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吩咐李銘聽從雲鏡的調度,其餘之事,一應不妄加插手。
而生意上的事情,遇上煩惱時,他也會主動回來跟雲鏡提起。好些地方得雲鏡近似於奇思妙想的點拔,頓覺茅塞頓開,之後加以運用更是立見奇效。
以至他能夠在短短的時間內將木行的生意發展恢複到蕭氏木行當年的鼎盛,且還有更盛的趨勢,離不開雲鏡的一份功勞。
是以像今日這事,雲鏡本以為他處理回來後會主動向自己提起,卻一反常態什麼也沒有說,隻道是他累了,便主動了問了一句。
身邊的人卻微微“嗯”了一聲,便抱著沿著後頸親了親,隻道無事,要她好好睡。
雲鏡便未再問,伸手輕輕阻了他再燃烈火的動作,翻個身要他早點休息,後便一夜無話。
之後連著好些天,蕭煌都很忙。
白日裏極少有在家吃飯的時候,便是晚上,也通常極晚才回。每每回來,雲鏡皆已睡著,他亦似乎是怕驚醒了她,未如前些時候那般夜裏折騰醒她,等到次日醒來,床邊已不見了人影。
好幾次,雲鏡都分不清,夜裏那雙自後背摟上自己的手,是否是自己出現的幻覺。
李銘最近一直跟著蕭煌奔波,也是極少露麵。
雲鏡從蕭煜口中得知行裏無甚大事,便也未作細問。
淩錦如借著替姚婧操辦婚事暗中克貪銀兩的事,在李銘帶人從泉州回來後沒幾日,便被雲鏡查出。
這本是小事,華氏對淩錦如一直愛貪小便宜的心思早已悉知,之前又與姚婧一起做下那樣的事,如今趨著機會貪些姚婧的嫁妝亦在預料之中。
可淩錦如卻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以前幫著華氏打理家務時便時有順手牽羊的習慣,如今沒了機會,卻又動起了其他心思。
眼見得蕭氏木行生意日漸紅火,相公在木行裏卻處處受製,根本沒有斂財的機會,她不由滿心裏著急。
無巧不巧,這段時間淩家卻又出了點變故。
其弟不慎招惹了是非急缺銀子,三番五次跑來跟她借錢,將她與蕭炫這些年積攢的私銀很快借走大半。
蕭炫見這銀子像水般流出去有借無回,便沉了臉,讓淩弟莫再求他,他已無力相助。
其弟無法,隻得私下哭求她這個姐姐,一時令淩錦如又氣又急,卻經不住其弟一再相求,便鋌而走險,想了個偷梁換柱的大膽妙計。
竟與蕭家庫房的管事竄合,趁無人發現,先後仿製了庫房內一批貴重之物的贗品,後悄悄換出變賣,得了銀子再暗暗拿給其弟還債去了。
此事其行得小心,又守口如瓶,甚至連對蕭炫都未敢提及。
本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卻不想在不日之後蕭家送出的人情禮事上,鬧出了亂子。
那是負責送禮的奴才不小心將裝有禮品的錦盒摔壞,連同裏麵的一尊價值不菲的玉淨瓶給打碎,隻得惶恐不安地拿回來向雲鏡請罪。
然雲鏡瞧了一眼那些碎玉,卻覺其質普通,根本不是名貴的白玉該有的粗糙。
那奴才當即嚇得臉色蒼白,連聲道當真是親自從徐管事手中領了去,中途一直捧在手中,若非打碎,亦不敢離身一步。
如此既生了疑,自然便引得細究一番。
後請了精通玉石的在行師傅前來細細辯認,當真發現那碎了的玉瓶事先已被人偷梁換柱,自此引起新一輪的風波,將淩錦如與徐管事竄通的勾當一並揪抓了出來。
淩錦如沾沾蠅頭小利不算,如今竟開始吃裏爬外,此事一經穿幫,不僅華氏氣得氣竅生煙,連蕭炫都一臉的震怒。
之前掏了不少銀子給了淩家不算,如今竟敢瞞著他私下貼補淩家。
這樣的女人已無視他的存在與威嚴,做下這樣的事連帶他的臉皮也丟了個盡光,再不談還有半點維護之意。
如此,淩錦如一朝東窗事發,前科加上新犯,於蕭家已如過街老鼠,人人見之不恥。
其與蕭炫的感情更是一落千丈,卻到了今時今地,已是知錯晚矣,怨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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