑斑駁駁地照耀在他的身上,他的臉上。
從他那深井一般的眸子裏,從那微含笑意的臉上,讓人一眼就看出了那渴望的神色。
那叢山峻嶺中的蜿蜒曲折的小道,大部分被濃濃的灌木叢遮掩,偶爾路出了一段泛白的道路來,楊丹心就盯住了那段道路,期盼著肖晨等人的出現。
在太陽即將落坡之時,在那段泛白的道路上,出現了兩人,從走路的姿態看來,楊丹心一眼就認出了那男的是鐵筆判官肖正,那女人卻從來都沒有見過。
不過,楊丹心猜測,那女人應該就是肖晨的母親了。
令楊丹心納悶的是,怎麼就沒有看見肖晨的出現,不覺之間,他蹙起了雙眉。
大約等了一柱香的時間,見鐵筆判官肖正和他家的張氏嘟嘟嚷嚷地來到了楊丹心的前方。
楊丹心趕緊迎了上去,笑道:“伯父,見你們談笑風生,在說些什麼呢?怎麼沒有看見歐陽姐姐和我母親她們呢?”
“都怪你這位伯母!說好了一道去接你母親,可走出仙雲鎮的時候,她卻變卦不去了,說你母親是皇妃,她是平頭百姓。讓肖晨一個人去接你母親她們了,我也不知道她接到沒有。肖晨叫我們先回來,她說隻要接到人就回來。”鐵筆判官肖正一邊向楊丹心解釋,一邊埋怨著他家的張氏。
“死鬼,你知道什麼呀!我說的是事實。難道不是嗎?我說錯了嗎?啊?”張氏邊罵邊質問著肖正,隨後以異樣的眼光打量著楊丹心。
楊丹心被張氏這麼一看,立刻覺得渾身不自在,隨即笑著問道:“伯母,我哪裏不對嗎?”
“你是王爺?看這胳膊腿的就是與我們平頭百姓不一樣!長的太纖瘦了。不過,我家肖晨也蠻有眼光,還真是個帥小夥!”張氏當麵評價著楊丹心。
“我是個唱戲的。沒有做過農活,自然身體是瘦弱了些。”楊丹心不知是自嘲還是在向張氏解釋,不過兩者都有,但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還是帶著笑容,隻是這種笑容有些不自然,為了怕張氏再說什麼,隨後道,“伯父,你就先帶伯母進寨!我在這裏再等等歐陽姐姐她們。”
“什麼歐陽姐姐?以後叫肖晨!她已經認祖歸宗。別歐陽歐陽的叫,知道嗎?”張氏當即就變了臉。
“好!好!我以後一定改!一定改!”楊丹心一邊承認錯誤,一邊臉上露出了苦笑。
肖正領著張氏走進了仙雲山寨,楊丹心眼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臉上露出了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