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哲保身之道,於江湖也好,於朝堂也罷,終歸是最好也最簡單的方法。
“嗯?怎麼不見那小子,莫不是被嚇破了膽,不敢來此?”方子魚等人足以到了呂厚德等人的到來,而對方同樣也注意到了他們的存在。
並不知曉那一日徐寒險些將自己掌教斬殺的呂厚德,對於徐寒依然抱有極大的殺心,他很是自以為是的劍赤霄門這些日子遭遇的諸多不順盡數歸咎到了徐寒身上,此刻見著了對方,自然免不了要嘲弄一番。
方子魚等人不願節外生枝,撇過腦袋不予理會。
“小賤人。”可呂厚德身旁的胡蔓兒卻對雪寧抱有著更大的敵意,她惡狠狠的看了雪寧一眼,嘴裏輕聲罵道。
這樣的低語卻是絲毫瞞不過晏斬的耳朵,這男人眉頭一皺,如何能讓自己的心上人受此折辱,身子一頓就要上前,可身旁的女孩卻一把將之拉住,帶著祈求的目光看著晏斬。他終究拗不過不對方,隻是寒著目光盯著胡蔓兒,終究未有出手。
待到這趾高氣揚的三人走遠,楚仇離神色古怪的看了看三人離去的背影,口無遮攔的轉頭便問道:“雪寧,你這師娘怎麼就這麼恨你?根被搶了男人似的....”
這本是玩笑之言,雖然有些低劣,但楚仇離素來便是這性子。
可是這話出口的瞬間,楚仇離卻見雪寧的臉色一變,一旁的晏斬也神色古怪。
中年漢子心頭咯噔一下,暗道莫不是正說中了?
他頓時收了聲,靜默了下來,不敢再在這個尷尬的話題上繼續下去。
......
時間繼續流淌。
徐寒依然不見身影,而此次執劍人大比的各位觀禮之人也開始到場,其中自然少不了這十餘次龍門會的舉辦人,那位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李末鼎也在其中,不過觀其一臉皮笑肉不笑的神色,想來心情不是太好。至於其他大多數人,方子魚等人都是叫不出名字,亦沒有心思去關心。
這些人的到來自然預示著執劍人大比已經到了拉開帷幕的時間。
人群漸漸安靜了下來,與百來息的光景之後,數十位身著白色長衫,袖口處繡或金或銀或紅線之人於那時氣勢洶洶的從直通山巔的台階上忽的出現,緩步走到了諸人跟前。
本就靜默的人群在那時最後一絲竊竊私語之聲也隨之消散,場上瞬息變得落針可聞。
這群來者不用多言,自然便是執劍閣的執劍人。
他們雖然身著同樣的白袍,但袖口處所繡之物已然將他們各自不同的身份展現了出來。
而為首者卻是一位模樣看上去三十出頭的豐腴女子,她的袖口處足足繡有七道金線,須知這三色執劍人間也有各自的品級,而金線的數量便代表這其中高低,而即使是執劍閣閣主蕭蚺,袖口處也不過九道金線,由此可見這女子在執劍閣中地位品級之高。
她似乎也是這大夏江湖有名之人,她方才到來,在場那些觀禮的大人物便紛紛主動與她行禮,女子雖然也都一一回禮,但態度卻不卑不亢,似乎並不太將這些江湖名宿或者王公貴族放在眼裏,唯獨對其中一位儒生打扮的老者禮遇有加。
而在做完了這些之後,女人便看向了正等待著大比看似的諸位參與大比之人,女人的臉色一正,於那時便朗聲言道:“在下南宮靖!承蒙各位抬愛,參與此次執劍人大比...”
女人的聲音不同於尋常女子的柔美婉轉,帶著些許男兒特有的低沉,但卻並不顯得怪異或者刺耳,反倒有著一股說不出的奇異魅力。
她站在台階上,悉心為諸人講解著執劍人大比的一些細節,無論是容貌還是聲音,聽這樣一個女人講話,大抵算得上一件很享受的事情。
可晏斬一行人卻對此提不起半點的興致。
徐寒還是沒有出現,他們你看我我看你,眸中既是擔憂又是焦慮。
“難道小寒真的放棄了?還是遇到了什麼不測?”這樣想法不可避免的浮現在了諸人的腦海,但此刻他們卻又不知但如何是好。
而就在他們想著這些的時候,那位南宮靖終是說完了她並不冗長的講話,這個女人的臉上在那時忽然浮現出了一抹古怪的笑意,她看了諸人一眼,說道:“那麼現在,第一輪比試便開始吧。”
此言一落,諸人紛紛一愣,他們中的大多數人自然對於此次大比早已是摩拳擦掌,可此刻畢竟還在山腳,既無擂台,也沒有具體的安排,他們著實弄不明,這比試究竟當如何進行。
因此,此刻他們望向南宮靖的目光,都無一例外充斥著各種疑惑。
南宮靖臉上古怪的笑意卻在那時又濃鬱了一份,她拍了拍手掌,之前在這山門前一字排開的執劍人隊伍於那時朝著兩側退去,將一個五人寬的通道留給了諸人。
而南宮靖的聲音也在那時適時的響起:“這第一輪比試很簡單。”
“爬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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