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門的保衛隊看見他們二十幾人的持槍馬隊以為是土匪,竟嚇得關了大門。
待得知是大平莊的民壯隊和即將上任的區長才又將門打開。
郭麒雲等人並沒有費太多口舌,天成鎮保衛隊兩個月前才與他們在大平莊發生過衝突,有幾人對郭麒雲和郭大壯可謂是“印象深刻”。
李滿庫如今已經在地底下了,王金山也跑路了,他們眼見被自己欺壓之人轉眼便成了這天成鎮的貴人。驚詫之餘更是萬分討好,生怕自己會丟了飯碗。
最不濟的也要把自己從王金山那條線摘出去,把自己的小命保住。
當得知郭麒雲等人是要租院子的時候,他們更是喜上眉梢自告奮勇的幫著去找,一口一個“爺”的要在身邊伺候著。
這時,一群要飯的饑民圍上來討食。他們無一不是囚首垢麵衣衫破爛,一個個瘦的兩腮深陷眼睛凸出。
郭麒雲剛的手剛伸到懷裏,這幫饑民卻被“狗腿子”們唬走了。
郭麒雲對這種醃臢小人的嘴臉厭煩的很。
劉書槐卻是見多了這類人,婉言相拒後便和郭麒雲向鎮子裏走去。
民壯隊的隊丁們卻是揚眉吐氣的很,腰杆兒都挺得筆直。
轟走了這些“舊相識”,劉書槐提議先不著忙,要去王金山的住處看看。
郭麒雲一點頭,一行人便一邊打聽著一邊行路。
雖然大火已經撲滅,可看著那焦黑的殘垣斷壁和燒得隻剩骨架的房子,便不難想象當初的火勢有多大,竟連旁邊幾家也牽連到了一些。
劉書槐一動不動的看著燒成了廢墟的王家,他緊緊地閉著嘴唇,兩手一會兒握拳一會兒鬆開,卻是不知心裏在想些什麼。
不消一會兒,劉書槐口裏吐出了一個“走”字,便轉身上了馬。
一行人到了鎮子裏一處茶坊。
茶坊沒有名字,因其位於鎮子南門不遠處,人們都稱之為“南門茶坊”。
這茶坊和郭麒雲在影視劇中看過的不太一樣,倒像是大車店更多一些。
茶坊的外側是不到一人高的土牆,牆邊有不少釘在地上的木頭樁子,樁子上拴著行人商戶的騾馬和駱駝。附近還有好多衣衫襤褸拖家帶口,拄著棍子拿著破碗討食的流民。
一些半大孩子在街上跑來跑去,嘴裏唱著童謠。
“民國十八年,綏遠遭年饉。幾年無收成,百姓遭劫難。扶老又攜幼,啼饑又號寒。賣兒又賣女,爹娘淚漣漣。骨肉兩分離,心肝腸欲斷~”
天成鎮作為區“首府”,比大平莊要熱鬧得多,商販和行腳的人隨處可見。
聽見他們趕著牲口嘴裏發出的呼哨聲,看著他們的駝隊上搭著各式的貨物。郭麒雲作為一個在城市長大的人,對這類場景格外的新奇。
茶館沒有門頭,隻是在牆上開了個門洞。到了裏麵便是一大片場子,場子上擺上十幾個桌麵和長凳子,整個場地能容納五六十人。
郭麒雲留了幾個人在外麵看守馬匹,其餘人等皆進了茶坊。
眼見開春兒,天氣略微轉暖,路上行腳行商的人也多了起來,十幾個桌麵竟是坐滿了一半多。
郭麒雲等人的到來,讓茶坊裏熱鬧的氣氛瞬間安靜了不少。
眾人看著這些背著槍的人,都自覺的往邊上挪了挪,有幾個膽小的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蹲到了牆邊。
郭麒雲也沒說什麼,和劉書槐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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