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君寶皺眉道:“官府有如此大的動作,江湖中人竟然如此處之安然,不做任何反應?”
風後冷笑道:“在他們那些人看來不殺我們已是仁義之至,怎會做出反應?隻怕他們巴不得我們死在官軍手中,這樣既成全了他們的大度之名,又除了心頭之恨!”
張君寶失望道:“怎麼會這樣!難道官府與江湖諸門派真形成了某種默契,已達到殺我們的目的?”
三人成品字形站立,雲離子渾身氣勢猛漲,仿佛一把即將出鞘的寶劍。
風後冷冷道:“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那些死去的江湖人雖然不是我們親手所為,但畢竟與我們脫不了幹係,那些人的親朋好友又怎會不記恨於我們?哼,說到底還是我們自己輕估了這些人要殺死我們的決心,受如此一劫也是活該!”
兩人迅速交換了幾句後一聲長笑自遠處屋脊極速掠來,三人循聲瞧去,見到發笑者是個一身戎裝的中年將軍,臉上泛著嚴厲陰森之色,他手執一杆長槍,渾身上下都透出一股冷酷的意味。
那人笑聲罷沉道:“本人李恪,特來拜會三位!”
風後三人交換了個眼色,莫不是感到危險的嚴重性。
風後哈哈一笑抱拳道:“原來是李將軍,不知道深夜如此興師動眾,是為何故?”
一邊拖延時間,三人迅速討論著逃生的大計。
雲離子寒聲道:“四周暗處不知伏了多少弓箭手,若是我們在屋頂往外衝殺,必逃不過鋪天蓋地的箭雨;但若從地麵衝殺,隻會越陷越深,最後的結局亦是力戰而死。我選擇從街麵突圍!”
李恪發出一聲奸笑,道:“三位若是放下兵器,束手就擒,我保證會讓三位死的痛快些!”
風後笑嘻嘻道:“那就多謝李將軍美意了!我兄弟三人俱是個驢脾氣,哄著不走,打著倒退,今日要取走我們的性命,那就要看將軍手底下這些蝦兵蟹將的命夠不夠填了。”
最後一句話,風後凝聚真氣說出,在黑夜裏遠遠傳開,立時生出幾分大戰前的肅殺之意。
張君寶左手拭過劍鋒,一字一字道:“那就從街麵上殺出去罷!”
李恪臉色一變,但又立時恢複從容道:“三位這時何必呢?留個全屍總好過被亂刀分屍的下場。”
風後三人立時同時大笑,接著從屋頂破洞而進。
轟!
這家人正伏在門板縫隙往外窺看街外的動靜,不想忽然禍從天降,遭了無妄之災。但這時三人哪裏顧得這些,將他們要逃出去的舉動嚴厲喝止,這時隻要出去便是死。
四周兵器鎧甲嗆啷啷的聲音傳進屋內更增了幾分無名的恐懼。
大門四分五裂,一個當先揮刀殺進。
雲離子為品字箭頭,大喝一聲,凝聚到巔峰的一拳毫不保留的揮出。
篷!
那人竟連人帶刀,給他勢大力沉的一拳轟得拋飛出去,撞倒了後續跟至的五、六個官兵,人人骨折,五髒六腑更是受震,足見此拳的威力。
左右兩窗同時破裂,兩枝長矛如毒蛇般疾刺而至。
風後與張君寶各擋一擊後,隻聽雲離子大喝一聲:“走!”
三人列成品字形邁入大街時,四周一片靜寂,隻有四處火把獵獵燃燒的聲音。
這些官軍顯然被雲離子的一拳鎮住了,不少人心中不禁開始惴惴,生怕這三人當先往自己的方向殺來。
還未有進一步動作,三人驀地感應到四麵箭矢上弦的聲音,不由大急。
情況險峻到了極致,當下更不遲疑,雲離子一馬當先往城南山區的方向殺去。
風後與張君寶左右在兩翼為輔,雙劍飛舞,緊隨雲離子的腳步。
第一輪箭攻降至,幸而三人及時衝進了官軍隊伍中,讓對投鼠忌器之下,許多箭矢落到了空處。
三人進過幾次的生死大戰,早已配合的順風順手,一時竟殺的官軍哭爹喊娘,慘叫連連,但黑暗中突然傳來李恪冷酷無情的聲音,立時又將危險推到極致:“給老子放箭,放箭!不要管那些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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