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女人卻讓他覺得十分的舒服。感覺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他是單純而且歡樂的,不用在意外麵的那些勾心鬥角,也不許用過於揣度她是否話裏有話。
這個女人那樣誠心誠意的喜歡自己,他幾乎沒有絲毫懷疑她的真心。
因為她就是這樣一個真性情的女人啊!
可是這樣的女人,她並不適合後宮,也不適合當他的枕邊人。
他是帝王,怎麼能夠每天陪她談情說愛,又怎麼能夠隻有她這麼一個女人?而且女人的醋,吃得少了那是兩人間的小打小鬧,吃了大醋,天天吃飛醋……就是不懂事,不識大體了。
她鬧一次,他哄著,鬧兩次鬧三次鬧四次,忍也忍過了,哄也哄過了,就算是禮物,也該送都送了。
可是她千不該萬不該,不應該在他和大臣們談論軍務的時候,在大殿外麵吹笛子,這不是讓他在所有大臣麵前丟人嘛!
索性直接關進冷宮,收了那些讓她分心的戲文話本,也徹徹底底地斷了念想。
他不明白,為什麼能哄好別人的金銀珠寶,在她這裏就不管用了。
耳畔的《姑蘇行》反反複複吹個沒完,連吹的節奏和跑調的感覺都和妙嬪一模一樣……倘若不是因為之前無憂和自己說了好多好多話,興許他都要以為是妙嬪守在自己床邊了。
說真的,快一年了,也不知道妙嬪怎麼樣了。
他突然,有點想她。
昭和宮。
德妃等人勢如破竹,守門的宮人們都招架不住,隻好叫妙嬪出來。妙嬪這些日子一直低眉順眼的,見了德妃和淑妃之後,也並沒有多大詫異,畢竟這件事是曲窈和貴妃早已給自己打過預防針的。
隻是她沒有想到,居然在這種時候出現。
皇上不是病危嘛!皇上不是出事了嘛!
你們都要守寡了居然還有心情跑過來宮鬥????
笙清看到德妃婢女搬來的古箏時,徹底淩~亂了。
“娘娘這是什麼意思?”笙清問道。
淑妃搶先一步說道:“德妃善箏,聽聞妙嬪妹妹善笛,故而特地牽來討教一番。”
笙清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二位娘娘折煞奴婢了。奴婢不過是一介棄妃,其笛音也是上不得排麵的,如何能與娘娘的箏爭輝呢?”
淑妃冷笑一聲:“你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低賤的丫頭,既然德妃娘娘都來了,那你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奴婢還有不答應的選擇嗎?”笙清苦笑道,“隻不過娘娘們可能對奴婢有所誤會。奴婢……實則隻會吹一首《姑蘇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