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 李銘到來
第一百一十五憚房出事
那林某見銀子沒借到,蕭家卻派了人過來,心中便也有些惶惑起來。
李銘卻直言來見姚婧,對林某的狐疑則不予理會,態度更是冷硬攝人,直令林某氣惱不已。
然而李銘卻自袖中取出一疊借據,並附有趙氏轉贈給雲鏡的親筆信,直看得林某目瞪口呆,一時不知這蕭二夫人派來的人,到底是何目的。
李銘輕哼一聲,冷笑道:“二夫人早知你是個有借無還的無底洞,將姚婧嫁給你,不過是將你們互相製磨,惡有惡受罷了!豈會輕易弄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野獸回來?既挑了你,二夫人便自有收拾你的妙計。呶,這上麵的借銀統共五千八百兩,加上利錢共有七千二百兩。二夫人命我就此收回,你還莫耽擱了我的時間,速速還清了,我好回去複命!”
“胡說八道!”林某呸了一聲,急道:“老子幾時欠你家夫人銀子了!把借據給我,不肯借銀子便算了,還給老子整這一出,那賊婆娘以為老子是吃素的嗎?”
說完那林某便作勢欲來搶走借據,卻不料他人還未衝到李銘跟前,左臉上便猛挨了重重一巴掌,直將他的嘴臉摑得腫起老高,當即哼唧不止。
李銘卻不等他反應,快手連著又是一掌猛力揮出,直擊得那林某重重飛跌在地;緊跟著後背又是一陣劇痛,李銘的腳便如泰山壓頂般穩穩踩在他背上,“敢對二夫人不敬,這一掌,是讓你長個記性。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既敢去借,這當還的,賴得了一時,難道還想賴一世?這銀子你今兒個拿得出得拿,拿不出,便將你這破宅子的房契、地契給抵了。興許二夫人心情好,可以將就收了。倘若不好,你這樣沒用的東西,頂多也隻能抵給蕭家林木場做個伐木的家奴罷了!”
這般的話語與氣勢,生生駭得林某不輕。
使了命想掙紮,卻是不動還行,一動便要命。
那種幾乎被踩斷肋骨的劇痛刺激得他“嗷嗷”大叫,連聲叫喚著“大爺饒命”。
作為在家裏橫行慣了的林某何曾受過如此對待,初時還仗著人在自家裏底氣倍足,一眨眼便已經如軟癱了的爛泥,連叫家裏那些個沒用的奴才作幫手都失了底氣。
蕭家派來的人身手不凡,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夠對付得了的。對方還攜了自己早前給鄭家打下的借據,便是將今日之事告上了官府,自己欠債不還,挨打也隻能吃個啞巴虧,根本討不到好。
何況那蕭二夫人還是丹城郡王之女。
這樣的身份壓下來,自己如今一介無甚地位的小商人,豈能贏得了半點官司?
到最後,還是吃不了兜著走的多!
恨隻恨表姑母那個惡女人,奈何不了自己竟想出這招來聯合外人陷害他,當真叫他悔不當初,不該一時圖爽快跟她立什麼字據來!
李銘可不管他悔是不悔!
二夫人有言在先,拿著這些借據將林家的地契給抵過來,其他再等見了姚婧再視情而定。
而那林某說盡好話,又施盡了拖延的法子,最終因怕遭那皮肉之苦,隻得哭喪著臉將皺皺巴巴的林家房契、地契認命地取了出來。
李銘接過後交由隨行來的得力管事鑒辯,見那林某也未敢弄虛作假,這才滿意地收了契據,暫時饒過那林某。
發生這樣大的事,素兒早已沒了主心骨,這才想起姚婧好歹是蕭家的表親,李銘前來,定是替姚婧做主來的。
姚婧卻聽到李銘到來,始終獨自躲在房中不肯開門。
任素兒拍得門板震天響,隻道不想見任何人,硬是不肯開門一見。
李銘來到的時候,素兒還門外試圖勸說。一見到李銘,她麵色不由一白,畏畏縮縮地行了一禮,便低眉垂眼地退於一邊。
“表姑娘不出來也罷,二夫人有句話叫我帶給你,我當帶到才回!”李銘長身玉立靜站門外,青色的衣影於西落的暮光下拉得斜長,“當初你不計後果地加害於她,今日便是你償還惡果的可悲下場!天道好輪回,善惡終有報。時至今日,怨天怨地,悔恨皆晚矣!勸你莫作繭自縛,走錯了前路,再自斷了後路!這世上沒有走不過的坎,亦沒有越不過的河!隻看你想不想好好過下去。用今後的幸福,彌補你從前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