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可惜呀!如此美人卻遲遲不來,你說她是不是知道自己受太後厭棄不敢來礙眼,而是躲在宮內再想狐媚法子魅惑皇上呢?哈哈…”說著馮婧妍便笑得花枝亂顫,好不得意。
“放肆,區區一個昭訓,竟在皇後眼下這般詆毀身在妃位的景妃。你進宮時的教引姑姑是怎麼教導你的?這便是你進宮前學來的規矩?”元妃衛玄雅嗬斥道。
皇後等人聽到此綿裏藏針的言語,知是元妃衛玄雅來了。她現下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樣嚇得馮婧妍正跪地認錯。
“元妃妹妹,怎麼和個新進宮的昭訓過不去?”賢妃莫芊兒挑著眉毛,似笑非笑的說道。
衛玄雅走上前來苦笑道:“賢姐姐,我怎麼會和進宮的新人過不去,保不齊她們裏麵就有皇上心尖兒上的人,我委實犯不著討這無趣。”
她扶了扶自己手上碧玉手鐲,一副嫌惡的眼神瞟了一眼跪在腳下的馮婧妍:“隻是本宮這剛進來便聽她在那詆毀景妃。現下當著皇後娘娘和你我姐妹的麵兒,她尚且就如此,可想而知,私下還不將你我詆毀個遍。”
莫芊兒一聽到“心尖兒上的人”便覺怒火中燒,這句話在她心中尤為珍重,她不希望任何人應承這句話,除非那個人是她自己。
她雖知道元妃說話向來是綿裏藏針,滴水不漏,此時是有意撩撥起眾怒,但莫芊兒卻覺得此時的撩撥恰到好處。
“妹妹所言甚是,皇後娘娘性子和善,待下寬厚。可是本宮卻真真是眼裏容不得沙子。馮昭訓,本宮念你初犯不作嚴懲!不過,你今兒就別在這掃眾妃的雅興了。回宮思過去吧!”
馮婧妍見賢妃與元妃都動了氣,嚇得磕頭如搗蒜般:“皇後娘娘、賢妃娘娘、元妃娘娘,嬪妾知錯了!還請娘娘饒了嬪妾這次,嬪妾再也不敢了!”
德妃心裏本就不喜歡太過招搖的馮婧妍,但是到底也是她衍慶宮中的人,如今不護著她倒顯得自己沒氣度,索性賣與她個人情還了那羊脂玉籽料的牽扯:“兩位妹妹說的是,可今兒是中秋節,圖的就是團圓喜樂,千萬別因為這事兒掃了皇上和皇後的興致。”
鄭雪如見賢妃跋扈地先開口罰了馮婧妍,知其是有意在新人中立威望,心中自是不悅,語氣清冷:“今日的月夕家宴,皇上囑咐本宮務必辦得團圓熱鬧,如今因為這事就罰馮昭訓回宮思過,到底是辜負了皇上的心意。”
鄭雪如邊說邊踱回了自己的高座之位,泰然的坐在那:“再者馮昭訓此次被罰,賢妹妹也沒說個思過的期限,豈不是斷了她日後的恩寵?那此罰就過重了。不過,元妃所說的確有道理,馮昭訓確實該罰。既然如此,本宮就罰她宴席後回宮思過一月,抄寫《七戒》百遍。”
她看了一眼禦座下一眾新鮮的麵孔,心中五味雜陳,暗歎:今日不給這些個新人立立規矩,他日保不齊再出個囂張跋扈的。
她不怒自威訓誡道:“還有本宮希望馮昭訓與座下的妹妹們要記住一點,你們雖是皇上的妃嬪,身份高貴,但再怎麼高貴,你們上邊還有皇上、還有太後,還有本宮。”
眾妃聽得如此訓斥個個亦是如坐針氈,自然地跪拜行禮道:“臣妾等謹遵皇後娘娘教誨。”
莫芊兒跪在階下瞥了眼皇後,心中很是不忿,不過麵子上倒還歡喜一團的樣子。
不多時,宇文煥卿扶著戚太後進了永和殿,眾人跪迎聖駕。
隻他經過德妃旁邊時,瞥了一眼她身旁另一副空無一人的桌幾,臉色微微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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