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一線(1 / 2)

傅揚忽然間來到風後的右側,不但避開了他的劍芒,左掌還往風後的肋下撞去,若是給擊中,保證左肋骨難保完全。

風後無暇為自己避過一劫而歡欣,一個旋身,避過掌風,與傅揚錯身而過,來到橋上。

傅揚哈哈笑道:“小子,方才的霸氣去哪裏啦?”

歐陽白這時也從初時的不適中恢複過來,與風後一前一後對傅揚形成夾擊之勢。

風後淡淡開口道:“歐陽兄可否作壁上觀,便讓我與這老魔頭獨自一戰如何?”

歐陽白心中很是吃驚,方才與傅揚對了一掌便知此人武功的詭異可怕,以他看來,即使兩人聯手對敵,勝負之數也超不過三成,怎地風後會提出這麼冒險的提議,他一時躊躇未定。

傅揚卻冷笑道:“好個狂妄的小子!”兩人功法天生相克,水火不容,經過剛才的短暫交戰,他如何試探不出風後武功的長足長進,心中也已將風後視作畢生大敵,聽他如是說,不由暗喜,存了在歐陽白插手不及的情形下,力取風後性命的念頭。

說話時在丈許外“呼”的一掌遙擊,生出驚濤駭浪般且無比擊中的一股寒勁,逼迫風後硬拚。

風後心知肚明自己與這魔頭的武功尚有一段不可逾越的距離,對方遠攻近搏,均揮灑自如,把主動權全部掌握早自己手裏。這一掌擊來,不僅蘊含寒冰掌的奇招,且好戲還在後頭,隻要自己應對稍有偏差,對方的攻勢就會如長江大河般湧來,直至教他橫屍橋頭才休。

但風後亦知道這是他千載難逢的機遇,不由長笑道:“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忘。”刹那間把生死置之度外,絲毫不讓的揮劍迎擊。

“篷!”

風後不但沒有給震退,反向前跨越一步。

原來這般看似凶猛的勁氣,在交接時竟然變化出一道陰柔的拉扯力道,不過風後應變及時,否則就要當場吐血出醜,還給對方趁機的破綻。

掌風忽變,從陰柔變成霸道,冰寒之氣更盛幾分,仿佛寒冬臘月的刺骨烈風,瞬息間便可將人變作一座冰雕。

如此勁道劇烈的變化,隻怕當今世上除五絕之外,也隻有眼前此人了,也足見他對全身真氣的控製已到了何種可怕的境界。

風後如受雷擊,渾身劇顫。

在刹那間,寒冰掌內蘊含的至陰之勁忽而霸道,忽而陰柔,即便以風後經過改造過的經脈,又有“九陽真經”護體,亦是大感吃不消。

風後跌跌撞撞潰不成軍。

傅揚如跗骨之蛆,鬼魅般飄來,隱藏在銀色麵具背後的麵容透出冷酷的殺意,淡淡道:“傅某人便送你上路吧!”

歐陽白眼睛眯著,全身每一根神經都繃緊了,隻要發覺情形有變,便立時出手。但現在還不是他出手的時候!

風後猛吸一口氣,把體內翻騰的血氣全部壓下去,背脊一挺,淩厲無匹,仿佛一把神劍,劍鋒直插雲霄而上,發拂衣飄,長笑道:“老頭兒中計啦!”

劍氣漫空,全力出手。

實情卻是風後虛張聲勢,迷惑敵心,教他在圓滿的攻守兼備中,心神生出一絲波瀾,也足夠被他抓住了。

傅揚乃是邪道頂尖的人物,怎會被他的虛言所惑,在離他半丈的距離,一掌印來。

在風後的眼中,對方的手掌不斷變大,輕飄飄的仿佛沒有一點重量與力道,饒是他精神力驚人,也無法捉摸出其力道輕重。最厲害的莫過於隨著他的腳下步法不斷變幻,掌勁攻來的角度無時無刻不發生著改變,如此可怕的掌法,他尚是首次親身體驗。

風後不動如山,劍鋒往前緩緩抖出,似是絲毫不含任何勁氣,但實質上劍氣已經凝聚至巔峰,蓄勢待發,同時劍勢中隱隱將敵人可能攻擊而至的角度全部克製。

傅揚雙目寒光劇盛,掌拍忽然改變為前劈,似是要透過劍鋒中的縫隙,橫斬風後的要害。

自兩人交手以來,風後一直處於絕對下風,隻有苦撐挨揍的份兒。直到這一刻,他借著“九陽真氣”這雄厚奇妙的真氣,出乎傅揚意料的在極短的時間內回複真氣,狠狠反擊迫得傅揚隻待變招以迎,爭回少許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