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的手,”顏汐看自己抽不出來,便繃了臉怒斥道,“信王殿下,‘男女授受不親’。再說,即使我不在意男女大防,我們也好像沒有熟到可以牽手的地步。”
長風看顏汐眼裏盛滿的怒氣,以及抿得緊緊的唇,便知道她是真的生氣了。
她對自己真的是不假辭色啊。
“我長得不好看嗎?”長風問。
顏汐一愣,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把話題轉移的如此之快。
“以前,若是我想牽哪個女子的手,那女子是一定願意投進我的懷的。”長風歎息,好像很失落的樣子,“可是為什麼你不願意投進我的懷裏,連手都不願意讓我牽?”
長風說得無辜且理所當然,顏汐簡直要被他氣笑了。
他以為他是誰?好像全天下的女子都要圍著他轉才正常似的。
她不屑的嗤笑一聲,冷冷地說道:“你長得還算人模狗樣,可惜是個衣冠禽獸。以前那些貼著你的女子隻是因為你的錢和權勢才貼著你的,並不是因為你這個人。所以,司馬長風,你以後不要那麼自大。不然等到哪天你沒錢沒勢,被人棄如敝履的時候,你會受不了的。”
顏汐這話不可謂不毒,簡直是人身攻擊外加詛咒的雙重打擊。
這讓長風心裏很不悅,抓著她的手就便不樂意放了。
其實顏汐平時並不喜歡用語言去攻擊別人,比起語言,她更喜歡用實際行動。一劍斃命,幹脆利落。不過,對著長風,她顯然不可能這樣。可讓她完全不對長風的輕薄予以反擊,那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她隻好在語言搶占先機,占得便宜。
她對長風其實已算客氣,若是有別的人耍了手段囚著她,她早就想了千萬種方法置對方於死地,而不是在這裏和他說些無關痛癢的廢話。
可長風何時受過人家這般奚落,換作旁人,他也早把對方打入十八層地獄。可偏偏說這話的是顏汐,他便也不好發作。
可想想又總覺得憤懣難平,便抓了顏汐的手放在嘴裏咬。
顏汐吃痛,想要甩脫。長風看她避他如蛇蠍,氣憤之情更盛,咬得更用力了。
“司馬長風你屬狗的啊!”
顏汐痛得都快哭出來了,但她向來倔強,從不在自己不喜歡的人麵前示弱,便強忍著淚水,冷著臉繃緊身體任長風咬。
長風發了狠,狠咬一口,嘴裏瞬間便彌漫了一股鐵鏽味。他並不想傷顏汐,但情難自抑,不自主地便做了追悔莫及的事。可一旦做了,他便又死不悔改。
他鬆了口,看著那淨白的葇荑上豔紅的血。皮肉已經外翻,傷口觸目驚心。
“以後別再說這樣惹我的話,你知道你打不過我的。”
“哼,耍這樣卑劣的手段,算什麼英雄好漢。”顏汐的眼裏因為疼痛彌漫上了一層霧氣,濕氣迷蒙,可憐可愛。
長風傾身吻上她的眉睫,那顫動的鴉羽似的長睫輕扇,輕輕撓在了他的心尖尖上。