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煥淵接過手令正在細看,卻聽到皇兄的這番言論,自然是苦不堪言,他實在不想像皇兄一樣娶自己不喜歡的女子為妻為妾:“皇兄,臣弟不急於娶妻!所以,還是先給煥朗選正妃要緊,他回來這麼久,臣弟就見過他兩次。他整日遊手好閑的,不思進取,是應該娶個媳婦好好管管他,還得娶個厲害的媳婦管他!”
“你不要避重就輕,朕提前與你說,就是給你提個醒。若是你有中意的女子提前與皇兄說,皇兄為你做主。朕也希望你和心愛的女子在一起,不要像朕一樣…愛得不得,得而不愛!”
言畢,宇文煥卿那莫名寒涼的眼睛分外的憂傷,似一層寒霜蒙在了宇文煥淵的心中。
他不禁有些疑惑,皇兄真心愛護顧沛蕖,為何時至今日她還看不清楚皇兄的心意?
而此時,一身男裝的顧沛蕖領著倚畫正在錦陵東市閑逛,倚畫騎著新買的駿馬心中雖然高興,但是卻又有幾分失意。
因為她一直都覺得這是顧沛蕖在玩火,一個不小心便是惹火上身。
顧沛蕖牽著馬一邊不住地向四處閑看,一邊催促道:“倚畫,你去打聽一下,南宮暗影府怎麼走?”
倚畫無奈地搖搖頭,見顧沛蕖不死心,便硬生生的回話:“公子,小的都已經打聽不下十幾個人了,他們一聽咱們找得是南宮暗影府都直搖頭說不知道。依我看,他們不是不知道是不敢說。所以,我們靠一己之力是找不到的,咱們還是快點回宮吧!”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你把這個給肯說的人,我就不信了,我今日去不了南宮暗影府!”
說話間,顧沛蕖摸出一錠二兩的金錠扔給了倚畫,執意讓她再去問路。
倚畫無可奈何,隻得牽著馬繼續找人問路,一圈問下來,終有有個膽大不要命的人說:“你們順著這條路往前走,看到一酒坊向右拐,一直往前走。看到門口有兩個大石獅子的門庭,雖無人把守卻無人敢靠近的,便是南宮暗影府。兩位公子,恕小的多嘴,那南宮府可是皇上的人,惹不得!你們若是尋事,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否則有去無回啊!”
說罷,那人顛了顛手裏的金錠,趕緊揣進懷裏,便快速消失在人群之中。
顧沛蕖爽朗一笑,看來南宮暗影府的威懾力還真叫人聞風喪膽啊!普通百姓尚且如此,更何況作奸犯科的官員呢?
想到這,她突然覺得南宮澈所做之事雖然比宇文煥卿的格局小,但也是利國利民的好事兒。
而後二人便騎著馬向那人所指的方向走去,不多久,果然到了南宮暗影府。
門前的兩個石獅子威武得很,還真沒有人保守,附近也鮮少有人經過。
顧沛蕖拍了拍追影的脖子,安撫著它:“倚畫,上前叫門,就說漁陽的傅公子拜見南宮澈公子。”
倚畫此時也隻得聽從命令,大著膽子去扣門。
不多久一個小廝模樣的人打開了大門:“你們誰呀?什麼事?”
倚畫拱手施禮:“漁陽來的傅公子特來拜會南宮澈大人,望閣下通稟!”
小廝咧著嘴不耐煩地說:“我們家公子是你說見就見的?真是笑話,一邊玩兒去!”
說罷,便見兩扇厚重的大門哐當一聲給關了上。
倚畫見小廝如此無禮很是氣憤,也來了脾氣:“公子,這南宮府的人架子也太大了,一點禮數都沒有,我們回去吧!”
顧沛蕖見倚畫如此說自然也覺得沒麵子,不成想南宮澈的家仆竟然如此嘴臉,但是自己好不容鼓足勇氣來見他,怎能人沒見到就走了呢!
她走了過來,安撫倚畫:“你等等,我去叫門!”
她走到門前,用力的扣著門,聲音響亮,許是那小廝煩不過再次將門打開,本是張口就要罵,他卻微微一怔。
隻見眼前的公子生得人麵桃花,分外豔麗,一副傾城絕世的絕美容顏,他從未見過生得如此好看的男子,不禁看得有些癡。
顧沛蕖見著小廝眼光切切地盯著自己,著實有些不好意思,便咳嗽了兩聲:“咳咳,在下漁陽傅靈筠,特來拜會南宮澈,澈公子!我與澈公子是舊相識,勞煩這位小哥去通稟一聲!”
小廝回過神,臉上一笑:“前一段時間我不識皇上與敬王殿下被大公子處置了一頓,本來不敢攔你這位貴人。可是我們家大公子這兩日不讓我家二公子出門,所以小的也是不敢通稟的!”
顧沛蕖聽了小廝的話,不成想宇文煥卿和宇文煥淵兩人竟然也出宮來找過南宮澈,
南宮澈幾乎日日都去宮中當值,宇文煥卿委實沒有必要親自來看他。除非是南宮澈不能當值,他不當值…便是在受傷的時候。
想到這顧沛蕖微微一怔,若真是如此,那麼宇文煥卿豈不是一早便知道南宮澈因她而受傷,那段時間,宇文煥卿他對自己若即若離,難道是他起了疑心麼?
小廝見這位豔麗非常的小公子因不能見二公子而愣神,竟然有些不忍,溫言相勸:“這位公子,你回去吧!我家二公子真的不見客。”
顧沛蕖此時自是煩亂,便再三懇求:“勞煩您通稟一聲,他一定會見我的!”
小廝有些不耐煩且無奈地說:“小公子,不是我給你通稟,是通稟了也沒有用。大公子不讓二公子見客出門,他就絕不敢出門的!再說了你又不是薑璿姑娘,我家大公子說了除了薑璿,二公子誰也不見!”
此時,顧沛蕖已經被磨得沒有耐心,見這小廝又提起了薑璿,她自然是氣悶難耐,便聲嚴厲色地說:“你去告訴你家二公子,他今日不見我,以後也不用再見了!”
說罷,她轉身離去,牽著追影打算在等一會兒便走。
小廝見此公子衣著不凡且脾氣不小,害怕再是什麼皇親國戚,便飛奔著去了水月閣。
隻見燕鋒守在門外,見小廝來了便問:“怎麼了?你這麼心急火燎的!”
“外邊有個自稱漁陽傅靈筠的公子要拜見二公子,小的本想將他打發走,沒想到他氣急了,說今日若是二公子不見他,以後便再也不見了!”
燕鋒聽此,趕緊對正在滔滔不絕的小廝一頓擠眉弄眼,讓他閉嘴,不成想這小廝說話幹脆響亮,水月閣內的南宮澈自然聽得清清楚楚。
正在看書的他猛地起身,將書卷甩到一邊,拿過白狐披風,提上月影劍便推開了門。
南宮澈急切地問:“傅公子,現在人在哪?”
“在大門外呢!”小廝趕緊答道。
南宮澈複又緊張地問:“他可生氣了?”
這小廝倒是個實在人,一五一十地說道:“小的說你又不是薑璿姑娘,我家公子沒有必要見你,然後他倒是很生氣,就說不見便再也不見了!”
南宮澈聽到這不禁怒火中燒,氣急敗壞地說:“你好端端地提什麼薑璿啊?滾開!”
他趕緊撥開燕鋒,飛奔著向門外跑去,邊跑還邊吩咐:“燕鋒,去把烈雲給本公子牽到門外去。”
燕鋒自然心急,大聲叮囑:“公子,大公子不讓你出門的,你就這麼走了,全府上下都要被罰的!”
一路上,南宮澈都跑得飛快,他好怕顧沛蕖真的賭氣走了,若是她真的再也不見他,那他豈還有命活下去?
昨日剛剛與她生了齟齬,自己便像丟了三魂七魄,無心任何事情,恨不得登時闖進芷蘭宮將她抱在自己的懷裏,好好安撫進而道歉保證。
自己要向她保證,再也不惹她傷心難過,再也不讓她做她不喜的事情。
南宮澈飛奔出門外卻未見顧沛蕖,隻聽到馬蹄的塔塔聲,他四下張望,隻見顧沛蕖騎著追影正要離去。
他大聲地喊道:“苒兒!”
然而,顧沛蕖的馬跑得極快,她仿若沒聽見一般。
這時,燕鋒牽著馬走了出來,南宮澈不願多言,此時他早已是心急如焚。
他奪過馬鞭,翻身上馬便追了過去。
燕鋒見南宮澈如此急切的模樣,自然是捶胸頓足,痛心疾首:“完了,咱們公子算是瘋了!一會兒大公子回來,我是少不得挨頓鞭子了!”
小廝不明所以,有空無心的說:“燕大哥,不至於吧!不過那小公子還真是美人兒啊!可惜是個男的,若是女子倒是和咱家二公子頂般配呢!”
燕鋒見小廝眼泛桃花,自然是一臉鄙夷:“你懂個屁!以後他再來,就算是把咱們府上的門砸了,你也不許給他開門!”
“誰這麼大的本事,竟然敢砸南宮暗影府的門?”
燕鋒與小廝貧嘴貧得來勁兒,並未察覺南宮清已經下了馬車,走了過來。
隻見南宮清一襲墨狐披風正目光寒涼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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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真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啊!南宮澈的格局比宇文煥卿小的不是一星半點兒啊!顧沛蕖還盲目的覺得南宮澈很優秀呢,哈哈!現實生活中有多少人在未結婚前覺得自己撿到的寶,婚後覺得索然無味,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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