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徐寒自己都沒有發現,這些日子在玲瓏閣的時光,多少讓他孤僻的性格有所改變。
“此話何意?”方子魚皺了皺眉頭,雖然她對於遊嶺屈擅自行動也頗為不滿,但徐寒這樣激烈的反應更讓她不解。
徐寒卻是不言,隻是從懷裏掏出一樣事物,扔到桌上。
卻是那隻猩紅色判官筆。
“這是?”一旁的宋月明拿起那筆仔細打量了一番,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但鳳言與方子魚在看見那事物之時,卻是紛紛臉色一變。
“判官筆!”鳳言拿過了那支筆,細細打量,隨即看向徐寒,問道:“徐兄去了森羅殿,這是你買到的消息?”
“嗯。”徐寒重重的點了點頭,臉色陰沉:“敢在森羅殿的口中搶食,徐某活了這麼多年,有這般膽量之人,卻是聞所未聞。”
“徐兄就不要再說風涼話了,算時辰,遊師兄恐怕已經去到了雁不過了,快些將之追回來才是正道啊!”一旁的宋月明雖然未有弄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但從諸人的對話中卻大抵猜出了些,當下便有些著急的說道。
“有什麼好去的?遊嶺屈要去找死難道我們也要跟著去送死嗎?”徐寒挑眉反問道。
“徐兄這是什麼話,就是我們與遊師兄有些恩怨,但也是私怨,大家都是同門,我們這時豈能坐看他步入死地?”宋月明反駁道,聲線不覺大了幾分。
“宋師弟說得對,我們得快些去阻止遊師弟。”一旁素來沉著的鳳言也點了點頭。
一群人在那時你一言我一語,便討論出了對策,隨後不敢耽擱便要出發。
“徐客卿畢竟來玲瓏閣時間不長,子魚不敢奢望什麼,但玲瓏閣能屹立大周千年,靠的不是實力如何了得,算計如何精妙,而是同門之間守望互助。遊嶺屈與那二十餘位師弟師妹是我方子魚帶出來的,要麼他們和我一起回去,要麼我與他們一同死在這裏。”
“子魚,隻希望徐客卿回去之後能夠向掌教稟明一切,若我等真有三長兩短,門中自有師兄師弟肯為我們報此血仇。”方子魚的語氣在那時變得生分了許多,她說完這話,也不去看徐寒臉上的陰晴不定,隻是微微拱手,便轉身離去,而身後的鳳言亦朝著徐寒拱了拱手,趕忙跟上了方子魚的步伐。
屋內的宋月明與秦可卿亦是互望一眼,紛自上前朝著徐寒拱手作別。
“徐兄風采,宋某神往,隻是或許以後便再無機會與徐兄長談,保重。”宋月明這般說著,便決然轉過了身子。
“徐公子,可卿...”秦可卿似乎有很多話想說,但卻在此時此刻卻又不知如何說起,最後也隻能是道了一聲保重,然後隨著眾人離去。
轉眼之間,諾大的房間之中便隻餘下了徐寒與一臉還未搞得明白狀況的楚仇離。
......
徐寒在屋內愣了許久...
他的臉色變化,陰晴不定...
他覺得他們很傻,森羅殿是如何的殘忍與臭名昭著,即使是這樣,他們還願意為了那個並不討人喜歡的遊嶺屈前去送死。
或許,正如方子魚所言,這才是玲瓏閣能夠屹立大周千年的緣由。
他輕輕歎了一口氣,終於站起了身子,走向屋外。
“徐小子,我們去哪裏啊?”一旁的楚仇離趕忙問道。
那時少年回頭白了大漢一眼。
說道。
“還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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